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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一尸两命!裴毅怎么能受得住。
医院里人不多,出了电梯,我快步走向重症监护室,可没想到,里面的床竟然是空的!这时有护士过来,看着我笑,又指了指对面走廊,“苏先生,你朋友醒来了,已搬去普通病房。”
我松口气,顺着她指引看过去,正见两名警察从一间病房出来,往电梯间去,看样子是录完口供了。
助理迎过来,大约见我神色不善,先解释说:“是裴先生主动要求做证人的,医生说他已经过了危险期。”
我点头,慢慢走进房间。裴毅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眼望窗外,手中握着一张纸,一动不动。
“还好么?”我问。
他回头,咧开嘴朝我笑:“苏旧你总算来了。老子一切都好!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好!”大概用力大了,带动气息,他剧烈咳嗽起来,有血沫喷出,我扶住他胸口,要按铃叫医生来,被他摇手阻止。
“没事,医生说了,头几天都这样,”他急促喘几口气,将手中的纸递给我,“她留给我的。”
我接过来看,只有潦草的几个字:“裴毅,孩子不是你的。”
“苏旧,你想骂我蠢,就骂吧,我该骂。”
“你信?”
“信,我怎么会不信。我们一直分房睡,我从没碰过她,喝醉了也没有。哥以前都是自欺欺人,宁愿做个糊涂人。现在,也不需要了。”见我瞪着他,裴毅苦笑,“警察说她是自杀。你放心,哥虽然是个傻子,也不会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这是命中注定,我上辈子欠她的。他娘的今天债还清了,老子也解脱了!”
话虽糙了些,他语气却是出奇的冷静。我知道,裴毅是彻底放下了。
乔依眉的结局令人唏嘘,希望她转世再生,不要再走这条路。
从医院出来,已经很晚,我放助理离开,一个人慢慢行走在行人稀落的大街上,心中感慨万千。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强求不得。如今,我已无牵无挂,终于可以与过去诀别。或许,真可以去祖父和父亲生活的地方看看。
突然响起的铃声在安静的夜空里分外清晰,我接起电话,轻快地问了声好。对方停几秒,阴测测笑了声。我忽然觉着一道森森的寒意从后脊背升起,一时没敢再出声。
“苏旧,不记得我了?”
是赵东升,我只得开口:“赵先生,您好。”
“我不好!”他语气有些不快,停了下,说,“苏旧,我想见你,你上旁边的那辆黑色轿车吧。”
我愕然回头,果然有一辆飞速开来的车嘎吱一声停在我身前,车门打开,两名健壮的汉子跳下车朝我冲过来。我这才意识到不对,拔腿就跑,可没几步就被追上按住,强拖进了车里。
汽车高速驶离。
一块胶带整个封住了我的嘴,紧接着,眼前一黑,被黑布蒙住,手脚也都被绳子牢牢捆住,动弹不得。
对方拍了拍我的脸颊,凶狠说:“乖点儿,少受罪,老子也好交差!”
我颇为紧张,想起昨日赵东宇曾提醒我要小心赵东升,我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可他……究竟想做什么?
汽车开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在持续的颠簸中晕眩了。
当我粽子一样被人扛下车又扛进屋的时候,一股浓重的烟草味扑鼻而来,呛得我猛烈咳嗽起来,可嘴被胶带封住,咳不出来,一时快憋过气去。
那两人将我放下,有脚步声过来,稍稍停顿,撕开了我嘴上的胶带。我顾不得因胶带粘附过紧撕扯皮肤的疼痛,大口吸着气,可充沛的氧气裹挟着过量的烟雾再次冲入肺部,又引来一阵更剧烈的咳嗽。
“怎么回事?”赵东升的声音居高临下传来,蒙着眼的黑巾被摘下。
我顾不得回他,只一味挖心挠肺地咳。一只手在我后脊背轻轻拍了拍。好容易止了咳,我喘息着慢慢抬头。
数日不见,赵东升依然俊雅温文,一丝不苟,只是气色并不好。他上下看看我,退回沙发坐下,淡淡问:“身体不舒服么?”
我默然摇头。
房间不大,挂着厚厚的窗帘,像是书房的样子,他脚下一堆烟头,指尖还捏着一支燃着的烟。我这是第一次见赵东升抽烟,还抽得这么凶。
“那就好。”他点头,拿起电话开始拨号,“不然老二会怪我没照顾好你。”
我头一晕,忍不住问:“赵先生,您这是做什么?”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竟咳得哑了。
他捻熄烟头,皱眉说:“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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