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得救(第2/3 页)
火烧火燎,几难忍耐,迫使得她,不得不本能地掉过头去拔脚狂奔,一路挣扎着,逃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阿梨呀,你怎么了?”
那小阿梨的养父陈阿大,迎面瞧见了她脸色涨红、汗出如浆的古怪模样儿,诧异地问道。
“爹爹,我.......我口渴得很。”
小阿梨嘴唇爆皮,呻吟说道。
“瞧你,一玩儿起来,就什么都忘了,这般时辰才回来。”
陈阿大听了,慌忙从陶罐儿当中,舀出了一瓢温水递给了她,又为她擦拭着汗水,轻声埋怨说道:“以后啊,再也不许这么到处乱跑了——万一走丢不见了,可怎么办呢?!”
“哼,真要是走丢不见了,那才叫好呢!!!”
一名窄衣、瘦裙,髻角儿上簪着一朵,艳红而硕大的牵牛花儿的肥胖农妇(牵牛花),气哼哼地摆放着饭桌儿,把碗筷、菜碟儿,摔打得“砰、砰”乱响道。
“娘。”
小阿梨畏畏缩缩地偷看了她一眼,怯生生地呼唤她道。
“哼!”
那农妇对她们父女俩不理不睬,径自端上了饭菜,大吃、大嚼了起来。
当晚,小阿梨的胸腹饱胀欲裂,身体燥热难耐,不思饭食,只顾着一个劲儿地低头喝水。
“阿梨呀,你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呢?!可别是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中邪发热了吧?!”
陈阿大瞧着情形不对,连忙摸了一把她的额头,惊慌失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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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梨的这一场热病,十分地凶猛、缠绵,久疴不愈,足足躺倒了五、六个月之久,适才慢慢地好转爬起,但从此,就变成了一副愚钝、呆傻,连东西南北,都分辨不清的痴儿形态。她的爹娘,时常为了她吵闹、打骂,家里头,没有一天的安宁日子:
“你这个遭雷劈、背时运的瞎眼老东西!”
小阿梨她娘,动辄便指天画地地,痛骂陈阿大道:“人家说,‘养儿为防老,养女换千金’,可咱们家倒好,弄了这么一头神兽喂着!你瞧瞧她那副蠢德性,将来,谁会愿意买她做媳妇儿呢?!——这说一千、道一万哪,你当初,就不该把她捡回来!”
“你怨我??你居然,还好意思怨我?!要不是你那肚皮不争气,回回生下来的都是死胎,我又怎么会蠢到,去拣一个野孩子回来?!”
陈阿大也毫不留情地反击她道。
每逢此际,小阿梨总是一声不吭地紧紧贴进墙角儿,蜷缩成一小团的模样儿,低着头,默默地流泪不止。
阿梨异常悲哀地飘浮于虚无的天际,对着她遥遥张望着,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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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小阿梨象这样儿憨头憨脑、笨手笨脚地,长到了十岁的时节,不仅在智力和容貌方面,没有一丝的改善,其身材,更是如同侏儒一般的粗矮难看、扭曲变形。
“你这个肮脏的杀猪汉、死屠户!你还打算,把她供养到几时啊?”
那小阿梨的养母,自然也就越发地容不下她,整天摔锅砸铁地,胁迫陈阿大道:“咱们家,倒是有很多的闲饭可吃吗?!你要是再不赶紧地卖了她,老娘就立马儿改嫁走人!”
陈阿大被逼无奈,只得含悲忍痛地收下了一名,乡里人皆称其为“麻婆子”(蓖麻花)的牙婆子三文铜钱,将小阿梨辗转卖入了济南府境内的长风客栈。
阿梨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其实是处在一种虚幻的境地当中,雾像镜游,一切的所见所闻,皆是幼年的记忆重叠,而并非是今时今日的真实场景;只可惜,整个脑袋老是昏昏沉沉、晃晃悠悠儿的,难以苏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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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极为仔细地,检查着阿梨的两只臂骨:没有一丝折断,或者是裂纹的迹象;复又摸她的脉数,从容和缓,勃而有力;听她的呼吸,节奏均匀,绵而幽长——身体不仅全无虚损的不良之状,相反,要比寻常的孩子,强壮结实、精力充沛得多了。
“怪事,这可真是天大的怪事啊!”
无名不由得暗中啧啧称奇道:“别是我先前看走了眼,她竟然已经习武多年,内、外兼修了吗?!”就伸出了食、中二指,搭在她右腕处的脉门之上,输入了少顷的内力相试。
果不其然,当无名所发出的内力,甫一接触阿梨的经络,立马儿便被一小股微弱的力道,很是坚决地抗拒弹回;并且,伴随着无名的内力逐渐增强,这一小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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