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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进我的嘴里,“周宴,我不信你还有多少良心,可是我要你发誓,不是你带走了牧牧。”
“我送牧牧去的幼儿园。”他终于生气,“这样也不可以?”
我竟然天真地以为,牧牧被周宴带走,已是最绝望的可能。
什么是绝望?我错了。我错得离谱。
我摔掉手机,掩面大哭起来。
神给我当头一棒。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地狱。
为配合调查,母亲连夜飞到这里,有问有答,也什么都知道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和我商量。”她坐在我旁边数落,“怎么能随便离婚?”
人的观念多么奇怪:结婚是谨慎的,离婚是随便的。多么鲜明的对比。
我怎样解释我的决定?
“牧牧失踪和你们都有关系。”她说,“你看看你……”
我捂住眼睛。这房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有牧牧的影子。我痛苦不堪。
因为我是她的母亲。她身体的来源。
因为她是我最后的天使。
“周宴也太不像话了。送到门口,马上就掉头开走?多看一眼能耽误什么事情?”
“妈,你回去吧。”我说,“你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哦,结束了?牧牧和我没关系?”
“爸爸还在家里。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你看看你……”
她又开始。
“你拿镜子看看你自己的样子,还像不像一个人?我要问问姓周的,为什么我的女儿以前高高兴兴地嫁给他,现在却把她弄成这个样子还给我。”
我的泪水又涌上来。
“以前需要钱的时候怎么说得那样好听?发誓会爱你一辈子?贱人说贱话。”
“别说了。”我打断她,“这个没什么可讲的。我只想找到牧牧。”
她又站起来:“我去想想办法。”
她靠自己多年的交际网去托人帮忙。也确实有贵人愿意鼎力相助。
然而我们没有等到多少好消息。
警方先前怀疑牧牧是因为身份特殊而被歹徒绑票,以此勒索。但我们都没有接到绑匪电话。
我时刻不敢离开手机。铃声开到最大。缺一格电马上就充。
偶尔夜半被噩梦惊醒,正逢手机响起。我情绪失控:“谁?”
草木皆兵。我已经濒临崩溃。
“太太。”
我愣一愣:是老陈。
母亲从隔壁房间匆匆赶来:“谁的电话?”
我掩住手机,“朋友。”
她带着失望的神色,微微松一口气:“不要讲太久。”为我带上门。
我重新把手机放到耳边。
“老陈,大半夜的,有什么要紧事?”
“先生在公司里,到现在也没走。”他压低声音,“他在看小小姐拍的录像。”
是家长会时我看到的牧牧拍的录像。整段录像,牧牧只在最后十秒钟出现,说了一句:“我爱爹地和妈咪!”
不知他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这么一盘录像,从幼儿园里搞到手。
“很好,”我说,“就让他看到明天,后天,大后天,随便看。”
“先生心里也……很不好受。”
“那没有用。”我说,“不好受的不止他一个。可是牧牧在哪里?”
他不再吭声。
“假如他当时愿意抬一抬他高贵的腿,送女儿进教室去,哪怕把车多停五秒钟!”我越来越激动,“我一直以为他很爱牧牧,可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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