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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东西。
垣清回来了,见白琰愣愣地坐在床上。
“吵醒了?”他掀开帐子坐上床。
“什么事?”白琰小心翼翼道。
“没什么事,”垣清微微侧头,望着白琰,“我母后想见我。”
“那你去吧?”
垣清摇摇头,“不是什么要紧事,明天去也不迟,到皇城也不过半日而已,不用这么着急。”
白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道:“那为什么下人好像很匆忙?”
垣清淡笑,“我母后可能怕我不愿意,用了圣旨召我回宫,下人们看到圣旨就过来了。”他顿了顿,将白琰拥进怀中,“没事,睡吧。”
白琰点了点头,当是相信了。在淡淡的芜檀香中睡着了。
翌日醒来,垣清坐在床沿看书,换上一身深蓝色长锦衣,黑发束起,神情专注。
白琰揉着脑袋坐起身,只觉得晕乎乎的。
“你要走了吗?”她揉了揉眼睛道。
垣清低低应了一声,“放心,我今晚就回来。”
“为什么?”白琰奇道,“你难得回宫,好好和你母后聚一聚嘛,为什么要这么早回来?”
垣清伸手,把她脖子上的碧心锁挂正,“你不是怕黑吗?你一个人睡,可以吗?”
“没问题的,”白琰眼睛一亮,“你今晚不回来,明晚不回来,多少个晚上不回来我都没问题呀!”
垣清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微微蹙眉,“为什么?不需要我了么?”
“不是不是,”白琰急忙摆手道,“我,我只是说,我可以找别人陪我睡。”
垣清眼底的光更冷,眼眸更深沉,“谁?”
白琰睁大眼睛,“桴子啊!”
“……”
“可以吗?”白琰小心翼翼道。
垣清只是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云淡风轻留下两个字:“你敢。”就离开了。
白琰呆愣在原地。好吧……垣清就是垣清啊……
明明昨日还是艳阳高照,今日青州皇城偏偏下起了雨。雨不大,淅淅沥沥,像哀叹,又像是诉说着什么。
垣清骑在马上,任凭雨水落在自己身上。
母后想见他。
三年了,别说是回宫,除了那次带白琰来这儿,他连皇城都未踏足一步。他不喜欢宫中生活,很厌恶。儿时,在没有父爱的时候,母子两相依为伴,共同度过了一个个孤单的夜晚。
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去了哪里。
偶然一次听宫婢说起,才知道他的父亲,就是现任皇帝,跑到别的女人宫里玩乐去了。
此后,他对王宫的厌恶就一分一分的增加,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垣风,就可以几乎日日见到父亲,而他不行。为什么他们的宫里可以夜夜欢笑,而他和母后只能看烛火孤照。
母后,是垣清除了白琰之外最爱,也是唯一爱的人,既然她想见他,那又有何不可。
垣清扬唇,策马疾行。
见面之地不在王宫,在龙首山。许是母后知道他不喜欢回宫,才在如此幽静的地点同三年未见的儿子叙叙情。
疾步登上龙首山,蒙蒙雨丝下,没有垣清熟悉的身影,只有一名身穿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和一块青石碑。
垣清怔住。
“父……皇?”
“阿清,”黄衣男子转过身,背对着垣清,似乎不忍心看到什么似的,“你母后,很想你。”
垣清踉跄着往前走了一步,颤抖着张了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你可曾想过你母后?”黄衣男子又发问了。声音里带着隐隐的责备与凌厉。
没有人回答。忽然,只听得“扑通”一声,又是一片沉寂。
垣清跪在石碑前,撑地的双手不住地颤抖,“不……不可能……什么时候……不……”可石碑上分明就写着“清水国皇后,孟嫙,墓。”
“三日前下葬。”黄衣男子叹息道。
垣清抚着石碑的手蓦然顿住,随后无力地垂了下来。
母后……你在哪里?
“只有借你母后之名,你才愿意回来,不是吗?”黄衣男子低声道,“阿清,你恨我。”
“不恨你,难道还能爱你不成?”垣清回过头,眼底最后一丝光芒被冰冷的雨水浇灭。
黄衣男子没有说话。
垣清笑了一声,笑中的苦涩和酸楚同雨水一起,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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