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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我又向皇帝提出适度的商业税可以繁荣商业,并以管仲相齐为例,指出商业可以使国民皆富。我适时的向皇帝解释了市场经济的理论,指出小商贩对于国家的意义,并且分析国家过度干预经济可能造成的危害。并且第一次向皇帝提出了海外市场的概念,指出由中华向蛮夷倾销某些产品,可以让国库充盈而不必加重百姓的负担,这种方法较之王安石大言不惭的说不加税让国库充盈的作法要可行得多。
又因为皇帝对于商业可能损害农业这一种传统担扰,我更做出了解释。对于迷信政府干预经济可以解决一切的皇帝,我指出只要政府制定一种经济政策,限定谷价的变动,并且在谷贱之时大量收购,在谷贵之时出售,以平衡物价保护农业的方法。其实这些方法无论好坏,都可以在古代找到例证,从武帝时的平准,到王莽时的干预经济,这些理论我和皇帝从早晨一直谈到深夜。皇帝对于我这个“天下奇才”已经是相当的信服了。
第一卷 十字(初稿) 第九节 狙击新法(二)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7…11…16 8:30:10 本章字数:3448
我很详细的考虑了终结市易法和免役法可能产生的后果,王安石一定会以辞职来应对的。而我又不能够在此时出掌宰执之位,在内心的深处,我认为王安石也是一面很好的挡箭牌。我记得鲁迅有一个著名的譬喻,在中国,倘你说要在屋子里开一扇窗,必然有人出来反对,你这窗是开不成的,但是倘若有人高声叫着要把这屋都拆了,那么拆窗的主张就会得到更多的支持,因为虽然是变革,但总比拆屋要温和得多。王安石对我的用处正在于此,有他在相位推行他的新法,一方面因为他新法为国库敛财的本质,可以保证国库的充盈,为以后的大变革做准备,而我不必承担敛财的恶名;另一方面,有他那把天下扰得纷纷扰扰的新法,就可以让保守派们向我靠拢,从而使我一些温和而务实的改革措拖得以顺利的推行。
倘若没有了王安石,只怕保守派就会分裂,一些有识之士固然会支持我,但是更多的人却一定会维护他本层的利益的。我并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一种局势,政治有多凶险,读多了史书的人是很明白的。一旦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我,那么我的出身与来历,我的年轻,甚至我至今未娶,都会成为攻击我的借口,流言会分化民众对我的信任,我并不肯定我的改革不会得罪许多的民众。而我承认自己并不能很正确的估算出大宋朝野各个阶层的力量比,如果我不小心的刺激了某一个力量够强的阶层,仅凭借着皇帝对我的信任和一部分大臣的支持,我也是无法在政坛上站稳脚跟的。特别是这个皇帝,历史曾经证明过他并不是一个很坚定的人。
所以我需要王安石站在这个宰相的位置上,帮我得罪所有的人,然后由我来做好人。打一个坏坏的比喻,王安石就象一个强盗,抢走了所有人的全部家当,然后我来做好人,还给他们一半的家当,或者只抢走他们一半的家当,人们比较起王安石的政策和我的政策后,心理上就会比较容易接受我了。这是历史上很普遍存在的心理现象,我岂有不利用之理?
因为王韶在西夏边境创办市易法取得了一定的成绩,而市易法的危害还没有显示出来,皇帝若因此而取消市易法,必然会引发一场朝会中的大辩论,而辩论的结果若是我的政见获胜,则必然让王安石面子受挫,他非得提出辞呈不可;倘若是王安石赢,则即便皇帝信任我,只怕他也无力阻止市易法的推行了。况且这个年轻皇帝的信任,绝对不可能是无条件的,这一点我一直牢记在心。
两种结果皆非我所乐见,所以对我来说,最好的办法还是集中精力攻击免役法,顺带着把市易法给毙了,同时再对保马法做一些改良。而攻击免役法却要不至于使王安石被迫辞职,我就需要在免役法的基础上,做出一些改良,提出一种新的政策来取代免役法。毕竟免役法是王安石财政政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成,毫不夸张的说,免役法构成了王安石敛财的主要手段。
鉴于这种情势,第二天,我请皇帝召王安石入宫,做一个小规模的讨论。因为以我的身份,是没有办法和宰相辩论国家大事的,否则与礼制不合,所以不得不先召一个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衔的大臣来,签署了一份诏书,给了我一个“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身份。在宋代,皇帝的诏令如果没有宰相的副署,视为无效,不具备法律效应。而只要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就是宰相了,所以皇帝先给了我这个宰相衔,并特许我不必参预朝会,虽然祖制所无,但是眼下根本没有人来得及阻止这一道闪电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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