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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吧,若是前回婚礼让她撑到目睹他穿吉服的模样,她大概也就是觉得他有副还不错的皮相。
而他也在看到她红盖头下盛妆的精致面容时,为之呆滞。
“娘子,你真美。”半晌,回过神的他由衷的称赞了一声。
任盈月只微微一笑,目光落到桌上的合卺酒上。
陆朝云哈哈一笑,转身取过酒杯斟上酒。
“上次便没能与娘子喝上合卺酒,这次万万不能再漏掉。”
她笑着接过酒杯,与他手臂相交,饮下杯中酒。
他坐到床边盯着她看了一会,才颇为不舍的帮她拿下头上华丽的珠冠。
“娘子平日懒散难得对妆容上心,今日这般天仙似的容颜也只得昙花一现,”
说着便叹了口气,“想想实在让人扼腕。”
“如花娇颜,百年之后不过一具枯骨罢了。”她很杀风景的说。
“娘子打击为夫,向来是不遗余力。”
“相爷坑起人时,也是毫不手软。”
“记恨为夫请旨赐婚了?”
“哼。”
他拧了湿帕给她净面,一边不忘揩点油,“洛城梅林中青年俊杰不少吧?”
她朝他嫣然一笑,极是轻描淡写地道:“马马虎虎。”
陆朝云牙齿忍不住磨到一起,“居然还上门提亲!”是可忍,孰不可忍。
任盈月却叹息了一声,不无惆怅地说:“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当时我为自由之身,就算有人说亲也是合情合理的。”
“你将我置于何地?”
“所谓前情如烟,旧爱如梦,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你是故意的吧?”
她不解地眨眼睛。
陆朝云狠狠地将她的吉服扔到地上,继续与她剩余的衣物奋斗,同时道:“即便有怨言,今日洞房花烛夜,你也逃不了。”
伸展着手臂,她一副任他为所欲为的样子,很是认同的点头,“这是实话。”
脱到亵衣时,陆朝云突然有些警惕地抬头看她,“你很不对劲。”
“相爷多心了。”
“你绝对有事瞒我。”他无比确定。
任盈月思考了下,点头,神情显得极是无奈,“说起来,确实是有件事忘了跟相爷说。”
“什么?”
犹疑了下,她给了他答案,“我的癸水来了。”
陆朝云的手指顿时僵住,神情一连几变,嘴角眼角狠狠地抽了数下,然后猛地转过身狠狠地捶在床沿上。
他就知道……难得再次洞房花烛夜,结果依然是这么残酷。
任盈月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难得温柔地道:“相爷,请节哀。”人生总是随时充满变数,这是没办法的事。
第9章(1)
正月初十。
深夜,宫内敲响丧钟,年仅二十七的耀阳帝在寝宫崩逝。
临终前,于御榻颁下诏书,令陆相监国摄政,辅佐太子登基。
天明,太子登基为帝,大郝天下。
当天金元公主入宫陪伴新皇。
一个月后,在宫里住了一个月的任盈月才回到丞相府。
沐浴之后,换了家居常服,她便让红袖拿来针线筐,继续自己的活计。
陆朝云进来时,就看到妻子坐在软榻上专注地穿针引线,地上的火盆里银霜炭烧得红红的,烘得屋里暖烘烘。
“娘子还会做针黹?”他不免带了几丝惊异。
任盈月捏着针在发间抹了抹,轻抬眸扫了他一眼,不疾不徐地道:“我虽不善琴棋书画,但女红总还是会一点的。”
“为夫从未见娘子动过针线,有些误解,这也是很正常。”他边说边挨到她身边坐下,拿起那件衣服看。
然后,笑意溢满眉梢眼角,深深地荡漾进他的心底,“让娘子费心了。”
“绣花我是不行的,衣服还能勉强帮你做两件。”
“这就已经很让人惊喜了。”
任盈月用力扯回他手中的衣服,继续缝缀。
陆朝云迳自伸手搂上她的腰,贴着她的身子看她为自己缝衣。
就算只是简单的青布长袍,但是由她一针一线缝制,那便是天下最华丽的衣裳也不能比的。
“月儿。”
“嗯?”
“你什么时候为咱们的孩子缝衣服呢?”
任盈月手中的针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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