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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龙在渊看惯美人,见到她也忍不住暗赞一声,君成璧对他行了一礼,又对父亲和哥哥打了个招呼,慧如美眸含泪,走到她身边拥住她,哽咽道:「姐姐你终於醒了,你不知道姨丈和成焕哥有多担心你。」
君成璧拍拍她瘦削的肩膀,温柔地道:「慧如,你的病也好了。」
慧如摸摸自己的脸,羞涩地笑笑:「嗯,叫姐姐担心了。」
君成焕一把拖过沈青崖介绍:「成璧,这是救了你的沈大夫,快谢谢人家。」
君成璧的目光由兄长脸上转移到沈青崖脸上,与他四目对视时有短暂的怔忪,但那瞬间短得令人无法察觉任何异样,她迅速展现大家闺秀应有的礼仪,对沈青崖行礼拜谢,又请父兄好好报答沈青崖。
君益候只觉得女儿这次病得突然好得更突然,正满腹疑虑,却听女儿柔声对自己说了句话,而且她说的时候还面带微笑,顿时心头一松,喜得不知东南西北,连声道:「自然自然。」
女儿十年对他冷冷淡淡,突然态度回到十年前什麽事都没发生的时候,他怎麽能不喜?
沈青崖忙道:「不敢当,这是行医之人应该做的。」
说完自己都有点心虚,他什麽时候行过医了?都是别人在医他。
君成璧醒了,龙在渊便和君益候商量婚礼之事。君成璧看府里一团喜气洋洋,新衣首饰一批一批地送进府,好像挺开心,因为她总是嘴角含笑,全身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沈青崖与君成璧独处之时试探地道:「嫁给太子殿下是许多女人心中的梦想,郡主真是好福气。」
君成璧深深地看他一眼,慢慢裂开嘴角,笑道:「嫁给太子,也是我的梦想。」
沈青崖注视着她,也缓缓地笑起来:「郡主,你要幸福。」
「现在,我就很幸福。」君成璧笑起来很美,像是阳光下的白牡丹,富丽端庄,优雅宜人。
看来她是真的觉得快乐,沈青崖笑道:「婚期还有两个月,我听说殿下就要回京准备了,我也该告辞了。」
君成璧垂下眸子道:「这麽快就要走,我还想给你看看我穿嫁衣的模样呢。」
她白皙的脸上突然飘上两朵红晕,低声道:「你救了成璧,便是成璧的再生父母。」
沈青崖有些尴尬,看着她潮红的脸,又有些恍惚,但他很快就恢复镇定道:「郡主客气了,殿下看就好,又何须我这俗人看?」
君成璧抬眸,略带忧伤地看着她,她的眼睛大而圆,像一汪清澈的潭水,水中倒影着沈青崖平凡的脸。
沈青崖见她脸色发白,不忍地道:「如果,你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我──」
「宇宸,你是我的宇宸吗?」他还不及说完,君成璧就打断了他,她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眼泪似乎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沈青崖嘴巴微张,摇了摇头:「如果郡主说的人是风宇宸,那麽我不是,他已经死了。」
君成璧的泪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来,她哽咽道:「是的,他死了,你怎麽会是宇宸呢,宇宸冷峻傲慢、目中无人,哪里会是你这样温润似水、谦和有礼呢,宇宸怎麽会看着我嫁给别人而不阻止呢?」
沈青崖一滞,握拳的关节也苍白了几分,他努力以平稳的口气道:「龙在渊并不比风宇宸差,郡主,风宇宸已经不在了,你要努力找你的幸福。」
君成璧拼命摇头,投入沈青崖怀中像个孩子似地大哭起来:「不,我只要宇宸,我只要宇宸,他怎麽可以死,他怎麽能丢下我,他说过会喜欢我娶我的。宇宸不在了,我要怎麽找自己的幸福,我什麽都没有了,他死了,我的世界倾塌了。我怎麽能嫁给龙在渊,是他害死宇宸的,他是杀人凶手。」
沈青崖深吸口气,他一直以为君成璧是坚韧坚强的,就在上一刻,她还能平静地说嫁给太子是她的梦想,但从她盯着自己看开始,她的理智就开始崩溃,她到底是说出了自己心灵深处的秘密。沈青崖伸出手,想环住她细致的腰,但终究没有,他等君成璧稍微平复了情绪,不着痕迹地推开她,微笑道:「郡主,外面风大,风吹到泪痕上伤皮肤的。」
君成璧被他说得含泪笑了下,微红的眼牢牢锁住他的脸,笃定道:「你真的不是宇宸,如果是宇宸,他一定会说‘君成璧,就你这哭哭啼啼的样子还想做未来国母?’。」
沈青崖一笑,温和地道:「所以说,我不是风宇宸啊。」
君成璧不过服下几碗补脑安神的药就好了,两位太医一直纳闷,这病发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