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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也教会了。趁她上厕所,心智还不健全的方磊已经能移动鼠标帮她收菜了。林林狂喜,最后母子两人狼狈为奸,双剑合璧,偷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被她老公方予可发现了。方予可没有办法,自毁前程地将公司的软件说明书交给林林,让她翻译成德语。我估计,方予可是放弃德国市场来保护他不到3岁的儿子了。
我坐在餐馆的老地方等她的大驾光临。没过几分钟,丫头风风火火地过来。
坐下来,仰头猛灌一杯子水。喝完后,舔了舔嘴:靠,四环路上的车多得跟肚子拉稀一样延绵不绝,公交车人多得快要爆炸了,也不知道老娘有没有被前面那个猥琐男吃上便宜。电车男!靠!别让老娘大马路上遇见你!
我听她喋喋不休地说着,问:你的车呢?
林林嘴巴一瘪:被他没收了。
我挑了挑眉:为什么啊?
林林目光斜视:把车给蹭了。但那不能怪我,谁知道那边还有个垃圾桶啊,谁知道垃圾桶后面还有立牌啊,谁知道立牌后还有杆电线柱子啊。
我觉得方予可做的事情很英明。
点菜的时候,林林要了两瓶啤酒。
我说:最近我戒酒。
林林说:像我们这样的人是戒不了酒的,你看像我这样,偶尔还是要偷偷出来打打牙祭的。
我猜她肯定没做过酒后出格的事情,所以说的这么轻松,于是我劝她:喝酒容易坏事。比如,你喝醉酒之后,容易看错人,上错床什么的。
林林没反应,继续兴致盎然地看着菜单。
我只好改了改主语:比如方予可喝醉酒了,看错人了,上错床了怎么办?所以酒是个不好的东西。
林林终于跟预想中一样停下了动作,眼神一愣一愣地看着我: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你在暗示我?
我一怔:我什么也没看见啊。
林林又问:你什么东西没看见?
我只好又说: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我觉得我是越抹越黑,真对不住方予可。
林林忽然咧嘴笑:要是他喝醉酒,上错床,你帮我借根大棒槌就行。我让方予可这辈子就只有方磊一个儿子。
我听得寒毛竖起,不禁联想了一下林大人在家里被他老婆阉了小林大人的情景。
在北京朋友不多,贴心的就林林一个。而我有太多要倾吐,又不知从何说起。
想了半天,我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林林,我昨天把一个男人办了。
林林哦了一声,继续吃肉。
我又重复了一下:我是说,我把一个男人办了。我将“办了”两字着重强调了一下。
林林抬头看我,嘴边还有一抹油腻。
掏出纸巾擦了擦,林林看着我,半信半疑地问:你指的办了是指圈圈叉叉,还是指卸胳膊卸腿地谋杀?
我将筷子舞了舞:前者。
林林大呼一口气,又龌龊地打量了我一番:行啊,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谁啊这么荣幸?
我急急补充:他有家庭。
林林调侃的眼神瞬间呆住。呆了半天,又说:你给我看照片,我办了他去。
我想她真不像是从德语系出来的,她明明能将中文的丰富含义掌握得这么自如,我这科班中文系毕业出来的人真是自叹不如。
我想了想,我还真有林大人的照片,今年公司聚餐时,我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来着。
我拿出手机翻看照片。
林林看了我一眼,说道:妖子,我跟你说,劈腿的人劈过一次腿,以后就会习惯性劈腿。这跟习惯性脱臼是一个道理。你破坏了人家半老徐娘的家庭,到时就有四分之一老的徐娘来破坏你的家庭。俗话怎么说来着,冤冤相报何时了,哦,不对,是冤有头债有主,不对,是恶有恶报,勿以恶小而为之……
我想收回表扬她中文好的话。
林林继续碎碎念:你也别害怕,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你要不甘心,回头我找他老婆去,揭发一下他的行径。不能让吃偷了腥还能偷着乐是吧?现在说是酒后乱性,其实都是假借酒的名义,打着醉的幌子行事的。一个个长得肥头肥脑的禽兽样子,还没上桌就想上床,还没上床就脱裤子,还没bo qi 就yang wei。不管三十岁还是八十岁,脑子里想的都是十多岁少女的胴体。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人渣!听说我姐夫的老板就是这样。最后老板娘服毒自杀了,自杀没多久,小三就登堂入室做了正主。尸骨未寒啊……情何以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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