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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飞快的计算起来。
她此刻想的正是凌承霄所想,凌承安的心机城府他最是清楚,让金荃三天蓄精养锐,筵席露脸,试探的并非仅仅是金荃,还有他北武王,不管金荃除了医术有没有修为实力,皇上若开口招揽,他都不能反对,毕竟,人才拢在京都,乃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他一个王爷怎么能和皇上抢人才呢?
不过,金荃和蓬玄洞天有关,他绝不会放手!
亲和明朗是他完美的面具,哈哈一笑,便将心思遮掩的干干净净。
“也好,我也很想念皇上,算起来约有小半年没见着皇上了,劳烦陈公公带金上医去符室,我去找皇上喝一杯。”
“奴才遵命。”陈兴侧过身去,让开前路。
凌承霄含笑的眼睛看看金荃,不着痕迹的递过去一缕小心行事的关切,带着刘奕朝前走去。
“金上医,请吧,符室比较偏僻,你可跟好了。”北武王走后,陈兴咳了两声,端起架子昂起脖子,塌眯着眼皮说道。
“是。”金荃淡淡的应了一声,慢半步跟在他后面,得志的奴才不好得罪,此时的她也得罪不起,干脆四下看风光,装作卑微的小奴模样,暂避锋芒。
一路穿殿越园,皇宫内的风景自不必说,富丽堂皇的建筑大气恢弘,处处彰显着高贵华美,极致散发着无尽的诱惑力,心智稍有动荡者,无不为这份尊荣倾倒,想要占为己有的**,便从心底滋生出来。
争名逐利,人之本性,谁也不能自诩清高。
金荃俗人一个,被皇宫内的一切震撼了一下,旅游过很多地方,紫禁城不是没去过,可身临其境的感受帝皇威风,这绝对是头一遭,码标枪似的守卫,低头走路的宫人,鸟语花香映衬宫殿,亭台水榭相间罗布,如同世外。
这种震撼表现出来,宛若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左顾右盼,陈兴不知撇嘴多少次,白眼翻得快要吊上天去,嗤鼻冷笑更是毫不掩饰,金荃若是再把他当空气无视下去,估计还没走到符室,就会被他鄙视致死。
左右一看,四下无人,右手轻轻一动,花圃中探出来的一支月季花抖落两片花瓣,一根修长的食指微曲,意念引动,乳白色的灵力缠绕衣袖下的手掌,蓄力往外一弹,两片月季花瓣突地如利箭离弦一般,直直刺向陈兴后心。
“呃!噗!”
陈兴闷哼一声,不知怎么,五脏六腑狂烈翻涌,喉头一咸,青天白日下喷出一蓬艳丽猩红。
015 除掉“奴”印(下)
“哎呀,陈公公,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么?”金荃暗自一笑,急忙挤出惊恐的表情,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陈兴。
“我……”陈兴有苦说不出,沙哑着嗓子自己都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了,眼睛盯在金荃额角的“奴”印上,抹去是她背后搞鬼的可能,他虽是太监,可御流大陆实力为重,皇上提倡修炼,他也有炼体第七层练气的修为,按说不会无缘无故的受创吐血啊,见了鬼了!
“我虽然是治疗玄兽的上医,可对人体同样感兴趣,我给你看看吧。”金荃焦急的把住他的脉门。
“放手!”她不说还好,一说出来陈兴哪还能让她把脉,那不是把自己比作兽类了么!
“陈公公,你这样不行的,都吐血了你得了膏肓之症啊。”金荃被他一把甩开,不依不挠的又拉住他的手腕。
“我说放手你就给我乖乖放手!”陈兴脸色青黑的挣脱出去,莫名其妙吐血,莫名其妙被一个兽医说成病入膏肓,真是出门不利,倒了八辈子霉!
“那你回去休息休息吧,告诉我怎么走,我自己走去符室好了。”金荃老实巴交的立正站好。
“哼!快走!”陈兴抚着发痛的胸口,狠狠瞪她一眼,皇上交代的差事没办完他就回去休息不是找死么?
灾星!这个金荃绝对是他的灾星!
金荃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劝他不必强撑,被他凌厉的眼神一瞪,咽下一口唾沫,不得已,只好低眉顺目,三缄其口,跟在他明显迟滞的步伐后面,背光处的唇角,却微微的扬起一线弧度,极浅极淡,不易发觉。
然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她和陈兴走后不久,宫墙一角走出一个华服男子,弯腰捡起地上的两片月季花瓣,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摘叶飞花,以气御力,这是个至少突破炼体第九层神变的初阶玄士或初阶武者啊,她是谁?
符室,在一处偏殿的侧首,这里不止偏僻,还人迹罕无,草地花丛久未整理已经荒芜,宫墙门窗也有些斑驳掉漆,只有一个老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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