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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抱拳,声音简短干脆:“是。”
“那些客人此时在哪?”
“一行人刚刚去了平康坊。”
皱眉,我停住了脚步:“平康里吗……”
“是,依然是七个人,进了一处舞姬的园子,在北曲。”
原来是在寻乐子——暗自舒了口气,我向身后的人伸出手:“您趁手的兵刃借我一用吧。”
身后的男子一愣,不过立刻将挂在股间的短剑解了下来,交到了我手中。
入手的短剑套着牛皮的剑鞘,拔刀,寒刃细薄锋利,只有七寸长。
“姑娘您……”
还剑入鞘,我头也没回的摆手:“不必惦念,在下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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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非池中物】………
马桩上绑了绫罗的马厮顺着街边排出好远,柱子间还垂着篾编的帘子,光鲜的就像是特意建成庇荫的长廊,将本来宽阔的街占去了一半。另一半的街旁种植了应景的花树,此时正值金桂飘香,一字排开的诗板竖在芬芳的翠色之中,上题满了文人骚客的词句,写的雅致独到的诗词前聚了不少人持笔抄录,更有着彩衣的歌姬们击掌念唱着,声音婉转妩媚,似乎都浸透了那桂花散漫的香气。
原来这飘了满城的桂香就是从这里泼散开的——平康里北曲,与南曲只隔了几条街,却与清素淡雅的南曲迥然不同,刻意彰显着奢靡华美的气派。
洛云坊的门口搭了台子,上面一位舞姬身挂彩铃璎珞,将乌鬓梳理的如同造像中的菩萨,正单脚踩了倒扣过来的碗底,扭了柔软的腰肢随了欢快的曲子回旋着,引的围观的人们一片喝彩。我又看了那女子一刻,感觉她即使是再灵动乖巧,举手投足与月染相比也终究是生硬滞涩,更赶不及月染十分之一的美艳。
月染就像是空中的明月,与她单纯的美丽相比,那些伪饰娇媚的女子就如细小的星辰,会完全隐没在她的辉光中。
“……快看,还挺有姿色的。”
“看穿戴可不像吃不饱的人家,怎么孱弱成这样……”
“许是来劝男人回去的……小脸白长的算顺眼,你们瞧那一脸哭丧样子,谁倒了霉娶这样的女人,还不如出来快活,一点喜气都没有。”
几乎被压在乐声之下的。是口气轻慢地窃窃私语,几个浑身香气逼人的艳妆女子正在我身后指点品评着——诚如她们所说,身量纤细的我在这些丰腴地女人中。就像是长在芍药中的芦苇。
我只是黑暗,毫无光彩地夜之魅影。
轻叹了口气。我将手中的一贯钱丢到捧了双手谄笑的绿巾小子手中:“有劳了。”
“是是,”那小子立刻将钱揣入怀中收了,腰弯的都要和地面平直,连连拱手:“贵人里面请,小的这就给您安排去。”
提了裙摆mailto:。@@@
@@@。我侧身从他推开一缝地侧门走了进去,随即便被淹没在一片更嘈杂的混乱中。
南曲也有舞姬的教坊,虽然比伎乐馆要热闹,却也是深宅高墙的艺馆,礼法严格。而洛云坊更像是我撇见过的西市中胡人的酒肆,整个院子里都铺了可以供人席地而坐的锦毯,其上高搭了遮阳的彩棚,一条条低案上摆满了酒食,围着中心的台子。身着各色彩衣地女子们就靠在来此消遣的男人肩上。娇声调笑着劝酒,又用指头捏了切的极细地脍送到客人的口边喂着。堆绢地台子上正在演傩戏,带着面具地几名舞姬踩了拍子。蜻蜓点水一般绕着台字旋转,旋花乱舞。羯鼓敲的震天动地。
夜羽烦乱地震鸣。我侧目,从一对对男女身后走过去。一个吃到半醉的男人反身。红着一双眼睛伸出手来捉我赤着的脚,我轻轻的跃起,然后从他的手背上踩了过去,高亢的羌笛和众人的嬉闹将一声惨叫淹没的无人觉察。
越过了喧嚣的舞场,便是一处处分割出的小院落,有牵着手的男女站在门口。女子笑的谄媚,男人钩了那女子的下颌,眼睛却瞟着我。女人见了,伸出点着艳红蔻丹的双手将那男人的脸强扭过去,又转过脸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别过头去快步离开,那些登徒子的玩味目光让我如芒刺在背——我也许永远都无法和这城中的美人一样,可以坦然的接受那些黏腻的目光。
又穿过了几处院落后,前面的乐音也隐不可闻了,引路的绿巾男子走出了十几步远,站在一处院落外微躬身,袖子遮挡的手指向内指了一下,我点头,他便小步倒退着走开了。
我抬头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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