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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兴趣,我可以背给大家听一听。”他清了清嗓子,没等别人同意便有节奏地朗诵道:
一只鸟飞呀飞
一只鸡飞呀飞
一只狗飞呀飞
一只猫飞呀飞
一只老鼠飞呀飞!!!
朗诵时,弘歌目光不停地在众人脸上扫来扫去,看着一张张逐渐发呆的脸,自己先笑起来。诵毕,问大家这诗如何?有没有听出点味儿来?
所有在场的人只发呆而不说话。这儿歌不像儿歌又狗屁不通的东西,听起来像是对所有人的嘲弄。无奈包括余正行在内,大家对当今的新诗都没有研究,还真不敢轻易发言,仿佛一潭水清得见底,但对不懂水性的人来说,没准贸然跳下去踩不到底就完蛋!现在有些新鲜玩艺儿,你可以说自己不懂,但不能说它什么都不是。还有些东西看似简单,其实暗藏玄机。
余正行是四君子中唯一真正研究过诗的,一下子也不知自己身处哪个年代。当着“学生”的面,不能简单地说听不懂,但也不敢轻率地下结论,只好硬了头皮试探地说:“我记得前几年圈子里讨论时,有人提出过‘超时代新诗’这一概念,说二十一世纪的诗应该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不知道这类诗是不是属于二十一世纪的?”
弘歌开心道:“这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新诗嘛!现在前卫先锋派号称,他们的诗已经提前进入了二十一世纪。”
赵渊原对摄影有些兴趣,这几年对摄影和绘画方面的消息平时还留有一点关心,知道近年艺术界正在闹行为艺术,其中有自称前卫的艺术家,为了搞标新,脱光衣服坐在一堆牛屎上,美其名曰:好花插在牛粪上。相比之下前卫派的诗则要文雅一点,可能因为诗本身就是高雅的品种,还不至于让人觉着恶心。
金沙一声不吭。他不能算会写诗,通常是看到人家写得好,手痒地模仿,很少关心这个帮那个派,所以,永远地落在余正行之流后面,写一些从形式到内容都过时的诗,其中也包括爱情诗;加上白雁对诗有一种说不出的反感,他的诗从不示人,因此也没必要去了解眼下的诗已发展到什么地步。他刚才诵了自己的诗,完全是酒壮了胆,加上肚里有气不吐不快,感觉上来的时候,真把自己当成了诗人。现在有了前卫先锋派的诗,直衬出自己的诗实在陈旧无比,虽然不敢恭维,但也不敢问。
马林想也不想就问:“我们不是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了吗?”
弘歌不以为然道:“谁说的!以前我也跟着报纸瞎起哄,可后来听权威人士说,到二○○一年才算真正进入二十一世纪呢。”
余正行说:“这下我真的不懂了。我只知道,文学类的东西都无一例外地源于生活。既然我们离二十一世纪的生活还有一段时间,怎么就出来二十一世纪的诗了呢?”
弘歌说:“因为有前卫先锋派呀!当然啦,一般人搞不明白,这不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类问题,怎么说都没个对错。它只有一个正确答案,先有诗人,然后才有诗。”
余正行对弘歌的理论不敢恭维,又不屑与之争论,他仅对自己关心的问题继续提问:“不知作者是何方人士?”
弘歌回忆说:“听口音像是绍兴一带——出文人的地方。”
金沙忘了在学校时老师曾教他,分析作品要考据作者生平,而是钻牛角尖地问弘歌诗中的字面意思:“能不能对这首诗略作解释,以便增强理解?譬如鸟飞呀飞,鸡怎么也飞呀飞?”
弘歌道:“鸡会飞呀,‘鸡飞蛋打’听说过么?”
“狗呢?”
“‘天狗吃月’听说过么?”
“这种狗啊?!那么猫呢?”
“猫头鹰。”
“老鼠呢?”
“蝙蝠。就是长翅膀的老鼠嘛!”
结果没一样不会飞,金沙把自己当了一回白痴,一点脑子也不动。
马林就说:“这也飞,那也飞,跟儿歌没有什么区别吧?”
弘歌道:“区别大了!儿歌里有妓女吗?不明白了吧。我告诉你,这里的‘鸡’有妓女的意思。”
马林不解道:“妓女会飞?”
弘歌道:“当然会飞啦。严打扫黄的时候,妓女们从东跑到西,又从西跑到东,实在不行了,就跑回老家去,这不相当于‘飞’吗?”
“那么‘狗’代表什么呢?”马林继续问,他有点兴趣了,打算都问明白了,可以到学校向那些与“前卫”有关的学生们吹牛。
“‘狗’应该代表男人。不是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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