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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知府大人,您到底收了钱府多少银两?”沈颜儿边哄着小佑儿,边漫不经心地道。
堂堂的知府大人,不想着为民谋福,却依仗权势,欺负她一个弱女子。
“世家子弟纳妾,何须劳驾知府大人,亲自登门做媒!”沈颜儿抬首时,眸中尽是鄙晲之色。
“大胆!”高知府官威渐生,这个沈颜儿,简直不把他放在眼中。
“高大人,若要我上钱府为妾,除非我死。”沈颜儿面冷如霜,钱公子从四方客的楼上跌落,摔断了双腿,与她何干。昔年,她连嫁三次,皆未嫁成,原先,她只以为她命里带煞,此生嫁人无望,可现在,她已知晓前因后果,怎会再怨天尤人?
情至深处,方转恨,离开沈府之后,她心如死灰,若非有小佑儿伴她左右,她真不知,这长长的一生,她将如何度过?怕是孤寂一生吧。
“沈颜儿,你放肆!你…”怒不可遏的高知府,在看到小佑儿手中的玉佩之时,忽然脸色大变。
“下官有罪,下官有罪,…,”高知府吓得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
盛气凌人的知府大人,转眼间,竟匍匐在沈颜儿的脚下,连连求饶。
“高大人,您怎能行如此大礼,高大人,…,”沈颜儿百思不得其解。
“下官有眼无珠,得罪了大小姐,下官该死。”高知府胆颤心惊的伏地认罪,价值连城的玉佩,并非绝无仅有,但问题是,拥有这名贵玉佩的主人,足以威慑世人。
“高知府,那…这门亲事?”沈颜儿迟疑地问道。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高知府吓得面如土色,对于刚刚逼迫沈颜儿上钱府为妾之事,后悔不迭,哪敢再提。
高知府本以为,沈颜儿被沈少爷赶出沈府,无依无靠,他就做个顺水人情,为钱公子上赵府提亲,可万万没料到,这个女子竟深藏不露。红颜祸水啊,跪在地上的高知府暗叹,而心中,更是大骂钱公子不知天高地厚,江南女子何其多,偏偏去招惹个不该惹的。
沈颜儿看着佑儿手中的玉佩,疑惑丛生:柳江,到底是什么身份?
“下官告退。”苏城知府战战兢兢地躬身行礼,落荒而逃。
佑儿似乎哭累了,动了动小身子,在沈颜儿的怀中,又沉沉入睡。
沈颜儿苦涩一笑,伸手抚向佑儿的眉宇,佑儿的眸子与他极为相似,清澈如水之中,带着动人心魄的妖娆。
有时,她在想,若她死去的孩子尚在,那孩子的双眸,是否也清艳无双。
沈颜儿举步微移,缓缓而行,生怕吵醒了睡得正香的小佑儿。
赵府,高门大户,庭院深深,但如今,却人丁凋零。
赵慕恒的几房姬妾,走得走,疯得疯,而赵夫人,更是于几日前,堂而皇之地收拾细软,带着赵宏毅,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赵府。
戌时初,沈颜儿用过晚膳后,便抱着佑儿,前往赵府的正屋。
这几日,赵慕恒卧病在床,沈颜儿因心存芥蒂,一直躲于房中,未敢前去探望。在一夕之间,唤了二十余载的小舅舅,成了她的亲生爹爹;而她一向疼爱的弟弟,却成了陌路人。
刚靠近赵慕恒的正屋,沈颜儿就听见屋内,似乎有细碎的交谈声。
“老爷,静蓉姑娘之事,已办妥,”屋内,墨香的声音压得极低。
沈颜儿忙止住脚步,墨香口中的静蓉姑娘,究竟是何人?难不成,小舅舅又想纳妾?
沈颜儿心生狐疑,踌躇于房门前,进退不得。
“静蓉是袁家的女儿,沈念生毁了阳羡袁家,就该想到有此报应,”躺在病榻上的赵慕恒,讲话中气十足,丝毫未有病态之样,“袁静蓉资质极高,清洛之事,我只需告知她只字片语,她便能学得惟妙惟肖。容貌乃上天所赐,她有清洛之容,就是她的机缘。当然,清洛之容,世间少有,而她,也只有七八分相似,但若熟知清洛的举止,习性,…,便可万无一失。再加之,十余年来,沈念生思母心切,定不会生疑。”
“老爷,奴才听说,沈少爷这几日在派人寻找小云的下落。”墨香担忧地道,“老爷,万一让沈少爷找到小云,那沈府小公子中毒而死之事,岂不昭然若揭?”
“小姐死了,贴身丫鬟自然该为小姐陪葬。”赵慕恒的声音阴冷,透着杀气。
站于正屋外的沈颜儿,闻听此言,脸色愈加地苍白,遍体生凉。
第一百四十六章 软禁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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