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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欺欺人!”锦苏一针见血,与他并排而坐。“你我之间,还有何不能说的?乐轩,这么多年朝夕相对,我还不了解你吗?”他心中想什么,自己大概能够猜出一二。
安乐轩终于转头看他,那张曾经天真的容颜,也变得如此老成。“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敏感?”他知道,锦苏从来不简单,只是宁愿去相信,在那个尔虞我诈的牢笼中,还有那么一抹纯净的心灵。
“不是我敏感,而是你脸上的落寞太明显!”情到深处,说是忘怀,却是最难忘怀。曾几次看见那月下孤影,与那鲜艳的红装格格不入。“乐轩,爱到极致终成恨!”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安乐轩斜眼反问。你与我何尝不是一样的人?他寻着一心一意,奈何他是靖国丞相潇浅忧,心里装着的是天下万民。而自己只求一世闲云偏偏那人注定君临天下。
这世间,终究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占了人们大半个人生。
锦苏不欲多说,便言:“许久不见这么漂亮的樱花了!”他低头摆弄手中那把玲珑匕首,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那样的颜色,就像鲜血一样,吸引着人们的视线,想要靠近,却只是被他的外表蒙骗,终究命丧他手。”
话音刚落,锦苏手中匕首掷出,耀眼的红色光芒与艳丽的樱花合成一道美丽的风景。
光芒渐褪,那把曾经享誉武林令众豪杰争相欲得的血狱便出现在二人面前。
锦苏面色更冷,伸手将血狱拿在手中,那麟形的剑柄,不知已经被自己摩擦了多少回!若是放在从前,他连想都不敢想会有握着寒剑的一天。
“血狱终究没有选错主人,如今你已经能够运用自如了!”淡淡的声音,不难听出担忧之意,自二人身后传来,伴随那稳健的脚步声,白衣男子翩然而至。
锦苏与安乐轩同时转头,潇浅忧已经站在他们二人身后,脸上的十字伤疤依旧腥红,复杂的视线落在锦苏手中血狱上,令人难以琢磨。
锦苏稍稍回神,收回了目光,敛了惊讶之色,“还得多谢浅忧相赠。”是血狱选对了主人?还是你潇浅忧造就了今日的局面?抑或是我锦苏一厢情愿咎由自取?
对错爱恨谁能说的清楚?事到如今,已经是千万般过错,再去追究本源已经是毫无意义。
安乐轩自知自己在此是打扰了他们,起身便准备离去。
潇浅忧眼急,唤住了他:“安乐轩
,我此次前来,是专程来找你了。”
安乐轩心中疑惑,转头挑眉看他,嘴角勾起冷冷一笑:“怎么?摄政王现在是还想抓安乐轩回去吗?”数年时间恍然而过,斗转星移间,人心也不复当年。
此言一出,锦苏也被吓了一跳,转念一想,他要抓安乐轩,早在菩提斋便能抓他了,何必等到现在?
对他脸上的嘲讽视而未见,潇浅忧伸手,展开手中一卷白纸到他面前:“安皓天进京你应该早就知道了!这是他带来的东西。”
在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安乐轩的脸色已经变了,视线落在那一卷白纸上,皱眉,不解:“这是什么?”
“凤凰涅槃。安皓天带来这样一个无头无尾的谜题,我靖国朝堂竟无人能解!”潇浅忧也不瞒他,在他看来安乐轩一定会相助。
“这与我何关?”安乐轩的脸色明显变得更加煞白,那个人,终究是心底永远的伤,哪怕只是稍微想起,也是痛到无言,只说与自己无关这样自欺欺人的话,来掩饰心中的痛。
“世间还有谁比你更了解安皓天?”潇浅忧将那卷白纸放到一旁的石桌上,转身离开。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了解?曾经也这样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他,到最后才发现,也许自己才是最不了解他的人,否则怎么会造成了今日生死不相见的局面?他的抱负与野心,皆在自己不了解的范围。
潇浅忧头也不回便留下一句:“难道你会看着靖国再次将安国打回原型?”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安乐轩面色冷了下来,“好可怕的人,潇浅忧。”
锦苏收了血狱,从石桌上拿起潇浅忧放下的纸张,洁白的宣纸上,潇洒书了‘凤凰涅槃’四个打字,便再无一物。看了面色明显不善的安乐轩,低声问:“乐轩可知其中之意?”
安乐轩心中怅然,怎会不知道,那可是自己偶然玩心起,说与他听的,没有想到,他竟然还记得,可是,记得又能够怎么样呢?“锦苏,你欲如何?“他看那张脸上充满了算计,便知他心中有了计谋,而且是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