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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相抢先伤它;它和段正贤打斗,与其说是打斗,弗如说成玩乐,仿佛一只猫,将老鼠摁在掌心。
只是,这只老鼠不像它,不吃不喝还能体力充沛。
又过了几日,段正贤已经是强弩之末,体力不支的倒地不起。到了这时,求生的欲望胜过了为侠的仁心,段正贤鼓起最后的力气往凌云窟外跑,却被火麒麟一爪子摁在滚烫的地面,生生咽了最后一口气。
火麒麟忆起此处,眼神闪动了一下,略过段正贤的死不提,澹澹的说道:“在段正贤纠缠我的那数十天里,叫他识得麒麟血的妙用,他再窥武道又一高峰,与我再战,趁我不备,割下我腰腹的一块鳞片。”
火麒麟说得轻巧,实际上它以血菩提救活段正贤,只当他做玩具一样耍弄。不料这玩具竟然反扑,凭借血菩提增长了一甲子的功力,最后全数招呼在火麒麟的身上。以麒麟血克火麒麟,倒是他段正贤厉害!
寒冰覆盖火麒麟暗红的双眸,它说道:“伤了火麒麟,甚至有麟片作为勋章,段正贤赢得江湖盛名,却变得不满足。他知道了麒麟血的好处,就忍不住觊觎我的血肉鳞甲,甚至立下遗言世世代代守着凌云窟,企图将我生吞活剥。怎么——传到你们这一代,竟然忘了他的嘱咐?!”
火麒麟明明是质问的口气,却带着浓浓的怒与怨,只让断浪悚然一惊。
断浪稳一稳心神,争道:“我断家先祖根本没有这样交待过,你不必无中生有!”
火麒麟不与断浪强辩,只是一扫眉,冷眼道:“我本意也不是叫你相信,你爱怎么想,又碍我何事?”
断浪反射性就问:“那你为何解释?”
秦霜一听,顿知不妙。果见火麒麟盈盈双眸望向聂风,带着浓浓的情意:“我是说给聂风听的。天真,所以不谋算;笨拙,所以不解释。那不是我,我已经吃过亏了。既然那样重视聂风,就要将一切解释给他听…”
到此时,步惊云已然表明心意,断浪和火麒麟也隐隐将爱与珍视之情透露。秦霜抿着嘴唇,在关注事态之余,也开始考虑——什么时候向聂风表白自己最是适宜?或许,他也应该改守为攻了。
攻心。
火麒麟正在做的,就是秦霜谋划着的。它放下段正贤这段往事不提,说起了断帅。
断帅是在十一年前进入凌云窟的,比起被火麒麟抓入凌云窟的聂人王,要早上几个月。断帅狂性嗜血,并不满足在凌云窟前定居的日子,在他继承火麟剑和蚀日剑法后,终日以四处挑战为乐,力撑断家当年的辉煌。只有在闲余的日子,会回守凌云窟。
尽管好战嗜杀居无定所,断帅一直不敢忘记祖训,否则也不会看见水淹佛膝就义无反顾的冲进凌云窟。他在凌云窟里遇见了火麒麟——火麒麟在被削掉鳞甲后有衰弱之势,一直在洞|穴中养伤。
即使段正贤给火麒麟留下深刻的印象,它并不能认出断帅和段正贤相貌相仿。但是火麟剑在断帅手里,那柄剑镶嵌着火麒麟的鳞甲,在靠近原主的时候,它奋力的震鸣着,吸引着火麒麟的注意。
火麒麟依旧是那个天真懵懂的火麒麟,即使段正贤利用它毫无戒心的单纯将它伤害,可是它依旧压抑着体内的模样,保持着本性的纯良。所以在看见断帅的时候,火麒麟是开心的,它幻化人形,满脸期待的望着断帅,问:“是段正贤叫你来把鳞甲还给我么?”
断帅的答案自然是否。
火麒麟不愿意让断帅带走火麟剑,断帅又不愿意抠下剑柄上的鳞甲。于是,火麒麟留下了火麟剑,同样留下了断帅。断帅从来没有断过离开凌云窟的心思,他是不定的飓风,应该在江湖上收割性命,而不是拘束在阴暗的山洞里。
可是,断帅的力量是单薄的,他无法反抗火麒麟,只能选择顺从。
火麒麟会给断帅觅食,它不愿意这个玩伴像段正贤一样,因为饥饿而死去。它确实有着许多许多的血菩提,尽管是凭着直觉,它也知道,那样逆天的东西不应该被断帅知晓。火麒麟还会和断帅打架,或者说是在断帅每次偷偷离开的时候将他截回来。一来一往的打斗在火麒麟来说游刃有余,它渐渐对这项活动孜孜不倦,每天都翘着尾巴去挑衅断帅。
终于有一天,断帅不耐的骂道:“别烦我!想打架你就再抓个人进来!”
火麒麟果真抓了个人进来,正是聂人王。
聂人王被抓进来,可叫断帅难得的开心!他生平一直视聂人王为宿敌,本以为在这黑黢黢的山|穴里陪伴一只喜怒无常的凶兽就是一辈子,不料还能看见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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