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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倾不在的日子里,混乱太多了,大衍,太乱。
这是他们的国,也是他与以倾还有数万百姓的家。现在大衍里忧外患,他还不能去找她,待他处理好了这些杂事,他一定实现她年少时的梦想,和她一起浪迹江湖,走遍天涯,直到她腻了为止,然后他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和她一起照顾一个小家,再也不要管天下事……
“齐飞!”声音从竹林深处传出,话音未落,那额上带着薄汗的小队长就站在竹屋外面,对他行了一礼:“齐飞在!”
此时齐焕庭一手撑地,不慌不忙起来了,施施然拍了拍并不怎么存在的灰,“你和十三去把七皇子带出城外放了,还有转赠他一句话:望月的二皇子大出血让齐某留七皇子几日,齐某却并不想浪费粮食去养一个企图带走齐某妻儿的男人。”
望月帝最疼的就是七皇子,而其它一干皇子也不是吃素的。七皇子为了赵颜停留大衍多日,竟没有丝毫察觉望月帝病危,从此处就可见望月皇子们的冰山一角了,想必七皇子回了望月也不会寂寞。至于是谁坐了望月的江山,暂时就不是他该考虑的事了。
他现在做的,就是将这一群因赵颜而来的皇子也好郡王也罢,凡是能危害大衍江山的,都一一赶出去,最好在赶出去的同时还能看出戏就更完美了。
可惜望月与大衍路程也有几日,不然他还真想去望月看看戏呢!
一个个都觊觎他的妻子,都当他是摆设?
哪怕那个芯子不是他的妻子,也不是这一群人可以肖想的。
赵颜那女人,若是回来,他非得把她卸八块了才能消气点,不 ,卸八块也不能弄死她,说不准还会另找一副躯体。
这事儿他得找机会和大师商讨商讨。
他回头望了望那渐熄的竹屋,又望了望那晦暗不明的天色,腰间方才那摔的一下还隐隐作痛,便明白,刚才的一切,可能又是一个梦。
惊华……以倾……你不在的日子里,大衍我守得很好,就差一个你。
笔直修长的竹子在风中轻轻摇拽,仿佛听懂了他的心事,正让清风帮忙传送。
少年郎
风声萧萧,树叶婆娑。赵以倾在府里转了许久,却没见几个人,同外面一样,灯火全熄恍若没有人烟。赵以倾就想不通了,她不过是睡了一觉,就是睡了一觉而已,就全部都变了。
而公主府亦是,比之昨日更加陌生,兜兜转转,她走进了一片竹林。竹林?她都不知道公主府里还有竹林!
但此时此景,实在不宜感叹,不然她都能和秀才一样一口气洋洋洒洒写他个几千字的伤春悲秋。她凝神静听,捕捉入耳的声响,远远的,仿佛感觉有人在说话,赵以倾循着那声悄悄靠近。
竹叶茂密,几乎没有月光可以映进来照亮这一片天地。她藏身于一根碧竹上头,就见一黑衣并蒙脸的大哥也同她一般在竹子上头,不同的是,她在东张西望,黑衣人在抱着竹子打瞌睡!
赵以倾:……这年头暗卫都不敬业了吗?
不过就是发现他不敬业了,赵以倾也没叫醒他让他好好当职的打算!笑话,她现在是贼,叫醒了这位他的感谢方式赵以倾可不接受!
想到这,她又为自己默哀了一瞬:自己家不熟会迷路也就算了,进自己家要当贼也可以算了,前面那个和附马说话的……不认识也算了!按白日里情形,这京城约摸就没有不认识她的,都恨她恨得巴不得冲上来揍她!她大人有大量,不计较这些旁枝末节的小事。
看着两人说话,她不禁冒出一个念头:不知道逮着那和附马说话的小兄弟能问出多少?
她摇摇头,甩掉这莫名其妙的念头。两人间想都不要想,定是附马知道的多,有更好的选择她才不选更次的。
遂在那小兄弟走后,欲下手把手无缚鸡之力的附马拖到某个角落问事情的时候,又来一个人,这次附马神色也颇为严肃,和这人一前一后走在竹林里的石阶小道。
赵以倾见目标要走,也悄悄跟着,她临走前还给了那打瞌睡的暗卫一片竹叶,竹叶是她从竹子上随手揪下来的普通竹叶,只是她用了内力送过去而已。
正在梦里和娘子做某些不可言说事的暗卫被突如其来的一片叶子打醒,这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再一看,主子已经不在竹林里了,他的冷汗更多了!他的职责是保护主子,现在他把主子都看丢了……看来换班后他又要去领罚了,娘子领罚后十几天都下不了床,他现在还是不要想娘子了。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