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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并不单纯。
房贺宁亦不是省油的灯,尽管也在算计薛平榛,但他面上却满是热心地问薛平榛找他有什么事儿,毕竟拿人手短 。
薛平榛欣赏直截了当的人,可他不可能直接表明来意,毕竟房贺宁的底子他不能确定。他只是问:“你对贾延宏 这人熟不熟?”
“老贾?”房贺宁疑惑的反问,断然没想到薛平榛下这么大血本竟是问这么个人。
但这语气传入薛平榛的耳朵后,便立刻明白三分,如果想从房贺宁这边下手恐怕似乎并不太容易。
“有笔生意想跟他做。”薛平榛随便找了个借口。
“我说什么事儿呢?”听见这话,房贺宁就像松了一口气般继续说:“那老家伙,现在走得路是如履薄冰,也不 太敢有什么大动作。”房贺宁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递给薛平榛,薛平榛摇了摇头,房贺宁燃了一根说:
“烟这玩意都不敢在我爸妈那儿抽,他们年纪大了受不了这玩意,所以就只能背着他们抽。哦,对了,你说老贾 是吧,前段时间矮河子那边的农民因为土地的事儿上京上访,可给老贾坑苦了,当年那地方是他参与来的,现今 上面的人注意到了,三天两头的查他。”房贺宁伸出一只手比划比划说:“五天,他整整在我家蹲了五天,我爸 才脱口给他找了个关系,现在正帮他疏通着呢。那时候他也拿来一块砚台,但远没你这好,我看我爸是真喜欢你 那块儿。”
薛平榛点点头,大约琢磨出来点儿其中的弯弯绕。当官的和他这种混社会的不一样,说话总喜欢露半分又藏半分 ,让你摸不到所以然来。不过房贺宁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他也明白了一、二,现在贾延宏就跟那要落山的太阳似 的,他只要使点儿坏,贾延宏就会倒掉了,但是房家能在风口浪尖儿上帮贾延宏一把,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 单纯,仔细想想,那块砚台也没白送,至少他探了底。
薛平榛出去的时候见老爷子还在那儿摆弄砚台,便过去与他寒暄,这回老家伙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说话也敞亮 三分,他还夸薛平榛年轻有为,薛平榛则顺杆爬的说以后见到什么稀罕玩意定然先孝敬老人家,给老爷子逗得心 花怒放。
房贺宁年纪轻,却是市里组织重点培养的对象,上面重视得不得了;而房家老爷子是德高望重,背后有的是资源 。姑且不谈贾延宏的事儿,这房家他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利用上,今天走这一遭必然是件事半功倍的好事儿。薛平 榛他伸手摸摸兜里的录音笔,嘴角弯起来笑了笑。
二十三
薛平榛回家的时候都快半夜了,进门就看见梁晋正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月亮和路灯的光交杂着从窗子中照进 来,冷冷的撒了梁晋一身。
梁晋听见开门的动静便醒了过来,机警的看了四处,发现是薛平榛,他才吁出一口气。
薛平榛边脱掉外套边走过去,顺手拧开了沙发旁的落地灯,调成柔和的光亮,问梁晋为什么不上楼睡觉,梁晋揉 揉眼睛说在等他。
薛平榛把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不解的看着这孩子,问他:“等我干嘛?”
梁晋答:“哥,明天是你生日,你都忘了?我想第一个给你过生日,结果没熬住就在客厅睡着了,因为……因为 明天肯定会很热闹。”那时候会来很多人,薛平榛就变成大家的了,这样自然而然就没有他的份了。
听梁晋这么说,薛平榛这才注意到桌子上有个小蛋糕,上面已经插好了蜡烛。他最近太忙,神经绷得也紧,反倒 把这微不足道的事儿都给忘了。哎,这转眼间,自己又老了一岁。
薛平榛宁宁神,终于从这岁月如梭的感叹中回到现实中,他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便坐在了沙发上。虽然 他已经很累了,但梁晋的心思总是好的,一个人在这等他这么久,总不能辜负了。
梁晋立刻来了精神把蜡烛点好,然后便关了灯,这时候莹莹的烛火顿时把两个人的脸庞都照亮了,短短的影子在 沙发上交织在了一起。梁晋看起来似乎很开心,眼睛里写满了期待,他郑重其事的让薛平榛双手合十,认真而又 虔诚的说:“哥,你许个愿吧。”
说起愿望,薛平榛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整垮贾延宏,其余的一概不想理。于是他顺从 了小孩儿的要求摆个样子,煞有介事的闭起了眼睛,此时耳边响起了梁晋的歌声:“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 乐……”
梁晋刚过变声期,声音已经比小时候粗了一些,可这歌声在薛平榛的耳朵里却依然很稚嫩,他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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