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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老痒。他本来对自己信心十足,觉得完全能够煞住车,可恨的是站住的时候被后面的人一脚踹中屁股,失去平衡,只能往前栽,这才造成了难以挽回的后果。
张起灵顿了顿,扶着他的肘关节,一手包住握了握,带他站稳,走到一边。胖子跟在后面闪了进来,“哎哟”一声,站定在门口,问:“咋啦?”这情况原本不用问,太好理解,俩发小在厨房闹,一个不小心扑到别人身上去了,可他被吴邪满脸满脖子上奇异的红潮惊到,半天不能理解,看着直直发愣。
只有老痒,连意识到氛围不对劲的苗头都没有,闻言痛心疾首斥道:“我在打小、奥人。”
胖子:“……”
吴邪有苦说不出,抽回手拍了拍屁股,挪开地方让他们洗手。
这顿饭做得不容易,吃得更辛苦,老痒师出名厨的说法大约不是吹牛,几道菜卖相不错,味道更佳,可吴邪被胖子盯得莫名其妙,坐也坐不稳,食之无味,着实可惜。
放在平时,胖子哪里会浪费宝贵的吃饭时间去冥思苦想,但他没有办法无视吴邪刚刚的反应。
人一旦认真起来,思维传导可快可慢,他遇上的似乎正好是一张有迹可循的图。
作者有话要说:
☆、18
18
饭后,胖子拉着人转移到客厅,打着饱嗝继续胡说胡聊。他吃了顿饱饭,就跟收下了多丰厚的薪水似的,重拾起了查户口的差事。张起灵听得多答得少,胖子不觉得受挫,像对待大个儿的洋葱,不厌其烦,不嫌辣到眼睛,一门心思执意要剥皮拆骨,理顺每一条筋脉。
老痒吃完饭觉得热了,回到厨房打开冰箱,把他早上放在冷藏室的水壶拿出来,摸了摸,温度很是怡人,他在厨房灌了一大口才出来,还不忘给客厅里的三个人倒上一杯,端着拿过去。
老痒料想要得到吴邪一句数落,饭后喝冰水伤身云云,不想落空了,他没被分到半点注意。吴邪握住杯子,视线一转不转,老痒顺着掠过去看他眼神的落点,眼珠转了转,也跟着巴巴看起来。
这份渴求的目光,在两个人还是两只嫩犊子、什么都不懂的时候,经常能见到。
吴邪久经锤炼,除了偶尔自乱阵脚,做出傻事,其余时候都是进退有度,连眼神都能收放自如,视线轻飘飘的,不会给人太大压力。
他的队友就不一样了,刑讯工作做久了,习惯紧迫盯人,注意力集中起来,眼神十分锐利,让人无法忽视。
张起灵有事在想,有些心不在焉,对答也大多简略应付,这时被盯得警醒几分,意识到自己处于被其余三人围观的境地,难免不豫,淡淡回视过去,也再不开口。
“……”
胖子觉察到这恐怕是过了,等了一会,还没甘心,意犹未尽地招惹,问出最后一句:“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是哪所学校,听名字像荷兰那边儿的。”
“是德国。”张起灵提了一个学校名字,他从成长时期开始长居国外求学,之前回国的次数不多,当中的家庭原因,张起灵略过未提,回来的契机正是D大跟他联系,聘请他回国任教,就在吴邪大三那一年。
胖子只是想知道有关于时间的细节,点到为止,也就不再纠缠追问。他对私事难得一颗心千回百转,不过下意识觉得这件事需要细致对待,才不由得迂回试探。
吴邪听得心满意足,张起灵说得不多,但他练就了一身过硬的脑补工夫,少得可怜的信息量,经由他的手,也能拓展出一片广阔山河。吴邪在脑子里描绘张起灵少年时期独自漂泊求学的情形,前后因果,无一不具体起来,他强求到一份滞后的共鸣,从中能得到的快感,似乎比温饱尤甚,让他血气充盈,全身激荡。
张起灵起身告辞,正好吴邪和老痒也要出门,索性一道走,反正胖子在家,不会显得失礼。
胖子送他们到门口,老痒想起要拿东西,只好开门重新换鞋,又折了回去。
吴邪把钥匙放回口袋,张起灵也不急着走,两个人站在电梯口,先是沉默了一会。
“这几天老痒回来,我得陪他走几家亲戚,白天都在外面,怕是去不了图书馆了,得过了这一阵。”
张起灵蹙起眉毛,语气平平,重复道:“走亲戚。”
吴邪点点头,老痒职业所限,一年到头难得回来几趟,也经常三班颠倒,在外生活自顾不暇,不好把他妈妈接在身边照顾,只好把人留在这边,平日麻烦邻居和各家亲戚长辈照应。所以每次休假回来,就要到各家走上一趟,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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