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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知道我们排上去的都是先锋部队,而我却叫他们伪装成了押后的粮草辎重,就是为了引突厥骑兵上钩的。”
萧恪诚说着嘿嘿一笑,就像一只刚逮到兔子的狐狸,尽是满足的奸笑:“咱们大燕的骑兵正面是打不过突厥人的,这么多年下来大家对这一点都心知肚明。可面对一帮只知道抢东西毫无防范意识的突厥骑兵,我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大大增加了胜算。方大人,您觉得呢?”
“妙啊。”方文击掌赞叹道,这一招他也常用啊,只不过不是用在打仗上,而是用在朝堂上来算计同僚。
方文脸上尽是谄媚的笑意,心里却嘀咕着要给魏如海报信儿:这个小王爷也不像外界传闻的完全是靠李素庇护嘛,今日一看自己还是挺有鬼主意的,相国不得不防啊。
萧恪诚见方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中也是暗爽: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魏如海怎么就挑了这个人来当监军?本王就是要给突厥送辎重,大大方方明目张胆地送,气死魏如海!
其实萧恪诚真是冤枉魏如海了,这个监军并不是他特意安排的,而是方文自告奋勇死缠烂打要来的,他是借着这个事儿像魏如海表忠心呢。相国这么大的势力,谁不想抱大腿啊。魏如海则是盘算着让萧恪诚死在突厥人手里,谁还会给死人派个监军?
应付完方文,萧恪诚借口要亲临前线打第一场仗,换了铠甲提了枪就走了。方文看萧恪诚那恨不得飞到前线去的样子误以为端王爷胜券在握呢,哪里知道人家王爷其实是想自己的小情人了。
突厥是一个游牧民族,他们的王庭不像汉人一样固定着不动,亦是随水草而居的。这次和大燕定盟约,虽然大燕皇帝的国书还没到手,可突厥缺粮少药的紧迫局面让阿史那利和摩诃没法再等了,干脆迁移了王庭御驾亲征来找萧恪诚交接辎重。
“阿史那利,你担心什么啊,我干爹、我和花宣墨都在你手里,萧恪诚要是敢耍花招你就宰了我们呗,这后果萧恪诚担不起的,你大可放心。”肖子夜见阿史那利一脸颓废样,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随口安慰了一句。私下里谁都明白,阿史那利这德行绝不是担心萧恪诚食言而肥,而是这几天被魏璇整得太惨了。
据说当年魏璇教阿史那利练剑的时候,曾经把这个蠢笨如牛始终学不会他剑法的突厥世子扒光了吊在王庭辕门的旗杆子上,给阿史那利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阴影。最近魏璇的心情一直不好,肖子夜见了他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什么嘴犯贱招个欠一类的事儿绝对不敢。可怜的阿史那利就变成了魏璇的出气筒,王帐里经常传来意味不明的哀嚎,就连对阿史那利,最忠心的摩诃都没敢进去救他主子一把。
“谁担心萧恪诚毁约了?他敢毁约我就砍了你们,这么简单的事情我用得着担心吗?”阿史那利不领情地喊道,那恶狠狠的态度直接换来了花宣墨冷厉的目光。再凶我家夜儿一下你试试!什么盟约,本座先废了你再说。
“王上,肖公子近日来没少和魏先生一起救治草原上的牧民,今日要是真的能顺利拿到我们急需的粮草辎重,那肖公子就是我们突厥的大恩人,王上怎能因自己心情不好就迁怒肖公子呢?”摩诃拍了拍阿史那利的肩膀,既是谏言也是安慰。作为阿史那利异母的幼弟,突厥可汗最得力的助手,他的话阿史那利还是听得进去的。再者,摩诃的眼神一个劲儿地往魏璇身上瞟,其中的含义不言自明,阿史那利只得没胆气地闭嘴。一个在战场上英勇无比的战士眼中尽是小媳妇似的委屈,阿史那利的气场诡异得让肖子夜和花宣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今天这些粮草药材一到手我就要回长安去了,你们不妨留在突厥再演两天戏。拿夜儿做筹码和魏如海假谈判的事儿还没有回音,我要回去探探底细。”魏璇一路走来都没说话,这时候却突然说要走。
“干爹,你要回去的话也别回长安,还是回终南山吧。一则长安现在是再危险不过的,二来哥哥现在也在终南山,你回去也好给哥哥当主心骨啊。”魏璇本事再大也是一个人,万一回了长安被魏如海扣下怎么办?
“你们当我隐姓埋名这么多年魏如海就真的不知道我在哪吗?我自有让他不敢动我的本事。”魏璇冷冷一笑,“况且在他心里,早就把我当成了一个深闺怨妇,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一心渴求他疼宠的弟弟,这么多年就是和他赌气而已,哼。”
肖子夜心底生出一番恶寒:干爹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能把魏如海骗成这样啊!他们家里的老佛爷居然能被人看成深闺怨妇,魏如海眼瞎了吗!瞎了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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