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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王君阳听到肖子夜没事也松了一口气,同时对于策反突厥这件事,王君阳对这个名满长安的妖孽心下佩服得紧。身处险境还能处处留心抓住机会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份心胸魄力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不得不承认,魏家人,或者说流着他们家血的人真是个顶个的聪明机智,我真庆幸子夜和天机公子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否则回天乏术啊。”
王君阳说完话半天没听见萧恪诚应声,仔细一看端王爷正不知想着什么发呆呢,脸上还挂着傻笑。
“嘿,说你呢,发什么呆呢?子夜的信里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王君阳打趣道。
“没说什么,就是问我最近好不好,还说要我等着花家调集来的粮草药材,顺路送去突厥。”萧恪诚不知是因为酒的缘故还是真的羞涩,脸颊上泛起了微红。
“我看啊,子夜定是跟你甜的蜜的说了一大通,最后末了才提了一句结盟的事情吧。”端王爷收到的那封“子端亲亲亲启”的信,王君阳是有耳闻的,这次别又是一堆“亲”字闪瞎了王爷的眼吧。
“我不是父王的亲子,小的时候总是担心哪天母妃有了小弟弟,大家就都不要我了。后来渐渐长大,知道了父王的野心,我夹在养父和皇上哥哥之间两边难做人。每次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的时候都会觉得好空虚,就算是躺在床上也觉得没着没落的。曾经想过习武从军靠自己的力量拼一份功业,可到了军队才发现,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被打着小王爷的标签,甩也甩不掉。我什么时候才能做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种安定的感觉?”萧恪诚对着坛子灌了一口酒,回身拿过那盏宫灯道,“直到认识了夜儿。他总是给我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他虽然是个小财迷,可我知道他要是讨厌我就算我有金山银海他也不会跟我,不然长安城里垂涎他美貌的人那么多,怎么就没见谁得手?”
王君阳坐在一旁一语不发,扮演者称职的倾听者。
“他很聪明,这些权力场里的阴谋诡计总是能一看就透,有时候我也在想,他明明骨子里是那么干净的一个人,怎么会懂这些肮脏的东西?也许就是因为他太干净了,所以才能超然物外地看着这些争斗,所谓的旁观者清吧。”
“真没想到,你这么傲气的一个人可以跟着肖子夜点头哈腰当奴才似的,你居然也需要一个人来让自己有依有靠。”王君阳见他说完了,拍了拍萧恪诚的肩膀。
“安国忠王府是养大我的地方,却不是我的家。皇上是我的义兄现在名义上的亲哥哥,我一生效忠于他不会有二心,可皇兄二字还是皇字当前。端亲王是我,但你们也都知道其实这个王位并不该是我的。”萧恪诚注视着王君阳,语气淡然到有些苍凉,“所以你说,我还有什么呢?”
“子端……”眼前这个男人的样子让王君阳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萧子慎。那个外表纤弱的皇帝从来没有什么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个不得已担起了江山社稷千斤重担的人也曾在立政殿的丹陛之上凭栏而立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不过端和他说过,现在他有了自己。
“我只有夜儿了。”萧恪诚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细细擦干净了自己的每一根手指,这才把宫灯捧过来轻轻摩挲着。
“子夜子端,不离不弃。我在拿回这盏灯的时候就知道,哪怕这一辈子夜儿都不会只属于我一个人,但他心里总有一块地方是别人无法染指的。我也好,花宣墨也好,恐怕这辈子都无法逃出皇权的争斗了,这是我们的祖先留给我们丰厚的资财与过人的权势的同时一并留下的责任。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夜儿一半的心已经足够了。”
王君阳幽幽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
萧恪诚站起身,将宫灯重新摆放到书桌上,目光骤然间变得狠厉。他望向长安的方向,刀剑一般冰冷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大帐直直射向了长安。
“我只有夜儿了,谁敢动他,谁想要夺走他的幸福伤害他的亲人我就会和那个人拼命!”坚毅的唇线微微上扬,轻蔑的笑容里尽显亲王之威与三军统帅的不可一世,“经营多年又如何?机关算尽又如何?我定要叫魏如海后悔终生!”
似乎是被萧恪诚身上展现出来的霸气所感染,王君阳站起身,神采奕奕的双眸中尽是毫不掩饰的赞赏。
“只凭你今日的气概,就算你不是李素的养子,早晚也会是我大燕的三军统帅。土里难藏夜明珠啊!”
“以前父王常说,统兵之人心中若无一丝至死都能坚守的信念,在战场上是根本活不下去的。也许我的信念不似家国天下那般凌云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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