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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的女儿。
而祁若瑄早已经恐慌的不停颤抖,她手上的瓶子掉在地上“爹地,我没有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们的错!我不能没有哥哥,我也不能离开哥哥,更不能害了哥哥,爹地...对不起。”
老人胸腔里的愤怒顿时冲上了大脑,连带胸口的手术伤口都破裂流血,浸透了纱布。
祁若瑄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袖珍小针管,里面透明的液体在医院白色的灯光下显得那么耀眼恐怖。
与此同时,在医院对面的一层高高的楼上,暗夜无星,狙击手透过狙击镜看着病房里的一切,手指勾住扳机,似乎随时都准备发射。
他望着病房里的一幕,看着祁若瑄将针管里的液体缓缓注射进祁霍荣打的点滴里,看着祁霍荣睁大了眼睛,临死也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儿,直勾勾的看着她,那眼神中的愤怒!怨恨!悔恨!五味交杂!无法说清!
狙击手抬起头,闪亮的枪管折射着他模糊的表情,结束了,这个当初害死他母亲的人,终于是死在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手中。
暗夜是一层外壳,保护着城市的喧嚣,无数笙歌繁华中的纸醉金迷是这个城市最真实的写照。
灯火通明,往来车辆好似游龙。
祁皓扬看着副驾驶上睡着的儿子,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男人的袖子挽了起来,露出结实的小臂,一打方向盘下了高速,前面就是沈涓涓住的花园小区。
上次见面还是在百润马场,在酒店里和她差点**了,事后想想也觉得自己不对,那时候认为她还有徐毅,现在不一样了,徐毅和她根本就没关系,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儿子,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高兴的呢。
有电话打进来,祁皓扬将耳机戴上,那边是白管家颤抖的声音“老爷子...老爷子,去世了...”
“吱——”男人猛踩刹车,汽车滑下一道长长的痕迹在小区门口停了下来。
被安全带拦住的小男孩猛的惊醒,看了看开车的人,又看你了看外面的环境“爹地...”
开车的男人神色呆滞,怔怔的望着前方,耳机里,白管家还在一遍遍的说“少爷到哪了...快回来吧,开车务必小心点,不要着急。”
他望着漆黑的夜色,大脑却是一片空白,一遍遍在回放那个声音:老爷子去世了,老爷子去世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觉得不太舒服,到底是什么意思?去世了是什么意思?
半晌后,男人迅速打了方向盘,车子好像箭一样射了出去,驶离这个小区范围。
车上的小男孩吓了一跳,紧紧拉住自己的安全带,“爹地,就快到家了啊...”
祁皓扬伸手摸摸儿子的脑袋“我们去找爷爷。”
“爷爷?刚刚不是从爷爷那里才回来吗?”
没有得到回答,半路得知集义会众人已经护送老爷子的尸骨连夜回了祁家庄园,祁皓扬又转了方向回去。
一路上他的沉默和凝重让沈烁宇深知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而爹地说去找爷爷,难道是爷爷出什么事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传遍他的全身,他才知道自己有了爹地,才知道自己还有爷爷,怎么就突然发生不好的事了?
祁家庄园亮如白昼,镂空大门由保镖打开,沈烁宇注意到,这些黑衣保镖的胸口皆带着白色的小花,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一看到祁皓扬的车子驶了回来,众人纷纷上前,白管家为首,男人皆着黑衣,女佣皆穿白裙,他们沉重着神色恭敬弯腰行礼“少爷...”
祁皓扬将儿子从车里抱了下来,大步走进城堡一样的别墅大厅,所有的人都在白管家的指挥下布置灵堂,居中停灵,祁霍荣面容未改,却是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静静躺在那里,身上盖着一张刺绣的旗子,上面的绣着祁家的族徽,银色狮头。
男人绝望的闭了一下眼睛,而他怀里的孩子已经红了眼眶,从他仅和祁霍荣见过的几次来判断,这个老人慈眉善目,正是他心目中爷爷的最好角色,谁曾想,还未和这个爷爷相处就已经没了,他就已经没有爷爷了。
祁皓扬跪在中间,冲他父亲的尸体磕了几个头,长久的沉默,高大的男人一言不发的跪在那里,双手狠狠攥拳,眼里的泪水滴在地板上。
小宇也跟着他跪着,众人劝解了半天,孩子稚气而有执拗,爹地不肯站起来他也不肯起。
万般无奈,这个眼眶通红的男人只能让自己舒缓一下情绪,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