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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迷惘。。。对於我妈的态度,我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麽?她不爱我,我可以理解,但,那是因为,我以为她是为了我爸才生下我,如果她一点也不在乎我爸的死活,那。。。她到底是为了什麽?」卫说著,脸上也确实露出了少见的迷惘,宛如一个走不出雾中森林的,迷路的孩子。
「她的人生到底有什麽意义?而我呢?我又是为了什麽成为他们的孩子?说起来,这些问题也不是很重要,我已经够大了,不需要靠他们也能够自己生活,我之所以想走拍电影这条路,也是因为我想证明,我不需要靠我爸为我铺设将来,那不是我要的,我比他们更清楚自己想要什麽,我是这麽以为。。。只是,我偶尔还是会这麽想,我没有办法不去想。。。。。。」
「我觉得。。。那并不是一个问题。」黄力阳稍稍侧过身子,侧躺在男人的怀里,双手揽在男人腰上。
汪嘉卫听了,顿了顿 ,脸上露出了迟疑的表情,不解。
「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释。。。可是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并不一定都需要解释和原因,就算有,也不一定要去探究,每件事情都要搞得很清楚,那样不是会活得很辛苦吗?」男孩思索著,努力地想表达自己的想法,说完了,又抬起眼睛看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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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天真了?像个什麽都不会想的傻瓜?」
「不,我觉得这样的你很好。你说得也许没错,是我自己想不透。」抚摸著男孩柔软如水草的短发,卫总算露出了笑容。
「从高中开始,我就经常去外面打工,偷偷地,替自己存钱,如果我爸不让我念大传,我就自己缴学费,不过。。。他虽然反对,却没有硬性的阻止我,也许。。。他以为我只是玩玩吧。他到现在还是没有放弃送我去国外念企业管理和行销,想让我以後进他的公司工作。嗯。。。我有一点混乱,不知道要怎麽跟你说,你还想知道什麽,是我没有提起的,你问吧。」
尽管汪嘉卫已经决定对阳阳不再隐瞒,只是从不向谁吐露心事的他,很不擅长怎麽向另一个人坦承自己的过去,该说什麽?从哪里开始?他尽力的说,却还是觉得心头一阵无力,不知该如何继续,既然如此,不如让阳阳自己问。
「我想知道。。。你对我和Melody姊姊。。。是怎麽想的?」他知道这很难以启齿,但还是决定要问,有些事情最好不要知道,有些事情则是不能不知道,他总不能每次都弄不清男人对自己忽冷忽热是什麽原因。
卫真的喜欢他吗?是否到现在,他们之间仍只有自己一头哉入感情的漩涡里,浑然不知,另一个人只踏出了一条腿,随时准备抽身离去。
爱这种东西,总是叫人捉摸不定,摸不透也看不清,猜来猜去,只是折磨自己,渲染了误解,然後糊里糊涂的结束爱情。
他是傻,可是他一点也不想这样告终爱情,问,是最直接的,前提是,对彼此能够深信不疑。
「你好直接。」男人笑了,真正地笑了,是因为心里觉得男孩坦率得可爱,愉悦地笑了,并没有嘲笑的意思在。
「我就是喜欢直球,不可以吗?」可是男孩不知道,他有一点气恼,感觉男人好像不是很理解他的直接,只是因为不管男人说什麽他都可以相信,他会懂,所以他不猜。
「没,虽然很难招架,可是我很喜欢你有话直说,或许。。。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你,所以我才会喜欢你。」卫低头吻吻男孩因恼怒而潮红的面颊,男孩闪躲著,唇好死不死的擦过他的唇边,倏地,更加懊恼的涨红了脸,在他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记。
要怎麽样才能说明白呢?喜欢这种复杂却又单纯的感情,就好像是化学元素一样,明明是相同的元素,却可以组合成不同的东西,那生成的产物被赋予意义,就成了独一无二的东西。
他对男孩的感情也是这样的,因为种种独特的因素,生成了独一无二的爱情。
「你听过Oedipus complex伊底帕斯情节吗?」卫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
「什麽?」还在想著,恼著男人回避他的问题,突然被这麽一问,黄力阳反而有一些愣住了。
「说简单一点,就是恋母情节;从小我就羡慕其他同学的妈妈会做便当给他们吃,在雨天的时候带著伞,脸上挂著温柔的微笑来接他们回家,可是我的母亲完全不是这样子的女人,她对於我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当然,该做的事情,她会做,不过有佣人在,大部分的时候,反而佣人还比较像我的母亲,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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