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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氏见我们只为那女人伤感,竟没人理会他儿子的生死,又急了:“太子殿下,齐王殿下,如果玮儿被判了杀人罪的话,丢的可是皇家的脸面。”
我正准备开口,却见齐王一脸愠怒地说:“如果要谈丢脸的话,皇家的脸面早就被他丢光了!堂堂王爷,亲手杀两妻,而且手段残忍,比江洋大盗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倒要问问娘娘,您平时是怎么教他的?”
审氏脸色变了,我也吃惊地看了齐王一眼。
他一向给人的印象,是纯善的,温雅的,如和煦的春风,决不凛冽。想不到他也有这么犀利的一面。
司马玮扑通一声跪倒在齐王面前,哭着说:“九王叔,玮儿知道错了,我也曾想自杀的,可又放不下母妃,求王叔救救我。”
又爬过来求我和太子:“皇兄皇嫂,求你们帮我想想办法。这件事如果闹到官府去,很快就会传到父皇耳朵里。父皇这次肯定不会饶我了。”
太子看了看我,我冷笑道:“要救你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皇嫂请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你戒酒。从此以后,你滴酒不沾。”
“我答应我答应,就算皇嫂不说,我也决定从此戒酒了。我这一生,因为喝酒,就快要万劫不复了,我哪里还敢沾酒?”
我又看着审氏说:“请娘娘以后好好监督他,真的不能再沾酒了,不然,谁都救不了他。”
审氏自然也满口答应。
见梁景仁满脸兴味地看着我,大概是在看我如何处理这件事吧。
我问司马玮:“那封信你还留着的吗?”
司马玮说:“没有,我当时就撕得稀巴烂了。”
我摇了摇头说:“那我也救不了你了。你连她红杏出墙的证据都毁了,叫我还怎么帮你?”
司马玮又拼命地磕头,最后连审氏都跪了下去。我看了看梁景仁,他假装没看见我,故意转过脸去,脸上却又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我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再帮你想想办法。”
从梁景仁脸上得意的笑,我敢肯定,他那里还握有盛家女儿出墙的证据,或者,他还能弄到证据。只要从他那里把证据要过来,司马玮杀妾,也就不算师出无名了。
民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是:只要捉奸在床,就可以一刀两命。
出示盛家女儿的情信,跟捉奸在床相比,虽然情节没那么严重。但司马玮堂堂王爷,不能容忍爱妾的背叛,酒后失手伤人致死,也就情有可原了。
我在心里对盛家女儿说着“抱歉”,我知道司马玮该死,但他是太子的弟弟,太子不想看他死。
我朝梁景仁伸出手,他笑得像只狐狸,“什么?”
“少装蒜,拿过来。”
“我这里没有,要回家去取。”
“那你快点回家去取,要快,我们在这里等你。”
“呃,是你有求于我耶?”
“谁有求于你了?是命令你,快去!”
“哪有这样的人嘛。”嘴里抱怨着,腿还是向门口挪去。
目送他走出门,我回过头。
两双若有所思的眼睛一起盯着我。
他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50. 豆曰相思,树名合欢
从楚王府出来后,我们一行住进了梁景仁的别墅。
在目前这种情势下,住在江边的山上比住进太守府衙似乎要更稳妥一些。
我们的船就泊在山下一处隐蔽的码头,有一条隐秘的通道直达别墅后门。
我们的安全是有保障了,但不知为什么,我反而有了一层说不出的隐忧。
因为,这个梁景仁,对他了解得越多,就越觉得他的身份很不寻常。
如果只是一个纯粹的米商,为什么他的山间别墅要弄得如此神秘?好像随时都准备好了有敌人来犯,一旦出现危机便迅速逃跑一样。
更让我费解的还是,这样的隐秘通道,他为什么要让我们知道?他和我们非亲非故,几天前才认识。如果说他这样倾心吐胆地效劳是为了巴结我们,那又无法解释他最开始时的傲慢和冷漠了。
他的别墅建在汉阳山上,我们到达的时候,正是桃子成熟的季节。
看着那垂垂累累的桃枝,我问:“这应该就是有名的桃花山了吧?”
梁景仁说:“是的,桃花夫人庙就在那边的山麓,从我的别苑过去,一会儿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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