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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反手随意将粉笔往盒子里一丢，面无表情地回到座位。几个简单轻便帅气的动作，一下子迷倒了好几个小姑娘。偷偷左右看一下，凡是性别为女的同学此刻眼中都冒着粉红色的心形泡泡。

班主任对墨凌赞许地点头，再继续讲解：〃这道题是这样的，图象以2和3对称，那么……于笙，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于笙艰难地动唇。很明显他并没有明白，但是老师现在是不会为他做特别讲解，只等他自己领会，若下次做题出错，老师才会出面单独辅导。

班主任继续讲题，于笙低头看书咬铅笔。而墨凌面无表情看着课本，仿佛他和这个世界绝缘。

下课了，于笙还盯着书咬铅笔咬不停，我真为那只铅笔可怜。那可是3B的，用来画画多舒服啊，竟然被于笙这样摧残。实在看不下去，我说，〃这道题我和你讲下吧？〃

于笙恼怒瞪我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去问身后的女孩子。〃范希，这道题怎么做啊？〃

那个叫做范希的女孩子正在和同学聊天，被打断后也看不出高兴不高兴，只听她慢条斯理开始温柔的讲解。一遍又一遍，耐心地指正。

她的语调很柔和，发音清楚，说话方式让人如沐春风，可是我听着很不对劲。

感觉上，似乎，她很喜欢用特定名词和公式，且不加以解释。就好像听人说文言文，晦涩难懂。对于于笙这样的差等生来说，范希的用词太专业了。

果然，于笙来回听了几遍，依然苦着脸说：〃没有听懂。〃

可是此时已上课铃响，范希温柔一笑：〃上课了，我们下课再讲吧。〃

这个插曲一直到下午放学吃晚饭的时间。

我摸出饭卡，到食堂打了晚饭回来，回到教室时零星并没几个人。只见我的同桌小正太于笙还在那里啃铅笔。可怜的铅笔，已经被啃掉一大截了。

放下饭盒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我瞄了一眼他画的解题图，实在受不了了，抢过他的铅笔三笔画出重点线。〃哪，是这么做才对。〃

〃你少教训我！〃于笙怒了，抢回铅笔，准备拿擦皮把我画的东西涂掉。忽然他顿住，愣了下。〃没错，就是这样，这么简单的事情我竟然没有想到！怎么范希给我讲了那么久我都没有懂，你一讲我就懂了！〃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那个范希是故意的吧，把简单的东西讲复杂。不过于笙夸奖人还真是诚实啊。我以为凭我们之前的过节就算我帮了他他还要骂我呢。果然这就是小孩子的好处吗：不记仇又直爽？

我宅太久了，说着说着就只剩心理活动，对着于笙没什么话题可说了，于笙却开始没话找话。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漫画？居然喜欢这种幼稚的东西啊！〃

我扬了扬手里的漫画书。哼，说别人幼稚的人自己才幼稚……

6．所谓错觉

于笙见我没说话，放下了书本，面对向我。〃喂，你发型是哪个劣质理发师剪的？〃

劣质……发型难看真是对不起了哦。我还是不说话不发表意见。

〃能买到这么丑的衣服，你也算是天才。〃于笙继续挑剔我的衣服。

〃是啊是啊。〃我漫不经心应和着。

然而最后一句话让我想起一件已经渐渐久远的事情。

那个夜晚，我生命中最爱的男人对我说：〃给你个建议，买些好看的衣服，学着化妆。否则以你现在的样子，没有哪个男人会看中你。〃我还记得他说这话时的嘲讽意味。

心莫名抽了一下，隐隐有些痛。

于笙在我面前挥手：〃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

我挥开他的手不理他，打开饭盒吃晚饭。我可爱的晚饭啊，青椒炒肉，原谅我以前曾经嫌弃过你，人是失去过才知道珍贵。我在外打工那段时间，过的都是什么生活啊！我这么肥嘟嘟，全班第一肥的人，竟然饿得连胸部都没有了。青椒炒肉我爱你！

旁边是开关抽屉的声音，于笙也收拾东西准备要吃饭了。我以为他不想理我了，但是他又过来搭话。

〃你就吃那么难吃的东西？穷人家的小孩真可怜，饭都吃不起，难怪这么瘦。〃他鄙视了我胸部一眼，大方道：〃我的红烧肉真可以分给你。〃

是啊，我是穷人，于笙是有钱人。

不理于笙他就会一直这么缠人，我懒懒回答道：〃不用了，我挑食的，我不吃有骨头有肥肉的东西，不吃猪肉以外的东西，不吃……〃

于笙用筷子使劲戳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