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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淡墨看着那一林子的桃花,皇上知道她钟爱桃花,所以为她栽种了一个桃花园,一年四季供齐淡墨欣赏。
身后,多了一个人。
“恭喜三王爷。”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这个小王爷,不是谁都能来这个桃花园的,齐淡墨的爱花,正是敖尘倾告诉给敖泷这回事。
敖尘倾气得跳脚,若是不她,他会沦落如此地步吗?
多年之后,倾墨帝想起这件事,心中总会有一股无名火。
寂寞的人不一定会想到死 ,但是想到死的人一定很寂寞;
她死了,他的故事就结束了,而他死了,她的故事还长的很。
敖尘倾看着眼前这个骂不得又骂不得的女子,郁闷又无奈。
“我。。。。。。不想娶她。”嘴角泛起了苦涩的味道,心里空空的,瞬间,像失去灵魂的木偶,竟然不知所措起来。
齐淡墨开始抚琴,低喃了一句:“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人面杳然,已经无从知道哪去了;依旧含笑的桃花除了引动对往事的美好回忆和好景不常的感慨以外,还能有什么呢?
“是缘是劫,都随他而去吧。”齐淡墨低头,弹琴,纤细白暂的手指徘徊在琴弦之间,手旁的那杯茶,静静的,淡淡的,像她一样。
一梦已千年,
你依旧不变,
只是这爱恋,已经千疮百孔如烟。
我们转身错过,
只是命运在捉弄,
纵使相遇早已是无言。
桃花树下,一玄一白,一站一动,构成一幅,似乎为永恒的画面。
楼台深锁无人到,落尽春风第一花。
半个月后,大婚之日,一直白衣的齐淡墨,也换上了红色的礼服。
那天,她依旧站在桃树下,抚摸着树身,兄妹之恋,是禁忌之恋,既然有情人不能相恋,那么,把他放开,给他幸福。
红色的桃花落在她红色的衣裙上,是那么美,凄凉的美。
草色青青柳色黄, 桃花历乱李花香。
桃树林隔绝了外界一切吵杂之声,她喜静。
叶檀头戴绒花,当女子出嫁时,头上多戴一朵绒花。绒花由编草制作成为人的形象,如麒麟送子之类。因绒花与荣华谐音有荣华富贵的意思。
还有穿凤衣戴凤冠,头上戴珠冠,粉红色绣凤穿牡丹等花纹的花衣,花裙,帖肉棉袄夹裤,穿“玉堂富贵”纹样鞋。凤衣凤冠是绣有凤龙图案和彩饰的衣冠,象征吉祥富贵,为古代贵族所独有,后不分贵贱,行于一般女子,继而又传袭于婚礼,但因家庭贫富而有所增减。
大殿中,敖尘倾身着玄端礼服,那个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但他一直盯着大门,似乎是在等着谁。
那个人,久久未出现,直到时辰到了,还未出现。
面对在上的皇帝皇后,再看看身旁的红衣女子,敖尘倾见不到他想见到的人,虽在微笑,可心却是失落。
对皇帝、皇后前行三跪九叩礼后,对拜,终于,她出现了,出现在敖尘倾与叶檀最后一拜——夫妻对拜。
齐淡墨含笑,对他点了个头。
他一拜。
“礼成,送新娘入洞房”敖尘倾也要随行,他独自向后一转身,瞄了一眼齐淡墨,而她却是静静的,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身穿红色衣服的她,更为惊艳。
婚礼后,齐淡墨再次不见了踪影,那一夜,敖尘倾也没有踏入婚房半步。
桃花村,响起了古筝特有的声音。
齐淡墨拿起古筝,缓缓划动下细细的琴弦,优美的音符一个个轻快的跳出,弹奏一曲古典之韵,看着谱上抒写的词,用琴勾勒出来的音蒹葭动人的美感。低头吟唱,从嘴上蹦出的词变的顺畅,像一条流动的溪水,把人带进聒美的心境。
只是那样的月色如水,也唯有这般的月色,才能不在这样的男子面前自惭形秽、失了光华。剑若霜雪,周身银辉。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温润如玉的气质。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他就欲乘风归去一般。足不沾尘,轻若游云。
她抚琴,他舞剑。
看那天地日月,恒静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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