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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甚至本医院的其他科室、部门的人是不知道这一情况的,只有药房和院部的人才知道。
所以,从逻辑推理角度来说,该案应当是知情人内盗。
但保卫科长对此高见不敢苟同:“我们医院的医务人员都是革命军人,具有很高的政治素质和道德品质,否则,怎么会被挑选来到这边防重地?不瞒诸位说,我院组建一年多以来,全院内部没发生过任何偷窃、奸情、诈骗、拾物不交之类的事儿,哪怕预谋未遂的也没有!我们保卫科因此是全院最轻松舒适的部门。所以,我可以拍胸保证:7801医院的医务人员肯定与本案无关!”
保卫副科长大刘连连点头,望着派出所长问道:“顾所长认为窃贼是男是女?”
“从脚印判断,估计是个一米六五左右身高的男子。”
“那就不对了:药房和院部共有四十三人,其中女性二十八人,都应排除;另外十五人中,没有一个身高一米六五、穿三十八码鞋的!”
保卫科长想起了什么,说声“稍等”,去隔壁打了个电话,回来后大声道:“还有一个佐证,我向后勤科了解过了,我们部队发的跑鞋是军用产品,而现场提取到的跑鞋是上海产的民用产品,因此肯定不是内盗。”
派出所长还想说什么,但刘斯勋比他先开了腔。刘斯勋的观点也是认为应当排除内盗。他的理由是:7801医院都是军人,又是新组建的单位,和地方上基本没有联系,而盗铁克里那两瓶药水的动机,无非是给人治伤骗取钱财,医院的人即使有这种动机,也无实施的条件,所以,不会是医院内部人员内盗。
一个刑警说:“如此看来,这个窃贼说不定是个江湖郎中一类的角色,或者是和那类人有密切关系的?”
“有这个可能。”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议,众人想到了这样一种可能:会不会有江湖郎中看中了铁克里的药水,想购买遭拒绝后而一直盯着老汉,得知他送来7801医院后便下手行窃?
刘斯勋于是以专案侦查组组长的名义作出决定:立即派人去向铁克里老汉调查。
调查结果和案情分析会推测的可能竟然部分吻合:铁克里称,确有一个绰号“黄鼠狼”的人向他提出过购买那两种药水。
消息传来,专案组诸君大喜,马上决定将“黄鼠狼”作为重点嫌疑对象予以调查。
“黄鼠狼”名叫季宝君,汉族,四十一岁,和铁克里老汉同为巴拉坎大队社员,铁克里在第一生产队,他在第三生产队,两村相隔三里地,这在新疆算是近的。季宝君自称是“将门之后”,说他的祖上是清军大帅左宗棠手下的一员参将,当年随左大帅进军伊犁抗俄时,负伤致残而留居当地,娶妻生儿,就有了他这个后代。此话真伪因年代久远自然无法考证,但季宝君家里确实挂着一柄三尺古剑。
季宝君出生于1929年,其父是个跑单帮的商人。当时,中苏边境线上两国边民出入境频繁,季父常去苏联境内做生意,季宝君自幼跟随其旁,至十几岁时已成为一个“老江湖”。解放后,人民政府对出入境作了严格限制,季宝君不能出境从事“国际贸易”了,就一面种地,一面进行“国内贸易”。后来搞了合作化,他不能做生意,又受不了一年到头的耕耘之苦,遂经常外出,卖假药做神汉,兼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由于季宝君个头矮小,容貌狠琐,为人刁钻,狡猾阴毒,又喜偷鸡,同大队社员就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黄鼠狼”。
铁克里老汉有祖传秘方配制的“长肉水”、“生皮水”,在巴拉坎大队乃至吉也克地区算不上一个秘密。早在四五十年前,附近有人生疮、烫伤、烧伤或是打猎负伤了,创口溃烂,难长皮肤,都求到铁克里门上,送一份薄礼,讨一点药水,治愈后再登门谢一次。季宝君本人也曾三次向铁克里求取药水治过伤,并陪一个外地狐朋狗友登门讨过“生皮水”。也许他认为铁克里的药水可以给他带来财运,两年前他曾去找过老汉,提出要购买铁克里的秘方,让老汉开个价钱,遭到了拒绝。后来,季宝君又多次去铁克里家,说如果不肯出让秘方,那就卖给他配制好的药水,让他走街串乡去“为人民服务”。或者由他把药水拿去“为人民服务”,所得钱钞和老汉分成,都被铁克里回绝了。
半个月前,季宝君患了感冒,在家躺着,高烧达四十度。他孤身一人,无人照料,7801医院的巡回医疗队在上门诊疗时发现后,即和生产队商量解决方案。生产队愿意承担部分费用,把季宝君送进了78O1医院。季宝君入院三天后,被发现患了肺炎,于是转到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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