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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忍心它比你过得还辛苦？”

比她还辛苦？镜楼抚上肚子，愣愣地看着他。

查都扬努欣慰地一笑，有点母性总是有救的，他又说道：“等到它慢慢长大，你自然会明白，骨肉相连的感觉。”

“我懂的……”镜楼看着远处，眼泪一颗颗地滑下来，“我也有儿子，我怀着他，千辛万苦生下他，亲自喂他，可是他还是走了……”她抬起手，看着，像是看着言哥儿，“他这么小，才五个月大，他生病了，大夫束手无策，大家都说他生得像我，你知道吗，我也觉得很像，眉毛眼睛，都一模一样的。”

查都扬努眨了两下眼睛逼回眼泪，深吸一口气道：“说不定，肚子里的小东西，也生得想你呢，查都家都长着一张脸，这也不是什么夸张的，和查都家沾亲带故的，确实都生的像。”

“他回不来了。”镜楼握紧拳头，他被他的亲爹丢弃了。

镜楼看过来的一眼让查都扬努觉得胆寒，他立刻道：“现在脉象不稳你可能多忧思，对胎儿不利。”

“我不会做傻事的。”镜楼回答，涩涩地笑了，其实月衡澋猜得准她，她爱孩子，只要有了连接两人血脉的孩子，他们的关系就会永远延续下去，怎么也摆脱不了，她以为他的孩子她能够漠视，可是……孩子到底是无辜的，它现在就这么点大，何其无辜要承载她的仇恨？

查都扬努松了口气，努力地想找一些话题，可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什么事情来说，更别提是能让她放松的话题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以前你能对我不闻不问，现在又那么在意我。”镜楼怅然，问他：“是佩姨告诉你们我是神女了？”

“什么？你是神女？”查都扬努几乎是跳起来，想要抓着她问，又怕伤了她，几乎是语无伦次地重复问：“这是真的？”

镜楼看他的样子似乎不作伪，说：“我以为查都族长告诉你了。”看见过她施展神力，怎么也应该猜得到。

查都扬努愣神地看着她，突然跪下，镜楼看着他，虽然吃了一惊，却提不起更大的波澜，他说道：“神女在上，请受查都氏子孙一拜。”说完，结结实实地碰了个头才起身，而起身后，查都扬努的眼神显然不一样了。

“在此之前，我确实不知道你是神女，或者在更早之前我都不知道你的存在，我是族里的巫医，从不管这些，或许你聪慧，能看出我对你的疼爱是真，所以才会写信通知我，这点……二舅很高兴，对我来说，你是姐姐唯一的孩子，你一步步走到今天不容易，你有句话说的对，你根本就没有长辈，因为你那些混蛋一样的长辈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查都扬努愤恨地一拍桌子，又生怕吓到镜楼。

“你那个混蛋爹，不提，”他有继续道：“那个混蛋王爷，就是长平的那个，也是个不知恩的白眼狼！还有那挨千刀的月衡澋，镜儿啊，二舅没用，就是个巫医，大哥若是不提，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你曾经离我那么近！你以后不必客气，对大哥也要那捞子的长平王也好，你就去骂他们，二舅给你去搞定，你不满的，你讨厌的，你就是宰了他们，二舅替你收尸！”

说着，查都扬努从身上掏出些瓶瓶罐罐来，指着一个个介绍：“这些都是我防身用的，你瞧，这是痒痒粉，这是泻药，这更厉害，能让人睡上三天还不带拉屎拉尿的……”絮絮叨叨地说完，发现镜楼竟然已经泪流满面，还以为自己又说错话的查都扬努没没了辙，抓耳挠腮的叫着小姑奶奶，又是哄又是塞帕子，外头的人闻声进来，聆恩一瞧镜楼在哭，顿时跟护崽子的母老虎似的一喊，连推带搡地和着苏雅把人赶出去。

查都扬努哭丧着脸坐在廊下，还在想着自己做错了什么。

而查都君扬早就听闻了消息看到弟弟颓丧的样子顿时来了气，一巴掌拍下去，却被他抓住，对上查都扬努薄怒的脸，顿时眉头一簇，说：“你到底跟镜儿说了什么，怎么惹她哭了，孕妇怎么能随便掉眼泪！”

“你这些关心是真是假还不知道，还是良佩不在这儿，你露出本性来了？”查都扬努冷哼一声把他的手松开。

查都君扬后退一步，仔细看着他的样子，说：“你跟镜儿……”

“她不过是个孩子！”查都扬努大喝，愤恨指着他，“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你们哪里有尽了长辈的责任照顾她保护她！别以为我不知道，月衡澋那臭小子拿了朗珣的把柄，让朗珣把镜儿嫁给他，你们连个屁都没有，还有在长平的时候，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小小一个刘家耍了点小聪明就能把她整成这样？镜儿沦落到这地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