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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贱人中,也包括自己吧!
推开门,就见祁奂晨靠著Ares坐在地上,身边四散著酒瓶,空气中也弥漫著浓重的酒精气味。
这种身体情况,居然还不忘喝酒?
司俊不由得想起了当初祁奂晨几次误食毒品……仔细想想,他明知道高菲儿就是个毒品库,怎麽会不小心,还一直误食呢?这真是一个一点自制力也没有的男人啊!
Ares看到司俊,立刻从祁奂晨的怀里跳了出来,拱起身体龇著牙,从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
它那充满敌意的样子,让司俊由衷的钦佩。不管他照顾了这只狗多久,甚至帮它成了家,它也始终记得自己的立场。
相信只要祁奂晨一声令下,它就算明知不是自己的对手,甚至会被自己打死,也会毫不犹豫的冲上来,执行「咬断那些贱人的喉咙」的命令。
只有这样不分黑白是非的忠诚,才是祁奂晨认可的忠诚。
司俊走近一步,Ares的吼叫声陡然尖锐起来。
「Ares,先出去!」祁奂晨平静的拍了拍爱犬的後背,他以前总是习惯躲在别人背後,先是Ares,後来又是司俊,尽管一个一直陪在他身边,一个狠狠地背叛,但Ares不可能护著他一辈子,总有一天,他要独自面对。
司俊蹲下身,轻轻掀开祁奂晨的睡袍下襬,看著他纤细的脚踝上缠著层层的绷带,眼眶一阵发热。「疼吗?」
「怎麽……你要为我报仇……那你可要找对源头……」拨开司俊的手,祁奂晨想收回脚,却根本动不了。
他一直是个不吝展现脆弱的人,装可怜博同情更是他的拿手好戏,可是此刻的狼狈,却突然不想全然展现在司俊面前。当初是装可怜,现在是真的可怜,这难道就是那些小弟们说的「活该」、「报应」?!
司俊握了握拳头,一字一句的问:「你说祁子嘉是个杂种,你说李小姐的孩子是杂种,而杂种都是该死的,你说了这样的话?」
祁奂晨偏头笑了起来:「是啊……我有说错吗?」
「你为什麽……为什麽……」司俊简直不知自己该如何质问!为什麽要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衅祁子嘉?!为什麽丧心病狂到连毫不相干的女人和胎儿都要伤害?!
问题太多反而无从问起,司俊闭上眼又睁开,只能问出那个最简单的问题:「你明明答应过我,会待在这里不出去──」
「你也答应过我,不管那小杂种给你什麽好处,会永远待在我身边,绝不背叛!可是你呢……我给你吃给你住,你却狠咬我一口,你这个连狗都不如的贱货!」
祁奂晨冷笑著,自以为露出一副跋扈狂傲的表情,殊不知如雨落下的汗珠和青白的脸色彻底出卖了他。
这死不悔改的样子,让司俊失去了质问的勇气,害怕听到更多让他恨不得掐死这家夥的恶言恶语。
司俊站了起来,後退一步,轻声道:「你的伤口需要专业的护理,我送你回医院。」
「我不要!」
「你是要去医院,还是去疗养院?!」
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稍有疏忽就可能前功尽弃,司俊实在没办法二十四小时照顾、看管仍不安分的他,只能暂时将他安置在一个有专业医护人员的封闭场所,杜绝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说到底……你就是想把我锁起来……」祁奂晨死死抓著床栏杆,嘴唇颤抖:「你对我……早就不耐烦了吧……」
在司俊回来之前,他一直在挣扎矛盾,一方面担心司俊为了给他报仇得罪林家,一方面又期待司俊为了他受伤而有所行动……可看来是他多虑了,司俊根本就没有报仇的想法。
这个人……这个强壮而坚韧的男人,愿意柔顺的躺在自己身下,应该曾经是喜欢自己的。可是这半年多以来的互相折磨,早将那萌动的情感,彻底的扼杀了,此刻他对自己,恐怕早已心生厌恶。
垂头,祁奂晨笑了起来,再抬起头,已是满脸的不耐烦:「正好……我对你也腻了……不如我们放过彼此……」
如果司俊背叛的理由真如他说的,是那可笑的「为了挽救自己堕落的灵魂」,被祁子嘉洗脑,什麽见鬼的「毁灭这个噬人的世界」的话,那麽不如从根本上切断这种可能性,还他自由,免得他最後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可是没想到一直很平静、甚至是麻木的司俊,听到这句话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揪住祁奂晨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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