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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潮的,我已经不知道,脸上流淌著的,冰冻掺杂炽热的液体是什麽——
“龙马,你冷静一点,听我说——”生气吧,嫌恶吧,我这样的残破,已经无法配的上光鲜干净如你了,原来故事一开始就是一场梦境,梦醒的时候只会痛彻心扉——
“手冢国光,你到底要怎样,我讨厌你——”我用力的,把所有的伤心害怕发泄出来,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他难以置信的,眼镜跌碎在泥泞的水洼中,我不知道,同时碎掉的,是不是还有谁的心——
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那麽恐怖的他,以至於我以为下一秒,他的狂怒会把我再次撕得粉碎,青筋一道道的勒紧,还有一弯浅浅的血迹,渗透了他几乎青白色的唇侧,我看的见他狂野起伏的心跳,我听得见他粗蛮无度的呼吸,我甚至感觉到了他身上喷薄的烈焰——
“你到底要怎麽样;分手麽,好,我们现在就分——”我已经没有丝毫的立场,再假装无辜的沈浸在这本就是奢求的幸福中,可是下一秒,我被他近乎野蛮的拉入怀中,封印了要将分手说出的唇——
我们绝对不是在接吻,起码我不是在吻他,我只是,只是想要报复,想要在一个永远消逝的梦境结束之前,记住这唇舌交缠的滋味,然後,用一个吻,凭吊以後无数的伤心——
唇中涩涩的,是我的眼泪,苦苦的,是我又咬破了他的唇而渗出的鲜血——
我们吻到了地老天荒,然後在世界末日一齐堕落,我发狂一般的用力挣脱他,如果嫌弃,如果在乎,那麽为什麽要给我这样一段曾经幸福的回忆,明明那些甜蜜还在昨天,我该去恨谁——
国光在发现我的失常後放开了我们胶合的唇舌,我冷冷的,他是不是也要一同放弃我——
“不要,不要分手,龙马——”那时的雨势太疯狂,有一瞬间,我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哽咽——
“你不是都知道了麽,那麽还要我这个肮脏的人干什麽——”我自暴自弃的,把他推向不属於我的风雨——
“不过输了一场比赛,你为什麽要如此的自暴自弃的,我爱的,不是这样的龙马呵——”他哀伤的,却固执的不放手——
“那麽你去爱你想爱的人啊——”我真的被恐惧侵蚀了灵魂,原来那夜残酷的从来不是过程,而是这似乎永无止境折磨的结果——
“那麽你可以放弃网球麽?陪了你这麽多年的网球,就这麽轻而易举的放弃麽?你能保证以後永远取胜不失败麽?如果现在就放弃,当你有一天发现自己什麽也没有拥有的时候,你会後悔的,绝对会的,而我,也会心疼的呵——”他的质问,像刀子一般戳刺著我尚未结痂的伤口,鲜血淋漓的;他的情话,却又似是一溪春水,滋润著我的灵魂——
什麽是真的,什麽是假的,什麽是付出的,什麽是惩罚的,我分不清了,彻底模糊了——
然後突然间怔住了,我们,到底在说著怎样的对白——
他也似乎感应到了我诡异的平静,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抱我入怀,“伯父都告诉我了,龙马,输了一场比赛没有关系,我知道,是我们给你压力太大了,可是,不要放弃网球,好不好,我真的,真的不忍心再看你这样——”他的吻,也好轻,好柔,蕴贴著我的颊——
我晕眩了,到底哪里出了错,可是这个怀抱好温暖,好安全,好让人沈溺——
不可以沈溺呵,如果下场是灭顶的窒息,我再度推开了他,冲向了未知的雨幕中——
“你什麽都不知道,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我嘶吼著满怀的伤心,听不见他的关心——
如旋风一般的,我跑回了家 ,不知道自己究竟和多少辆汽车擦肩而过,有一刹那,就把自己的审判交给了神,注定不死,那麽神又给我怎样的救赎?
“老爸,你到底对他说了什麽——”我用力的嘶吼著,冲进了寺庙的凉亭中——
“呦呵,青少年约会回来了——”老爸痞痞的,却像讽刺我的狼狈一般的——
“你说,到底对国光他说了什麽,你说啊——”我真的疯了,有想杀人的欲望——
老爸怔忪了片刻,用我从来都不懂的认真,“我告诉他,你在练习的时候输给了一个无名小卒,然後自暴自弃疯狂训练以至於生病住院错过了比赛——”
我傻了,原来他不知道呵,不知道我那些至今想起来就觉得龌龊的遭遇,可是我又怎麽是一个因为输了比赛就放弃的人呐,於是一股更加深沈的怒火涌了上来,“那麽你为什麽要骗他,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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