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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废弃时日,为赢得别人的钱财去玩什么博塞之戏,实在不像是君子的行为。
韩愈也不含糊,与张籍一番辩论,坚持己见,同时也很慷慨地承认,自己沉溺于樗蒲实在不太妥当。不过,妥当不妥当是一回事,玩不玩则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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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卢喝雉话樗蒲(4)
唐朝时,以樗蒲赌博的风气很盛,也有许多相关的故事留传下来。
御史中丞来俊臣的父亲名叫来操,雍州人。来操与本乡一个名叫蔡本的人是好朋友,两人交往的时间久了,来操竟然不顾朋友之情,和蔡本的女人私通。
蔡本的手中小有积蓄,来操心生贪念,经常和蔡本玩樗蒲,而来操可是此中高手。一来二去,这位蔡本竟然输给来操几十万。
蔡本那点家底根本不够偿还赌债,无奈就把自己的女人送给来操去抵债。这个女人进到来家时已经有了身孕,孩子生下来,就是来俊臣。
来操实在够狠辣的,赢了蔡本的家产,占了他的女人,连人家的儿子也一块儿据为己有。
来俊臣长大以后,倒也和这位父亲心性相通,成为有唐以来最酷烈惨毒的一位御史。
《太平广记》中辑录了一个因为樗蒲而败家的故事。讲的是一个名叫“屈突仲任”的人,力大无比。因为是家中的独生子,从小娇生惯养,任性而为,平日里不务正业,喜好玩樗蒲,玩斗鸡走狗。
到父亲去世时,给屈突仲任留下一份丰厚的家产,他从此更加放纵自己,整日里樗蒲赌博,好不痛快,几年下来就把家中的积蓄悉数荡尽。
到了这种地步,屈突仲任还是旧习难改,照旧去玩樗蒲。手中无钱,就开始变卖家中的田地,拆卖屋宇,最后只给自己剩下了一间大屋子,家中的仆役婢女们也是跑的跑,卖的卖,身边只剩下一个小童。
主仆两个都有一身好力气,索性干起了偷窃的营生,每天夜里跑到几十里外,专盗牛马驴骡之类的大牲畜。如果遇到的是牛,他们上前去用力扳住牛角,回身把牛背到背上;如果遇到的是驴马,就用绳索套住脖子,照样回身背到背上。一路跑回家去,背上的牛马早已经断了气。
主仆二人靠着这种营生过了十几年,后来,年老的屈突仲任大病一场,死而复生,从此良心发现,金盆洗手。
屈突仲任在路边搭起一个茅草屋,整天坐在里面以针刺臂,用自己的血书写经文。路人经过那里,看他年迈枯瘦,脸上一派诚敬,都忍不住会施舍些钱粮给他。
玩樗蒲有胜有负,也有许多人从樗蒲上得到好处,甚至因为樗蒲而拣了一条性命。
《旧唐书·五行志》载:开元八年,即公元720年夏天,契丹人进犯营州,朝廷发关中军队驰援,大军路过渑池县境内时,在一条河谷中宿营。
哪知道半夜里山洪暴发,河水爆涨,两万多士卒在睡梦中全部葬身洪水之中,只有几个随军的役夫逃了出来。原来当天夜里,这些人趁着别人熟睡之际,偷偷地躲到一边玩樗蒲赌钱,当洪水下来的时候,他们比别人察觉得早,才侥幸逃过这场大劫。
赌博的风气越来越重,带来种种隐患,危害了社会的稳定,自然要用法律来对此加以约束。《唐律疏议》中就有这样的条文:
诸博戏赌财物者,各杖一百;举博为例,余戏皆是。赃重者各依己分,准盗论。输者,亦依己分为从坐。
而具体量刑的标准,要看赌博输赢的数量。比如输赢不满五匹布帛的,各杖一百。如果超过五匹则以盗窃论罪,以五匹折算为一年的徒刑。
对于聚众赌博者也有规定:如果取利(也就是抽红),与赌博同论;若不取利,杖一百。如果所得全部用于招待赌客的饮食所费,不论罪。
《卫公兵法》对此也有十分严格的规定,以防止军人沉溺于赌博:
诸军中有樗蒲博戏,赌一钱以上同坐,所赌之物没官。
赌博的风气也影响了青年学生。《全唐文》中收录一篇给事中冯伉的奏文,指出如果学生犯有“艺业不勤,游处非类,樗蒲六博,酗酒喧争,凌慢有司,不修法度”等过错,马上就会被解退。
走索冲狭呈百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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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开元年间,因为玄宗皇上喜好百戏,地方上便互相攀比,都想弄出一种新奇出众的巧技,既可以取悦上司甚至皇上,还能靠它赚到大钱。
嘉兴县为了搞出一出好戏,上下官吏四处寻访民间高人,最后甚至寻到了监狱里,结果还真有一个囚犯站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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