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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各房各院已查抄完毕。
水溶此时坐下休息,鹤亭亦坐下相陪。两人看着昔日花团锦簇、今日满目疮痍的贾府各有不同滋味。
忽然,鹤亭的双目被一件儿器物吸引,那是贾雨村正在造册的一柄双耳三足盏。鹤亭上前一把掂起:“此物从何而来?”
旁边有人答道:“是从里面园子里一个尼庵中搜出来的。”
“尼庵?”鹤亭脸色大变:“庵里的人呢?”
“已于二刻钟前离了贾府,”听鹤亭问得奇怪,一个青年将军从旁边踱步过来:“韩奇正是听的王爷和世子的吩咐,和贾府无关人等一概放出去了。”
“糟了!只怕我们放过最重要的人犯了!”闻言鹤亭面容露出焦急之态,并转向水溶:“溶王爷,这里有漏网之鱼,鹤亭要亲自去拿她归案!”说完略一点头转身就走。
这里水溶一惊,也将那盏看了一看,跟着神色亦变:难道?……便缓缓摇了摇头:不会,她不是死在扬州江上了么?
终是心思难定,回头吩咐:“请裘大人!”
那厢鹤亭已上马追了出去,他自思:没事,才二刻钟,谅她一个女子,插翅难飞出多远!
可此次一向有主意的鹤亭却料错了,他是追了出去,也追上了,可哪知所追车马中早已易了人。一个让他以为终生再也难以见到,只会在他梦里萦绕、仿若仙子一般的倩影。
一切巧合就如算计好一般——鹤亭所追捕目标自是妙玉,可妙玉却在危急时刻金蝉脱壳:
说来一切又和黛玉有关,她和华阳公主分开后,便一门心思的往贾府而来。
哪知万事皆和她想像的不一样,黛玉心思虽比别人多了些,可在世事上却是十指不沾阳春泥的主儿,她没料到只在荣宁街自己就无法再往前行了:黑压压的禁军将整条街围得水泄不通,明晃晃的刀剑耀花了自己的双眸——,黛玉没想到自己出了北静王府,却连荣宁街都过不去。一时之间她顿生茫然之感。
怎么办?黛玉坐在车内凝眉:总不能说我是北静王府的侧妃,那样也许可以进去,水溶的脸面往哪里放?
正想着,忽见一辆青盖油璧马车从禁卫丛中突围而出,赶车人手内捏着一张公文。众禁卫验了后便自动闪开一条道。
黛玉便奇:不知出来的是谁?刚思至此,那车竟向自己这边儿过来。黛玉便使车夫让道。也是天意,忽起一阵风,黛玉车帘儿被风吹起。黛玉一惊:若被人看到还不羞死?见状雪雁忙护住黛玉,并用手去扯车帘儿,
不想此时那车停住,露出一张非僧非道女子清丽的面容:“妹妹,你如何来这里?”
黛玉完全怔住:这匆忙之下的姐妹相见,竟这么充满戏剧化,要知这三年来,妙玉立意和自己化清界限。难得她在危难之际竟肯和自己相认。
“我不放心,”黛玉隔帘回道。
妙玉冷笑:“你还要留恋这红尘是非地之么?”
黛玉下意识回答:“有人便有是非,岂是想逃离就能离得开的?”
“你还执迷不悟?”妙玉冷然看着黛玉:“你是冰清玉洁的女儿家,那些是非场不适合你,不如你和我走,若你想和我一起参禅,我们姐妹便相伴终身,若你不习惯古佛青灯,过些时日我便送你回苏州去,不若留在仇人身边好么?”
黛玉立即猜出她是指的水溶:“姐姐,其实当年……,”说了半截儿停住,黛玉发现自己十分不情愿旁人说水溶的不是。
妙玉皱眉打断黛玉:“不必说了,看你的神情便知晓了——,你如何对得起他?”黛玉敏感的听出妙玉口中的他指的是宝玉。
“不过,我也不想瞒你,”妙玉看定黛玉:“为了查出当年害我父母的真凶,我特意将一件儿东西留在了栊翠庵,他们谁追的急谁便是我要对付的人。”
闻言黛玉摇了摇头:“何用这样试探,没的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查那宝物是当今皇上啊。”
妙玉依旧看着黛玉:“这何用你说,我总得知道事情的原委,究竟是谁在皇上面前搬弄了是非,我不能让咱们家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两人正说着,忽见一个禁卫军从旁边巷子里拐出来,他向着妙玉的车子打了一个千儿:“妙师傅,我们韩将军让我传个急信儿,请师傅速离了此地,忠顺世子要追过来了。”
“竟是忠顺王府?”妙玉一咬牙:“我这就走!”
“韩将军说,请师傅弃车,”那禁卫不敢抬头:“那世子已打听了师傅所乘之骑,为保万全,还请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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