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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娥慌忙说道,“今早忘记锁了。”说着她便拿来钥匙。
“你的裙子…”见她裙角有块污斑我提醒道。
“呀,这是怎么弄的。”
“快些换下吧,要不等会儿洗不掉了。”我上好锁收起钥匙说道。
“嗯,是…是啊,得马上去洗。”她扬眉笑起来,锁上自己的梳妆柜快步出了屋。
第十二章(1)
回来时已在白姑娘那儿吃过午膳,下午没有活儿我便在屋子里做新学的刺绣静静地等着。绿娥走后大约过了两刻钟七八人便进屋来了,有白姑娘和她身边的赵嫫嫫,自然也少不了绿娥和她的姐妹们。
“绿娥,你说看见桂月收着?”白姑娘在和绿娥说话,目光却落在我身上。
绿娥故作惧怕的样子,“我是无意中看见的,桂月让我别声张,可我怕别的姐妹被连累…”
“嗯。”白姑娘向我颔首,然后转向她说道,“这话我不信,搜吧”
屋子里被翻了一阵子绿娥几人才想到梳妆柜,我递出钥匙,抽盒打开里面躺着一只钗,几人见了脸色大变,因为那是我平日戴的很是寒碜的旧银钗,而不是那只银蝶垂珠钗。
“这边的柜是谁的?”白姑娘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我…我的。”
“打开。”
绿娥虽是疑惑钗不在我的柜里,可也自认‘清白坦荡’,于是毫不犹豫的打开锁…
“这!不可能!”
“不可能?”白姑娘冷哼,“这柜是你的,钥匙你拿着,自然不可能是桂月藏这儿的!”
“你…”绿娥狠狠瞪着我,眼里是愤怒也是不解。
银蝶垂珠钗,这等贵重之物莫说她不会舍得送我,她也不可能拥有这东西,那两颗滚圆的大珠子只有白姑娘的身份才配戴上头,我曾见绣语头上有过这样一只相似的。
“嫫嫫,藤仗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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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话一出绿娥的姐妹立刻作惊鸟散去,赵嫫嫫押着她出屋子,白姑娘则留在屋里同我说话。
“她们时常这么对你?”
我摇头,她们哪有那么多贵重的珠钗‘送’我。
她皱眉斥责道,“你也是,什么事儿都闷着。”
我笑了笑不语,这个清丽的女子待我也很好,可为什么感觉不像青儿那样…
“我走了,你收拾好东西明日就去老夫人那儿,省得她们又找你晦气。”走到门口她忽然转身问道,“午膳时候的焖饼好吃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我就猜合你胃口,那可是你们冀州老家的一绝啊。”
我再次点头,好像是和她提过老家在哪个地儿。我说的是冀州吗?不太记得了。
洗完两件脏衣回来绿娥已回到了屋里,在门口听见她的叫骂声,接着她手下的一个小丫头哭着跑了出来。进屋见她伏躺在床上呜咽,衣衫褪去玉背上交错着一条条红肿的藤条痕,地上是打碎的药瓶。那小丫头不错,这个时候还肯来为她上药,骂走了人她怕是等不到第二个了。
“桂月快点儿,马车要走了。”
听见雪燕在外喊我忙应了一声,不再理会床上的人飞快换下一身干净衣裳出了睡屋。听白姑娘的吩咐我购了好套新衣,跟着马车逛了一会儿街市便打道回府,回来时看见了一家药堂不知怎么就跳下了车。
“你们先走。”
“身子病了?”雪燕问道。
“嗯。”
买完新衣还省下一些铜钱,揣在身上嫌重便把它花了出去。药瓶丢给床上的人她却一动不动,也是,伤在背她自己也没法上药。拔开瓶塞,手指蘸上药膏不太轻柔地抹上去,她没有拒绝,只是疼得扭动了几下。
“我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那钗会在我的柜子里?”她咬牙忍受住痛转过头来问道。
我敛了敛眉,拨开她遮眼的刘海,接着扬手挥开头顶讨厌的蚊子。
“我的簪子?!”她惊呼,“你何时…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取下发上的簪子还给她,起身走到水盆前洗掉手上的药膏。
“我不会领你情的!”
我失笑,谁要她领情,她要真领了情我反倒不知怎么好,这样的人我可不想与她化为玉帛。
“二十文。”我向她伸出手,一瓶药膏二十文钱。
两日后我搬到了老夫人的院里,老人家是个很好伺候的人,只需要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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