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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银子赔这黑心的掌事。
接收到众人同情怜悯可怜的目光,非花脑子微微的晕眩,有谁告诉她,为什么她要接受那么强烈的弱势怜悯?昂头,她不得不仰视比他高的杜斌,“那又如何?”
克庄也放下手中的木筷,他想如何,家财丰实还要为难一介弱女子?他克庄绝不会让他得逞。
微微一笑,他长袖一扬,向着后面平伸,眨眼间,他修长的手上就多了一个晶莹剔透白玉做成的算盘,他移步到近桌,把算盘置于其上,啪啪的打起算盘来,“你莫为难,生意场上,都用银钱来解决,非花前些日子已欠下杜某二千九百九十两,今日不多不少,客栈的混乱就算个一万两吧,姑娘要是觉得贵了,可以问问客栈的护卫一月多少银钱,杜某与姑娘相熟,就折价为五千两如何?共计七千九百九十两。”
他说完撇眼示意非花看算盘上所停的数目,还有友情价,真是很高昂的友情价,非花脸有些涨红,这人,除了漫天开价,还会做什么,“身无分文。你随便吧。”
说完她就要上楼,不想理会他的讹诈,还有众人的竖耳,她就算有也不给他。
杜斌却是晃身拦住了她,笑意深深,“不如非花和我一起用顿午膳,抵去今日的五千两。”
众人一听,明白了,掌事的不是英雄救美,他压根就是趁火打劫,各种无耻之类的眼神偷偷瞟向他的背,当然不敢当面,可怜那柔弱的姑娘。
果然世上还是有正义,只见角落一书生,方巾束发,行走间,飘然脱尘,儒雅顿生,当真好修养,他从怀中掏出一大叠银票,彬彬有礼的问杜斌,“加上利息怕也多了,您请收好。”
杜斌脸色黑了。
动手
本就文质彬彬的书生,正义凛然的眼神,还有手中那一叠看起来非常有说服力的银票,众人眼角泛泪,差点鼓掌喝起采来,剧情总算向着正常的形式进行了。
克庄见杜斌不依不挠,还挡住非花的去路,当真是卑鄙小人,当他大大的失了胃口,再也看不下去,他走过去,拿出了怀中所有的银票,银钱乃身外之物,用那污秽的东西为难一个姑娘,真是有辱视听,见杜斌冷着脸不接,他只好塞进了他的手里,“欠掌事的银钱已还清,掌事可以让姑娘离开了吧?”
杜斌岂是怒来形容,非花什么时候又招了个酸腐书生来埋汰他,竟然拿银钱在他面前晃荡,活得不耐烦了,把手上的银票粗鲁的向他的怀中塞了回去,此刻他的风流尽失,恶霸尽显,“走开,这里没你什么事。”
克庄还没推了一把,顺顺被推得有些乱的衣服,他还是有礼的上前挡在非花面前,“掌手何故动手,看掌事也并非鲁莽之人,怎的如此野蛮?”
非花捂着嘴,还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兵遇上秀才,何尝有还口的能力?看杜斌一脸便色就可看出,他哑口无言了。
非花的笑让杜斌透过书生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一眼,又让书生捕捉了,他正义之气更是愤发,“掌事如此无礼于弱女子,罔为七尺男儿?”
已经人身攻击了,杜斌本性火暴,本被呛得脸色铁青,没想到这书生还得寸进尺,还骂他不是男儿,这可忍,他就不是杜斌,怒极反笑,他又变得了笑里藏刀的狐狸男,“这位客观,你是要帮姑娘了,那请问您,地上的两人该如此处理?”
克庄淡睨地上还在惨叫的两人,谦声回答,“两人都是不轨之徒,伤了是咎由自取,还待怎样处理?”
大笑数声,让众人开始光明正大的盯着他看,他仰天长笑,说不出的讽刺,“二人如此凄惨,你却无一丝怜悯,你罔读了数十年孔孟书,没一丁点仁义之心。”
克庄脸色也青了,这绝对是人身攻击,他身为书生士可杀不可辱!“掌事胡言!”
风声霍霍,桌倒椅残,茶盘碎裂,两人撕破脸,打起来了。
非花抚额,觉得两人有些幼稚。
损招
高手过招,看戏也是要有本事的,只见那来势汹涌,杯盘四飞,碎片飞溅,结帐的慢了,就遭了池鱼之秧,或是额头中招,或是脸颊中招,或是各处都中招,所以看观没本事的,都逃离了,客栈就剩下两位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非花站得挺远,可以的话,她还真想上楼,他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反正客栈不是她的,拆了或是倒是跟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可是,她发现她的路被堵住了,就是那全一套的青衣护卫,倒不是非花打不过他们,只是,她实在不愿意再插上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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