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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嘴角还滴滴哒哒的,真够丢人的!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把屋子收拾了一下,收拾的整齐无比干净无比,东西都照以前摆放。衣 服全洗了,晾在阳台上。垃圾全部清理、倒掉。猪头的东西带走了很少,想必走得很急没顾 得上?衣柜里两个人的衣服都挂在那儿,床上还扣着他看过了一半的一本书,脏袜子扔整理 箱里其臭无比。他咬了一半的苹果;他抽剩下的半支烟,他挂在墙上的网球拍……咦,怎么 只有一支球拍了,是他的那支,那我的那支呢?你没告诉我你拿走了啊。
除了我的球拍和那个大活人,该在的东西都还在。
在的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东西他不在。
算了。没有人想让时光滞留在伤心一刻,我们还要往前走,向前看,前方光明一片!
当然光明一片,镜子反射着太阳光不光明才怪!
对面的小屁孩子又拿镜子来照我了!反击反击我狠狠地反击!照得小鬼对我举起双手表示投 降为止。
拿走收音机里的磁带,拿走你的球拍,我所有的东西,你的所有相片和你的一件臭内衣,一 双臭袜子,打好包包好装在箱子里,要拎走的。把窗户都关好,把电源都切掉,把门带上, 把窗帘拉上;站在那里看了一眼这个房子,然后再锁好门,把一切锁住让它们在里边等你回 来。转身我靠着防盗门发了一会呆,想天想地想想你想到那晚上我隔着门听到里边的你的声 音,再慢慢走下楼梯。
路过邮局的时候,把那钥匙封好包,寄到Q市的你的家,然后穿过街道穿过人群穿过正午的 阳光,像那晚一样,拎着个箱裹慢慢地走回学校。
满大街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声势喧闹,都与我无关。
我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你,你不在,所以,我也不在。
上课下课,吃饭睡觉。
还是天天要经过网球场,却再也没有进去打过,偶尔也会坐山观虎斗,看帅哥美女们在里边 斗鸡是的打得不亦乐乎。
猪头带走了我的网球拍;他承认是他故意拿错的,还有他跟我的合照,还有那张被撕破了的 君子协定。
他说这一辈子都会保存着它们。
我警告他说:你别拿到纽约博物馆去展览呵!
他的网球拍被我挂在了床头,每天一抬眼就看得到;就像看到了他,看到他笑啊跑啊的还总 骂我笨。是啊,我笨我笨我承认我笨,我打网球总打不过他,一直输,一直输,输到现在, 把他也输没了。
走路时碰到魏思哲,他还问起朱佩罗怎么样了。我说:“你不知道吗?他出国了。”
他嘿嘿一笑说:“丢下你孤家寡人是不是挺寂寞啊?”
我说:“你他妈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他讪讪没趣地走了,还回头瞅我好几眼:“你别生气,想打网球我陪你,随叫随到!”
胡茵一周总要找我两三次,陪我聊天解闷儿,说她是猪姐姐猪是她弟弟,跟我谈起佩罗时总 是笑滋滋的。她真是一个好女孩;要是她跟他象他跟我这样好,他们一定不会是现在我们这 样一个结局,也不会这么痛苦。
“可惜啊可惜,你们单单不喜欢女人,白白地让我们女生动心啊。”她叹了口气,又说,“ 其实这样也挺好,你们俩站一块我觉得特般配,他要找个别的女人我还受不了呢!”
这么一说我觉得我真得做错了什么。我觉得是不是我不该来爱上猪头,让好几个人都痛苦了 。
朱佩罗说:“你没错。我也没错。”
那是谁错了?上帝做错了?
不承认错误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越洋电话太贵,住宿舍里也挺不方便,接个电话说句话跟做贼是的,躲在被窝里能憋死。
那就写信吧。
我可以想象得出猪头爬在桌子前给我写信的样子,或许会笑笑或许会皱皱眉。然而,前前后 后他写的十来封信我一封也没有收到过。
原因不明,呵呵,也许它们落在了某个有心人的手里。
我说你干嘛贴那么好的邮票?!
所以,我们约定每周一次宿舍没人的时候他打电话来。因为时差,他在半夜醒过来给我打电 话,说今天干了什么了想了我多久,还坚持每天在本子上给我画一幅肖像。
我说:得了吧你,你根本不会画画,你画了那么多,哪张象我?都像你自己,一头猪!猪头 猪脑猪身子!
你喜欢这头猪吗?他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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