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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萧灼吃惊的发现,萧一指竟然也跟了来,燕京离沧州那足足有三百公里,他还真怕萧一指会吃不消。
萧一指可是从来不服老,眼睛一瞪:“我怎么就不能来,接完你的电话之后,我特意给老王打了声招呼,既然是有犀角雕露面,那我这个外行人也来凑凑热闹。两个小时的车,这算得了什么。”
“你小子,光惦记着你爷爷,我这把老骨头被你忽悠到沧州来,你就安心了?”
这时候,另一扇门打开,王仲清也是从中走出来,脚一落地就打趣起萧灼来。
王仲清今年七十岁左右,精神很是矍铄,一身丝绸凉衫,脚下蹬着千层底。虽然是坐了两个小时的长途车,不过看起来没有一丝困倦的模样。萧灼心里清楚,这都是被那只犀角雕墨斗给刺激的。一遇到这些老物件,这些个老家伙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浑身活力四射。
萧灼一笑:“王爷爷看您说的,别说这犀角雕是在沧州现了身,只怕再远个千八百里的,您老知道了也得赶来。”
“呵呵,你小子还挺了解我,说对了,我就爱好犀角雕这玩意,就是苦于见不到真品。走,赶紧带我去看看那只墨斗去。”
王仲清笑了笑,旋即大手一挥,让萧灼前面带路。
楼道中,洪守义见到两位京里来的老人之后,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待到萧灼作了介绍之后,洪守义才明白,原来人家是冲着自己那只墨斗来的。
不过即便如此,洪守义还是对萧一指再三的道谢,说起来这次,的确是萧家帮了他们大忙。
萧一指很客气的接受了他的谢意,而后再次说明了王仲清的来意。
“老弟,我这次来的似乎很不是个时候,你看你们家里现在还有人在手术,这事你可千万别生气。老哥我这大半辈子,最爱的就是犀角雕这东西,这不一听小萧在电话里提起,当时在家就坐不住了,所以老弟你可担待着点,有什么冒失的地方,我先给你赔个不是。”
王仲清在车里也是听萧一指讲了洪扬他们家的情况,这会儿跟洪守义很客气的说道起来。
“使不得,可使不得。小萧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你们二位都算他的长辈,可不敢再说这种客气话。”
洪守义见两位老人都是懂礼数的人,当下也是一个劲的客套。
从洪扬手中接过了犀角墨斗,萧灼递到了王仲清手中,看得出,老爷子早就想要见这东西了。
王仲清兴奋的戴上了老花镜,又拿出放大镜,仔细的观察起这个墨斗来。
“小灼,你怎么就敢断定这是件犀角雕啊,有没有把握?”
萧一指在一旁扯了扯萧灼,仍旧是怀疑他的眼力,这墨斗要是个真物件就罢了,万一就是个水牛角的,那王仲清可就要大失所望了。到那时,恐怕他这当爷爷的脸上也挂不住。
“爷爷,放心,开始我也没有很大的把握,但王爷爷让我按他的方法做了鉴定之后,我就敢肯定这东西是个犀角雕了。”
萧灼自然是睁着眼编起了瞎话,以前死命的告诉萧一指他有本鉴物识宝的书,可是现在他是一个字也不敢提。
王仲清看了好一会,终于是摘下了眼镜,满意的点了点头。
“老萧啊,你这孙子果真还是有些眼力啊,这件东西被他看准了啊。”
王仲清笑了笑,说道。
“那是,我萧一指的孙子,能差到哪里去。”萧一指心里很受用,是真品就好,回头回去他脸上也有光。
现在他那些经常逛潘家园的老藏友,基本上都知道萧灼误打误撞的捡了个大漏,一把杨彭年的茗壶,足足卖了三十万。所以这群老人们都怀疑,萧一指这孙子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扮猪吃虎。
这年头,什么鉴定水平高不高,能捡到漏才算本事。
“王爷爷,您快说说看,这件墨斗怎么样?”萧灼在一旁问道。
“这件墨斗,的确是犀角雕,而且看做工,应该是清初时候的物件。明朝的犀角雕,做工大气,浮雕居多,有时都看不出用刀的痕迹。清初则是讲究创意和布局,你看这两面雕刻的,鲁班拜师和鲁班做工,很适合墨斗这个东西。至于乾隆到晚请,那时候社会有些奢侈了,匠气太重,雕工也就更为繁琐了。”
“用犀角雕成墨斗这东西,这是我头一次见。虽然这墨斗上没有留下款识,不过已经算得上是一件不错的犀角雕了。品相、雕工都不错。”
王仲清不愧是犀角行当的行家,东西一上手,很快的断出了年代,杂七杂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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