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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上林,秋上林呀!”
他想了又想,摇摇头:“对不起,我不认得你。”
有个女人走了过来,挽着长生的胳膊,娇嗔:“说好去试婚纱,看你毛毛躁躁的……”
上林如遭雷劈。
孙一涵。他身边的女人是孙一涵。
长生被孙一涵挽着,从上林身边走过,低声说:“这位小姐好像认识我,但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孙一涵不以为意:“也许是崇拜你的人吧。”
两人说说笑笑走过,上林扎手站着,纸盒放在地上,相册中,只有她的笑脸孤单落寞。
尖锐的疼痛,仿佛潮水般涌向心腔,上林失声痛哭,不可自抑。
钉在墙上的挂钟敲了三下,布谷鸟从门里探出头,欢快的叫着:“起床了,起床了!”
阳台上鹦鹉和黄雀同时扑棱翅膀,鹦鹉大叫:“懒虫,起床,懒虫,起床!”
上林由梦中惊醒,摸一把脸颊,湿漉漉的,都是梦中的眼泪。
眼珠转动,懵懂未醒。视线落在对面书桌的照片上,定定看了半晌,方长出一口气。原来是个梦。
伴随叮咚一声响,电话留言机开启,范晨欢快的声音传来:“hello;早上好。今天又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约好晚上在巴黎见面,你该不会还没起床吧?”
鹦鹉扑棱翅膀落在书架上,听到范晨的声音,兴奋:“大明星,大明星!”
范晨失笑:“小可爱,你也醒了!”
热上牛奶,上林按下免提:“OK,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范晨神秘兮兮:“今天我将带你见证奇迹……”
任凭她如何追问,始终不肯吐露。上林失笑,拿他也无办法。
当年来法国,恰好和范晨乘坐同一班航班,范晨恰好休假,特地带她见识了法国的风土人情,从此成为莫逆之交。自此之后,每逢休假,他总要转回法国,而上林如果身在法国,也必定相聚。
今天是上林的生日,范晨在巴黎订了桌为她庆生。
扫一眼书桌上相册,内心安定。
相册中,一家四口开怀而笑。秋下林搂着李长生,只露出脑袋。
巴黎,埃菲尔铁塔下。
上林好奇:“这就是你要给我的奇迹?”
范晨故作神秘晃晃手指:“no。美丽的小姐,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在埃菲尔铁塔下,每逢女人生日这天,午夜十二点钟声敲响前,闭上眼睛倒数十秒许一个愿望,在钟声敲响,十二点到来的时候睁开眼睛,你看到的第一个男人将会是你未来的伴侣……”
她失笑。
这也算奇迹?
拗不过范晨,钟声敲响前,上林闭上眼睛,默数了十个数,当她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束强光,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
上林强睁眼,努力看向前方,当她终于适应了光线,看清面前出现的人,惊呼:
“长生!”
三年未见,李长生出现在她的眼前。
西装领带,笑意盎然。时间带走了青涩,成功让人自信,如今的李长生褪去不安,自信的令人不敢相认。
他笑着:“我说过,我等你,三年。”
上林一时百感交集。
“你……”
虽没联系,但李长生的成就她时有耳闻。一步步,扎实无比,为世界知名建筑师青睐,收入旗下为弟子,参与设计了举世知名的工程……
长生坚定的朝她伸出手:“我说过,等你三年。”
上林渐渐笑了。
笑容如百花绽放,千鸟齐鸣。岁月眷顾,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二十七岁的秋上林,依旧美丽。
她望着长生坚定不移的手掌,缓缓的,将自己的右手放在他掌中。
长生轻轻握住。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越过长生,殷夜遥在他身后,微微而笑。
孰胜孰负,尚未定论。来早了,或者来晚了,只要我也站在她视线所及的范围里。
李长生,你又未必会赢。
长生拥住上林,不满的箍紧,在她耳边轻声:“不许三心二意,让他站着去!”
上林愕然,随即失笑。
完。
作者有话要说:长长的,长长的,出一口气。
我总算,让它完结了。
不论你们说什么,都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