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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见她流过眼泪。我忽然发现这个女强人已经完全失去了业界尖兵的风采,只是一个柔弱的妻子而已。
我紧紧地搂着她,我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绝不能再失去一个。
事实如文静所料,警察盘查了目击者的供词,基本断定是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走进了病房,而且戴着手套,无法套取指纹。他抱走了孩子在走廊的西面拐了个弯,独自一人上了电梯,然后就不知所踪。查遍了全院也再没有找到他们所描述的这个人。
监控中心的保安是被利刃刺破了喉咙当场死亡,现场并未找到凶器。
一个星期后,文静从医院搬回了家里。她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警方时断时续地发过来一些侦查的最新进展,由于文静和我都是传媒界工作的,而且此案还牵涉到两个保安的死,反响极大。因此当地警方相当重视。他们还盘查了案发前后进出医院的符合作案者条件的人,但是都没有任何结果。
最令他们头痛的是凶手的作案动机。
当天晚上医院未出现其他刑事案件,也没有发生大的失窃案,显然凶手杀死保安,终止录像监控就是为了偷婴。然而凶手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杀人,就是为了偷一个婴儿?骆家家境不错,有勒索的可能。可是都一个星期了,也没有人和我们联系索要赎金。
因此警方断定是仇人所为。可是我们想来想去觉得以我们两家的为人,不可能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不安的回忆(6)
在经过长达半年的侦查,警方终于不得不承认凶手做事不留痕迹,棋高一着,半年来此案没有任何进展,加上此时风头已过。于是他们将此案束之高阁,消极地等待着最新的线索。
与此同时,文静在那次打击之后整个人彻底地垮了。茶不思饭不想,夜里经常被噩梦惊醒。岳父岳母不放心,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文静并未消极地等待。她在暗地里找了很多家私家侦探社,当时比较有名的是福光私家侦探社。探长名叫许建文,在侦探界小有名气,时常帮助警方破案。
当时这些侦探社是文静唯一的精神寄托。她一有空就看邮箱,然后给他们发邮件,询问最新进展。
许建文似乎有一些进展,他约文静见面要详谈。
我不太放心,陪文静一起去赴约,但是许建文始终没有出现。而事后我去福光侦探社打听,得到的消息是许建文已经失踪。侦探社已经报了案。
文静唯一的精神寄托似乎也消失了。从此她更加封闭自己,时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不出来。长期营养不良已经使她瘦的不成人形。每当回忆起这件事情时,我最最不想回想的就是许建文失踪后这段日子,最最不想让文静那段日子里精神恍惚,骨瘦如柴的形象浮现在脑海中。
忽然有一天,文静开始大口吃饭,呼呼大睡,每天出门逛街,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门和在家的时候都很正常。也不像以前一样,见到别人的孩子就盯着。我和岳父岳母都感到非常不对劲,更加不敢放松警惕。我白天去上班,晚上陪她。岳父和岳母则白天陪她。我们始终不敢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2006年5月,文静有一天晚上忽然对我说:“秋云,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仔细想了想:“不知道。”
她说:“是孩子一周岁啊。”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了:“对,呵呵,我都忘了。我这个爸爸真粗心。”
文静说:“我们去饭店给孩子过生日好不好,我不想告诉爸妈。”
我点点头说:“好的。”
我们在枫叶路旁的酒店开了一个小房间,点上一根蜡烛。文静闭上眼睛,双手交叉,默默地祈祷着。
然后文静吹灭了蜡烛。
黑暗的房间里我们静静地看着对方。
我忽然想起刚谈恋爱的时候我们看见别的情侣去旅馆包房间,觉得很新鲜,于是也去旅馆包了一夜。
一开始我们躺在床上看电视,谁也不提洗澡啊睡觉啊这类敏感的字眼。就这么一直看着电视,如果那一晚上没有停电,估计我们会看电视直到凌晨。
12点左右,旅馆忽然停电了。屋中一篇漆黑。我们默默地看着对方,什么话也没说。然后她躺在床上睡着了,我也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我们发现自己紧紧地搂着对方,衣衫完好无损,相视而笑。
事后我才知道,我们进旅馆前,文静偷偷地把旅馆的保险丝换了,电流过大立刻烧掉。旅馆并没有备用保险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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