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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由青岛市长沈鸿烈陪同。沈市长介绍时说:“主席,这是我们自己的学校,你不必客气,有什么指示,尽管吩咐。”出人意料的是韩主席没有什么指示,他只“嘿嘿”了两声之后慢条斯理地说,“我没有什么话说,各位老师都教得很好,很好,很好。”
韩复榘的山东省政府成立不久,就开各厅处预算审查委员会。为使收支相符,有人提议削减教育经费,全体赞成,教育厅长何思源坚决反对,两下争执甚为激烈。话到激昂处,何说:“这不是我个人的事,事关后代青年。主席要我干,就得这样;不叫我干,我就走路。”这一下使韩无法躲闪,结果他表示决不减少教育费,以后每年还得增加,最后他站起来说,“决不欠你的教育费,你放心吧!”
1941年,张大千跋涉8000里,到达敦煌。到达千佛洞那天,天还没亮,他迫不及待的提灯入洞探视。原订计划是到那里观摩三个月的,第一天大概地看了一些洞,他对太太和子侄说:“恐怕留下来半年都还不够。”张大千观察千佛洞时发现,千佛洞在坐西面东的山崖上,早晨有阳光射入,再加上气候干燥,毫不潮湿,所以洞内的内藏能长达数百年而不损坏。不过,三百多个洞窟之间,路径却崩坏了,他只好一面探洞观画,一面修路开道。“老实说,我到敦煌之初,是抱着莫大雄心去的,可是巡视了千佛洞之后,眼见每洞由顶到底,都是鲜明的壁画,瞠目惊叹之余,真是自觉渺小。”
在西南联大读书时,殷海光面对当时的思想争论,曾问金岳霖:“哪一派是真理?”金没有正面答复,他沉思地说:“凡属所谓时代精神,掀起一个时代的人兴奋的,都未必可靠,也未必能持久。”殷海光又问:“什么才是比较持久而可靠的思想呢?”金说:“经过自己长久努力思考出来的东西,比如说,休谟、康德、罗素等人的思想。”
段锡朋父女游明孝陵,天蓝云白,段锡朋却让女儿看树下泥筑的土屋和半死的老牛。“看着他们穿什么,住什么,”段说,“大多数人就这么活着的。这是我们这辈的过错,也就是你们的责任了。”
1995年,作家邓贤已经在他的长篇巨制《日落》中说:“如果我们这一代人曲解了历史,现在纠正还来得及。”他在另一部历史反思著作《大国之魂》里说:“历史可以忘却,但不应篡改。”
信念第十九
我死后,华夏文化亡矣
章太炎说:我死后,华夏文化亡矣!
林则徐被流放,临行前将在广东时所译的《四洲志》、《澳门日报》、《粤东奏稿》以及西方的炮船模型图样,统统交给魏源。魏以关山路远之辞劝林保重,林说:“善始者不必善终,如不出逆料,则徐此生无能为也,寄意丹青,徒发清议而已。唯愚兄所托著书之事,望贤弟刻意为之,务使大清臣民早开智慧,舍此则无可御侮矣!”
曾国藩认为,洪秀全的太平天国拜上帝,不仅是他的敌人,也是全民族的敌人。他在“讨贼檄文”中骂洪秀全最激烈的一句话是:“举中国数千年礼义人伦,诗书典则,一旦扫地荡尽,此岂独我大清之变,乃开辟以来,名教之奇变,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于九泉,凡读书识字者,又焉能袖手坐视,不思一为之所也?”
谭嗣同说:“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
熊成基在失败被捕“招供”时说:“各国革命之历史,皆流血多次,而后成功。我此次失败也,普通社会中人不知附和也。推其不能附和之原因,盖因自由之血尚未足耳。比如草木,不得雨露,必不能发达。我们之自由树,不得多血灌溉之,又焉能期其茂盛?”
秋瑾在被捕前得知徐锡麟失败的消息时,没有趁机逃走,她对来劝她离开者说:“我怕死就不会出来革命,革命要流血才会成功……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1918年11月10日,梁巨川在北京投湖自杀,遗书说:“吾因身值清朝之末,故云殉清,其实非以清朝为本位,而以幼年所学为本位。吾国数千年先圣之诗礼纲常,吾家先祖先父母之遗传与教训,幼年所闻以对于世道有责任为主义,深印于吾脑中,即以此为本位,故不容不殉。”突现了其“必将死义以救末俗”的志愿。梁的自杀,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震动,新旧两派的人物都对他为道德理想献身的精神表示极大的敬意。
1918年,邵飘萍创办《京报》,他的理想就是办一份独立的报纸,不依附任何政治势力;他相信新闻记者是“社会之公人,是居于统治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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