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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在往日听到女子说太后把她赐给了心上人,那天朔帝自然不会理财,可如今听着阮梦欢的话语里和语气,那是存着几分欣喜之余,还有在大力的渲染着的哀恸。
天朔帝又问燕奉书:“她说的可否属实?”
燕奉书郑重的叩首作揖,末了跪地道:“求父亲成全!”
燕奉书对天朔帝的称呼总是在变化着的,然而鲜少用“父皇”这个词汇,从小的经历告诉他,天朔帝并不喜欢他这个儿子,甚至更多时候压根儿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他的儿子。这一次,为了与阮梦欢的婚事能够尘埃落定,他刻意用了这个称呼,并希望天朔帝能够看到。
“太后为你们赐婚?懿旨呢?”天朔帝的两颊呈现着涨红色,一双眼闪着不寻常的光辉,他抚着胸口,大口的呼吸,背着众人,一手撑着墙。
“太后娘娘她……她老人家尚未来得及写懿旨,就薨了……”阮梦欢的声音里夹杂着哭腔,更多的不是因为太后的死亡,而是太后两年没有跟天朔帝好好说话这件事,明明居住在同一所皇宫,可偏偏就像是隔着千里万里。所谓的亲情,在皇权面前,究竟有几分重?
天朔帝并没有听信他们的话,反而让人把秋嬷嬷带了进来,待秋嬷嬷一进来,就命钱冠满左右开弓在她的脸上扇了二十个巴掌。
天朔帝不问缘由的就这么下手,显然类似于人们常说的“杀威”。等看到秋嬷嬷高高肿着的两颊和唇角渗出的血丝时,这才问:“太后娘娘召见襄卿郡主,说了些什么?你最好从实招来!”
秋嬷嬷被打的头昏眼花,战战兢兢道:“太后娘娘说……说襄卿郡主用燕国皇帝的圣旨恫吓大夏皇朝的侍卫,胆大包天,罪不可恕!”她说罢惊惧的低下了头,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听她这么一说,阮梦欢着实吓了一跳,如此看来,天朔帝显然是有备而来,且很有可能就是冲着他们两个来的。即便是毫无见识的乡村老妇也知道“用燕国皇帝的圣旨恫吓大夏皇朝的侍卫”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更是罪不容诛的事!偏偏这样的话,被秋嬷嬷说出了口。
“可还说了什么?”天朔帝冷冷的又问了一句,期间冷笑着扫了一眼阮梦欢,就像是猎人看兔子时候的眼神一般。
秋嬷嬷吞吞吐吐道:“后……后来,太后命奴婢出去了,发生了什么,奴婢也不知道!”
“秋嬷嬷,你为何要说谎!太后下懿旨时,你明明在场!”阮梦欢忍不住站了起来,一副要与她对峙的模样。
可是接下来,天朔帝大手一挥,侍卫把秋嬷嬷带了下去,是怎么带的?噢,两名侍卫分两边拖在她的腋窝下,她的两条腿就像是面条做的一般,全无生机。秋嬷嬷被拖出去的地方还留下了几丝血迹,阮梦欢已然知晓,方才的掌嘴只是小意思,只怕在这之前天朔帝已经命人对秋嬷嬷用了刑,迫使她改了口。
及至此刻,阮梦欢可以肯定,天朔帝是有的放矢,分明有要把他们置于死地的想法。
“陛下,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但请先看看圣旨的内容!”燕奉书从阮梦欢手里接过圣旨,又呈给了天朔帝。
天朔帝打定了主意要跟这两人算总账,那圣旨收回来是迟早的事情。他打开圣旨一看,只见里面除了燕熙帝的大印,其余全是空白!他欲要发火,却在那一瞬间明白了这份空圣旨背后可能存在的含义!
空的圣旨,代表阮梦欢可以往上面填写任何一件事情,而不管任何事情都将是燕熙帝提前应承过的。
当然,天朔帝也明白,可以填写的事情有一条线,只要不过那条线,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他把圣旨拿在手心里,思索着往上面填什么好!他想了又想,总也没能像到一个十全十美的,他望着阮梦欢道:“朕倒是有些好奇,你在燕国不过短短数日,为何那小皇帝会如此重视?呵,莫非他是想迎你入后宫?”
“陛下谬赞!但是臣女有几分斤两,臣女自己自己比谁都清楚。”阮梦欢坦然一笑,道:“其实这份圣旨是燕国皇帝为了弥补两国和亲未能圆满完成而交代的,臣女不过是个捎信的!”
天朔帝方才那句话,分明是在怀疑阮梦欢已经被燕熙帝收买,如今回到夏国不排除是为了窃取情报。转眼之间,这救命的圣旨已经成了烫手的山芋,片刻之后,阮梦欢已然为那份圣旨的来历去向做好了打算,她道:“这份圣旨是要交给琼琳公主的,但凡她所请,便会以国书的形式交到陛下手里!”
三个静默的人碰到了一起,大殿越发显得空旷的厉害。忽而天朔帝的笑声大起,自从听了阮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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