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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们知道了,也是高兴的。
赵爽听了这话,着实思前想后的掂量了好一翻。往日她送礼物,人家还会猜嫌。如今她连自己的宫殿也不出,却又表了心意,还能自己积了阴德,总该再没有人说得上闲话了吧!当下里也心动了,便和宫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那宫女便趁机说:“世人都说东郊的般若寺好,但小人自小在那面长大,知道不仅般若寺好,就连一旁清虚观里的玄真老道人也是活神仙一位,占星问卦很是了得,京城里不少贵人都常请了家去问,就是小人小时候也得过他的指点的。”
阿爽未曾说话,也未曾擅下决定,但当夜见了皇帝,却还是正经当成一件事来提:“阿爽也知道自己笨,想不出有什么好法子。可皇上,说阿爽笨了会乱发脾气是有的,却不会黑了心肝去害人。太皇太后病着,连皇后娘娘也为了二皇子日夜不得安宁,我再不通人情,也不愿意干坐着,便是为愋儿积些福分,也是应该的。”
看着往日那灿若骄阳的姑娘家,小鸟依人般的偎在自己身侧,说些懂事的妻妾相处之道,赵恪连日的焦头烂额也消退了一些,只轻轻搂着阿爽:“你也懂事了。”,说着又提起精神暗自掂量后宫彼时的流言。
长子与嫡子,若是合二为一,则两全其美。但他最后默许了文家与李家女子的先后进宫,则又是深得“曲从中制”的家法真传了!阿爽不仅牵制了文采之,文采之也会牵制阿爽。朝中两派,势均力敌,他这皇帝居中调停,才坐得稳当!而日后的夺嫡之争,以及西北兵权总还有好几年从容筹谋!后宫流言不妨暗中再看着,只要不伤害了皇嗣,未必不可。
思及此处,赵恪在阿爽耳后轻轻一吹:“朕若许你,你如何谢朕?闹了这许久的别扭,也该转过来,从了朕”
阿爽耳根一颤,登时连带颈项都通红起来,宜喜宜嗔道:“皇上”
赵恪一声轻笑,翻过身去
第二日,赵婕妤正式定了二月十四日在淑安宫打醮祈福。
【修罗场,斩凤坡】
正月里开拔,李存戟领着两千战马五千人一路向西北疾行。
两千战马是他从关外送进关内的,今日仍原样送到边关。战马嘶嘶,关外的黄沙荒漠、残阳如血,才是他们驰骋的天地。但五千将士却是关内深受尚文风气浸染,显得良莠不齐。尽管他选的远非京中一味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但论其凶悍,这五千人还得刀锋上舔过血,才能将焕发出杀气来!既出了京,也该一逞英豪!
赵恺手执长枪,腰佩宝剑,肩背长弓,端坐在马背上轻松慢跑。他紧抿着嘴,似目不斜视,实则心中雀跃不已。
时值初春,一路行来,那才冒头的绿意漫山遍野,正如那句“草色遥看近却无”。但这远不是赵恺激动的。
渐行渐远,赵恺越发远离了中原的繁华、岐山的青翠。那渐渐出现在视野的胡杨,那磕脚的沙粒伴着冰渣子,伴着春意、随着山势蜿蜒到极目远眺处。关外,昔日霍去病封狼居胥的雄壮、昔日爹爹饮马大凉城下的豪情!
他是赵氏皇裔!他的先祖跃马横枪,铁蹄踏遍河山!他身上流淌着的热血,是为荣光的燕云十六州而流!他的先祖为之含恨,他的伯父为之殒命,他的父亲为之英才折翅!他一出生就带着燕云十六州的烙印,一生挥之不去!
赵恺难以言表的兴奋,只在沉默的面容下叫嚣!
二月初五,李存戟部众抵黑林镇,这也是他们此行最后一个市镇,出了黑林镇,直到目的地,安宁军驻地祁门关,一行两百里,都是岐山余脉延宕下来的荒原。
二月初六,赵恺头一回荒野中燃火露宿,寒冷,让赵恺咬紧牙关仍不住打抖!
二月初七一早,诸人拔营再行。
行得二十余里,李存戟一身玄色软甲,身背重弓,手持御赐问天剑,一声低喝,j□j名唤玄赤的神骏一举跃众而出,远远落下众人率先攀上左侧山坡。
眼前地势起伏,左右两侧、身后皆是山脉。想必三脉交错,眼前才有如此纵横交错之态。李存戟极目而望,不远处已经是左右山脉间下陷而略显平坦的山谷,更幽深处则是左右山脉一收的狭道,天高地陷,真如布袋口一般。
李存戟目光深沉,略抬头扫去,两侧山脉虽不甚险峻,但却是一路倾泻而下。如此地势!李存戟立如雕像般,心中微喟。j□j玄赤训练有素,昂首静立。
不一会,孔连昭领着一名哨探骑马而来:“小侯爷,脚下名唤陷凤坡,山户们都道便是凤凰到了此处也要陷在前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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