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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去,我来!”
阿繁听了也不思量,只笑着往蕴月一侧挤,蕴月阻止不及,那边豆子也同李存戟一般,拿了船桨舞得虎虎生风。这下蕴月他们反倒是吃了不少水花,且一侧船上只有豆子,另一侧倒有三个人,加之赵爽原本就怕水怕的要紧,这下豆子在那边舞得乾坤颠倒,兰舟乱晃,真把她吓坏了,只尖叫着往蕴月阿繁身上扑:“阿繁、阿繁我怕”
“啊你不要过来!你、你、你”
“哥哥、哥哥,你不要舞了”
“死丫头”
“啊~~~~”
“扑通”,一声巨响
兰舟倾覆
豆子反应倒是快,当即一跳,金鸡独立,暂时没有落水,但四肢里三肢狂舞,最后脚下一滑,只留下一声大吼:“死丫头,臭主意”
“扑通”最后一声响
豆子落了水,李存戟这边也没落着好。刚才忙着挡水倒是不觉,这回停了手,李存戟只觉得小船被自己晃得厉害,脚下不稳,眼见着就要步了阿繁等人的后尘!
幸亏后边还有文采之,忙忙的一把抱着李存戟的臂膀人倒是扶住了,但木浆混乱中掉进了水里,几下沉浮,就被冲走。等文李两人稳住了船,才发现不仅丢了船桨,连自己身下的这一叶扁舟都被河水远远的冲离了游舫。
文采之和李存戟面面相觑,这下落了单了!真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下场!
☆、流殇清河
文李两人回过神来;才发现孤男寡女;烈日下随波逐流。
文采之定了定神,一回想刚才情急之下的举动,只满脸通红,娇羞不禁;恰似风中木樨。
李存戟眯了眯眼;想到文采之身份不凡;是京城里有名的闺秀,与自己困于一叶扁舟;实在于礼不合。但自己虽也曾水草丰美处踏浪驰马,到底不熟水性,毫无办法;只能轻声安慰道:“文小姐阿爽他们胡闹,倒让小姐为难了!小叔叔想必很快就会遣了小舟来接的。”
采之略点头,说不出话来,只能转头,不敢直视眼前男子。
午后静谧,天高流水的明媚。清河两岸时有蔷薇盛放,垂于水面,扁舟便如在瑰丽的花海里穿行。扁舟渐远,又见一片浅滩上芦苇丛丛,苇花凭风借力,直上青云盛夏美景渐渐冲去了采之心头的羞涩。
采之这才意识到,此刻自己正与帝国中第一流的风华男子扁舟内相对而坐,而这名男子,正是自己日夜沉吟,为之思慕的人,他淡极蕴锋,他言辞节省,却字字中的。霎时间采之心头一阵一阵的战栗,又是不安又是顾盼。
花满头、锦拖地的少女芳心,从古到今,始终如一。
前后无人,此等缘分,再难求得!文采之按捺着心头一阵冷一阵热的躁动,轻轻笑道:“倒是落了单。”
李存戟看见文采之脸上红潮退了去,知道她缓了下来,心里舒了一口气,也是温柔说话:“想必是阿繁那丫头,小江相公容得她把天都闹塌。”
文采之心情好,也顾不得阿繁差点把她浇成了透心凉:“说起来,还要多谢小侯爷的维护呢,不然采之就是不落水,也要成了落汤鸡了!”,话未说完,采之忽的福至心灵:“此处天高云淡,上不到天、下不着地,前后无人的,也算是绝境?”
文采之头一偏,娇憨非常,李存戟不禁莞尔:“存戟一生经历的绝境,只属此处清幽了!”
文采之笑开,只从怀中掏出一支白玉短笛:“如此情景,当有些丝竹清音。”
未等李存戟搭话,笛音婉转而出,清亮间情也真,意也切:
于以采苹?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
于以盛之?维筐及筥;于以湘之?维锜及釜。
于以奠之?宗室牖下;谁其尸之?有齐季女。
《采苹》?李存戟有一瞬的错愕,只下意识的抬手触鼻。《采苹》调子轻盈活泼,也不过是后人附会之作。诗中原意,却是贵族少女出嫁祭祀的庄重圣洁!文采之
错愕过后,李存戟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无奈。眼前的少女,曲中真情流露,吹奏的是《采苹》,问的是何家少年郎能摘了这高贵的“季女”。采苹、三足鼎、青铜釜,大约也是他李存戟的荣幸吧。只是可以么?
李存戟不敢动声色,他怕自己一不小心,打碎了眼前那颗七窍玲珑的琉璃心。他更不敢回应,自懂事后,他便背负着家族的存亡,须臾不敢忘,所以他深知他与她身后庞大的利益集团,他与她的婚姻,都不是一人一事。
曲毕,文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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