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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眼睛突了突,赫然发现李存戟一言不发,也压根没有说话的打算,只高深莫测的一笑。这一笑销魂半步颠啊!倾没倾城不知道,但确实倾倒一众群众——话说,是顷刻跌倒的“倾倒”!
呃~李存戟啥时候参了默照禅这么高深?一句话不搭直接把文采瀛甩到一旁脸上发干!虚与委蛇的礼数?滚回阎王哪里见鬼去吧!
旁边文采之樱唇微张,万料不到李存戟一句话不接,直接放她哥哥鸽子,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来说,余者赵爽、阿繁这些人就是想说也找不到话头!
赵恪略垂首、半闭了眼睛,嘴边的弧度维持着。江蕴月心电一闪,有些了然,悠然站出来解围,笑嘻嘻的避重就轻:“哎呀,大凉城里有多少马,下官是不得而知了,倒是陛下,您这会御案上的奏章可要堆得老高喽!”
赵恪就坡下驴,抬起头来笑道:“朕倒忘了这还有位殿中侍御史盯着呢!罢了,存戟,既点了你做兵部员外郎,也准了你招兵,你便放手做罢。朕出来这些时候,也该回宫了,不然两位司谏就该纠绳朕了!”
嬉笑声起,前事揭过,恰似雁过留声,了无痕迹。
明德殿。
赵恪罕有的在御座前发呆,足有小半个时辰。
得喜有些忧虑,便上前轻声打断:“陛下,您用点茶水。”
赵恪笑开:“得喜,你不必担心,朕今日有些事还想不明白罢了。”
得喜一晒,深知不能轻易疑问,只轻轻说话:“陛下,请保重龙体。”
赵恪深叹一口气,旋即挺直腰杆,微笑徐徐而来:“你也见今日李存戟行事,你道如何?”
得喜皱眉,还是说道:“记得当日邓老离京,评论江御史行事别出机杼,小的看,小侯爷行事才真正是别出机杼!万料不到,他连虚与委蛇都懒为。”
赵恪喉咙里逸出笑来,看了一眼得喜:“连你也道他蔑视礼数,只不知他心里事重。”。此时赵恪心里却烛火洞明:西北屯兵,人尽皆知,乃至于黄口小儿歌谣传唱,他李存戟奉承不奉承都一样。只是言多必失,他谦虚与不谦虚,皇帝就在跟前,只怕都落了猜忌。倒不如一言不发,让人就是咬也都无从下口。
“小的怎敢比陛下!”得喜听了赵恪的话,连猜度君心都不敢,何况多问一句。
赵怡又是一笑,话题一转:“朕近日翻阅旧日卷宗,始终不明,当年皇叔打下大凉城,李青云凭的什么本事守住!父皇赐予李青云免死金牌,朕能明白。但凭一面免死金牌,再无半点粮草支应,李青云就能稳着十万军心、不使之哗变?得喜,江南一处就没有半点破绽?”
得喜黯然:“有负圣望。许多线索查至凤元五年便断了,这些年一直追踪李玉华、李青鹤的经营,竟无半点可疑之处。”
“罢了!陈年旧事,总会在合适的时候浮出来。”半响后,赵恪打断得喜:“禁军里头有什么动向?”
“是!侍卫亲军马军司的都指挥使车辰等人自李存戟上折请求征兵便频繁往来于袁天良府上。步军司因为国丈退出朝廷,多有混乱,副都指挥使丁晟趁乱打压不少世家出身的军官,都虞候池源都则尚未有异动。”
“泾渭分明啊!”赵恪轻叹:“也罢,大难临头各自飞,世间至理。朕倒要看看朕的这剂猛药,能不能治了一些恶疮毒痈。”
得喜罕有皱了眉,咬了咬牙,便说道:“小的僭越了!陛下,您这样这时候将国丈请出朝堂眼下步军司里都虞候只怕寒了心,若李存戟尚未成气候,不能在马军司有所建树,陛下”
赵恪眼带笑意,扫了得喜一眼,语气颇有些悠然:“倒是头一回见得喜露了焦急神色。”
得喜低了头,没再说话。赵恪见状闭了眼,心内微喟,帝王滋味,问尽古今,却轻易不能与人说:就算曲谅一心护着他,但曲谅这棵大树下的那些人呢?一个曲峻便如此不堪,惹出这等祸事!况交杂在禁军的那些七姑八婆?禁军积弊难返,又有古文等人环伺在侧,日后势必有惊天祸事!况留着曲谅,日后还有大用处
千古伤心何所事?君王取舍家与国。
皇帝,不是那么好当滴~~~~~
☆、月圆之约
江蕴月回家的路上一直的闭目养神;手上却紧紧拽着阿繁。
阿繁隐约知道今日的情形不大对;却不知道前因后果,眼下又看着江蕴月闭着眼睛平日里只看见小贼一双杏眼、波光潋滟,不料他不睁眼时,嘴唇也是极为红润的;衬在白皙的脸上;像是自己见过的上好的红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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