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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豆子一眼,跟在蕴月身后。
才进得雅间,蕴月脸色一变,未来得及,阿繁一声娇呼:“公子!”
赵恪眉头一抬,脸上若春水般浅柔:“是阿繁呐。”语意亲切,宛似多年兄长。
阿繁闻弦音知雅意,笑得越发畅快,欢快向前,宛似献宝似的一转,拎了裙幅成艳丽的花:“公子,阿繁好看么?”
屋内诸人愕然,这、这太像后宫女人借媚邀宠
赵恪未来得及说话,阿繁却又拉着蕴月,指着自己额头的三粒明珠道:“阿繁花了小贼好多钱呐!气死他!”
赵恪忍不住,举了扇子畅快大笑,看得祝酋英一愣一愣的,豆子是压根不敢说话,只有江蕴月垮了一张脸:“阿繁~小爷还怕花那个钱吗?”
正说着,楼下吵闹起来,江蕴月心知肚明,不敢说话,阿繁侧耳听了一下,怯怯然,赵恪听了一会,只问阿繁:“阿繁,你们刚才淘气了?”说罢横了江蕴月一眼。
江蕴月只好上前拱拱手:“方才给阿繁买衣裳,碰上景怡郡王世子和庄国公的二公子,有些误会”
阿繁看见江蕴月一脸的为难,不禁嘟了嘴:“小贼胡说,哪里是什么误会!”
赵恪闻言只对阿繁招手:“阿繁,你说说,定然是你淘气,你做什么了?”
“才不是阿繁淘气!”阿繁反驳道:“那红衣公子纵欲无度,阿繁给他督脉通经畅气,哪里成了淘气。”
江蕴月眼睛突了突:“你方才溜了两溜,就施了一溜针?”
阿繁一笑,小虎牙森森然:“阿繁的短针从上向下斜施,一坐下来,衣裳一动,正好就是浅针呐,要是万一他再坐了椅子那深一点效果更好呢。”
赵恪低头,随后招招手,一直静静侯在一旁的得喜就作揖转身出去。
不一会,底下安静下来,赵恪才抬起头来,指着席面上的一张凳子,微笑着:“阿繁,你来坐。”
阿繁看了蕴月一眼,便也乖乖的去坐。然后赵恪又示意:“两位也都坐吧,今日便随意一些。”
阿繁看见祝酋英、江蕴月两人都有些拘谨,不禁奇怪,转眸一笑对赵恪道:“公子,他们俩都怕你,公子一定是了不得的人物,对不对?”
赵恪闻言,折扇一折折的收起来,笑笑,不否认道:“那阿繁不怕?”
阿繁笑的狡猾:“阿繁不怕呐,阿繁只认得公子是公子。”
公子只是公子,管你是皇宫里的公子还是路边偶遇的公子这话狡猾,赵恪折扇敲在手里,微微笑着。
旁边江蕴月暗叹,这丫头里里外外的看都不简单,偏豆子把她当成实心眼!妙啊!妙啊!
“这位小娘子真是秀外慧中。”祝酋英微笑着举杯想皇帝示意:“多谢公子这杯水酒。”
赵恪点头,却又看着蕴月。
蕴月还是垮着脸,看着阿繁无可奈何:“公子,您不要怪这臭丫头没规矩,小爷那园子里跟翻了天差不离了。您别看她现在收拾了人模狗样的,在家里邋遢的就一臭丫头,倒贴钱送人只怕都没人要”
赵恪哈哈一笑:“哦?阿繁没人要?那到在下那家里面去吧?”说着看着阿繁。
另外两人不禁眉头一跳。
阿繁笑嘻嘻的:“公子家里有病人阿繁也可以去啊。”
赵恪闻言一惊,却不露声色:“差些就忘记了阿繁精于医药。”
阿繁只笑不答话,场面便有些冷。蕴月估计皇帝有话要说,又看见豆子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忽做恍然大悟状:“呀!阿繁,你方才花了小爷那么些钱,提的豆子两手都是!”
后面豆子得了赦令一般,猛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
阿繁看了蕴月一眼,便也站起来:“哥哥,咱们去把那些什物拿回来,别便宜了店家,省得小贼总是叨念。”说着站起来蹁跹而去。
眼见阿繁出去,蕴月白眼还没翻完,祝酋英已经要站起来。
赵恪抬手压住:“好了,既在宫外,规矩少讲一些。”说罢又看着蕴月,不辨喜怒:“这丫头的来历”
蕴月拧眉、摊手:“回陛下,这丫头上回在般若寺后山差点就丢了性命,受了伤,身无分文的,微臣无奈,只好暂时安置在蕴月园里。据她自己说,是个孤女,被江南江姓人家收养,却又是在山里面长大的,所以没规没矩的。”
赵恪点点头,沉吟着,去而复返的得喜给他添了些酒。赵恪才笑着对两人说:“今日却是酋英做东,实则是朕有话与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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