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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继云的老爹三四十年前为救灾英勇献身,皇帝感动,下了嘉奖状。孙老太太守了寡,手边唯一可说的就是这份家传的荣誉了,想必是可着劲的给孙继云灌输忠君、卫道,养得这孙继云就一铜豌豆!江蕴月几日观察下来,发现只怕是皇帝到了他跟前还得先看看自己的仪容举止没有有出错。这种人姥姥不疼爷爷不爱的,通常都很短命。不过孙继云貌似命比较好,虽然也被狠狠折腾过,到底还是被邓焕老儿揽了过来,在御史台当个正五品的御史中丞,一当就是十多年,鞍前马后,往好里说是成了邓老儿的先锋干将,难听点那就是邓老儿身边的打手无赖,专门摆平刺头货的。不过这些流言也不妨碍孙继云唯邓老儿马首是瞻,恭敬信服到当个儿子都足够的地步。
江蕴月很显然鄙视这种马前卒的角色,下象棋都知道嘛!最不缺的就是卒子,死得最快的也是卒子了!
看到这里江蕴月第无数次哀叹!难道他未来的命运就要在这两者中间抉择了吗?亏大了!他江蕴月好不容易在暴风雪里留了一条小命在蕴月园门前,好不容易在两个老鬼的阴险狡诈中长了一副小身板,却要在御史台里被唾沫淹死了?
江蕴月一面看着萧老头给他的一叠文书,一面磨牙:萧老头和挂名老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江蕴月绝不相信挂名老爹说的:“我的儿子比你还小,这就要封世子了,你在这园里也算是缘分,为你谋个前程,为算是为你尽的一番心力,往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江蕴月咬了咬牙,下一刻却又瘫倒在书案的椅子上:明日就是他的第一次了!第一次大朝!自己连笏板都没拿过的人,却要去看别人拿笏板拿得对不对,有没有刺可挑!老爹不仁,蕴月以为刍狗啊!
正当蕴月闭了眼睛打算小寐一会,却突然觉得左耳朵被提了起来。
哎绿衣阿姆,你就不能有点创意?
“蕴月,你又被我抓到偷懒了!萧先生吩咐了,你今日要读完这一叠子文书,明日大朝后还要给他写一个问答呢!你听到了没?”一个身着墨绿禙子的肥硕阿姆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拎着蕴月的耳朵。
“所以嘛!我最恨绿色衣服啦!”蕴月嘟囔着。
“阿姆!你要是再打小爷,我就要打你啦!”
蕴月毫无意外门外肯定闯进来的豆子。别人怎么折腾他,豆子都无所谓,熟视无睹,但是就是不能动粗,要是动粗肯定要打回去,王爷都没得商量。可是豆子似乎永远都不明白,老爹萧老头最厉害的远不是动粗,他江蕴月被迫读了一肚子的奇谋诡计就是明证。阿姆段数还太低,折磨他江蕴月的幼小心灵就不太够瞧了。所以蕴月十岁以后虽然在没有被打过,但是江蕴月远不觉得自己痛快!
就像眼下吧,进了御史台一段时间,萧老头还天天给他的文书。要他把朝中所见所闻写成策论感情大朝里的文武百官都成了耍猴戏的,让他江蕴月一一过目,然后再写心得?被阿姆揪揪小耳朵,这就是小事一桩啦!
“小哥不要误会,阿姆是给江小爷送宵夜来的,还是王爷特意吩咐的,我哪里敢打他呢!你来了这园里,连王爷都不敢打他了,何况阿姆呢”
“我看见你揪他耳朵了,他又不是兔子,你揪他干什么!”
“哎呀!阿姆是怕他看书看久了迷了眼睛!哎哟,这灯芯,得剪剪了!我去寻把灯剪来”
绿衣阿姆丰臀一摇三摆,忙不迭的闪开了。江蕴月看着她的背影垮着脸:“真不明白,深绿浅绿墨绿碧绿湖绿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绿!穿那么多年就没换过。”
“管她的,要紧的是做的东西好吃!”一碟子雪菜小肉包被豆子一抓拿去了三个,剩下寒碜的一个孤零零的遭受两双眼睛的虎视眈眈。
江蕴月忽然觉得自己像极那小肉包子,寒夜里袅袅的热气,引诱得碧油油的眼睛环伺。
“小爷,你不吃啊?”豆子咽着口水问。
江蕴月回过神来,伸手一扫,将包子叼在嘴上,含糊道:“开玩笑,今晚不知看到哪个更次呢,不吃还不饿死。话说回来,你哪里野去了,比我还吃得狠。”
“入冬拉,田埂上捉蛇去。那蛇冻硬了,好捉!小爷哪日有空,咱们再去,捉回来到赐福楼让他们做蛇羹,好得很!”豆子开始扫荡那碗花生糊。
“哎”江蕴月一声长叹,指着自己的眼睛,问豆子:“你看看,看看我这眼睛还能看吗?有闲工夫,我只想睡觉。”
豆子果然放下碗,凑着蕴月细看:“瞧不出什么来,不过咱们有日子没出去玩了!真闷。小爷,你什么时候能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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