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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尽客观。
她想到那张带着香火气息的佛笺,心中已有决断。
法相寺,大约会有她想要的答案。
轩辕玦打断了她的出神,“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张随手写下的信笺,会是谁写的?”
信笺的内容,分明是要离间她和轩辕玦。
是谁会希望他们两不合?
“难道……又是太子?”
“不会,”轩辕玦摇了摇头,“太子被禁足东宫,谭三已被押至大理寺,东宫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太子妃带来的人都有人盯着,并没有动作。”
在太子的手中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他对太子提起了十二万分的戒心。
不是太子,那会是谁?
“依本王所见……”
他看向沈风斓,沈风斓也看着他。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中都有了一个名字。
“沈风翎?”
如果这个人是沈风翎,那很多问题都能说得通了。
为什么信笺的纸是雪浪纸,为什么送信的是个小丫鬟,为什么这个人知道宁王和沈风斓会面。
当日所有宾客都在前头,女眷在花厅,男宾在前厅。
轩辕玦和轩辕泽,都是从后花园走到二门内的桐醴院的,下人看见了也没阻拦,但是至少会汇报府中的主子。
这不算什么大事,桐醴院是出嫁了的小姐住的地方,男宾走进去也冲撞不到小姐。
所以下人没有通报沈太师,而沈风翎或是柳姨娘,是很容易得到这个消息的。
沈风翎知道了宁王在桐醴院外徘徊的消息,认定他是在等沈风斓,所以匆匆写了那张信笺,让小丫鬟送给轩辕玦。
这是最为合理的解释。
“你们沈府的确内宅不宁,本王现在明白你的用心良苦了。”
轩辕玦一脸看笑话的神情,眼角眉梢都斜飞上挑,模样很是欠揍。
沈风斓反唇相讥,“彼此彼此,殿下的一群嫡母庶母,但愿不会给你我添麻烦。”
要论宅斗,哪家的宅院斗得比后宫狠?
嘴上逞能,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
沈风翎,当真恨她至此么?
……
沈府内院。
观礼的宾客皆散了之后,沈风楼作为沈府长子,承担了送贵宾离开的职责。
陈绾妆褪了一身繁重的嫁衣,又将那些花冠金钗都卸下,命丫鬟重新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待她走出内室,柳姨娘和沈风翎从下首座位上站起,只有沈太师高坐在上首。
“老爷。”
年轻的新妇有些娇羞,对着沈太师福身一礼,洗去铅华的面庞清丽动人。
她与已故陈氏原是嫡亲堂姐妹,这般细细看来,生得竟三分相像。
沈太师看得出神,听得不知是谁咳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
“夫人不必多礼,坐罢。”
她在拜堂之时,以妾礼拜见过已故陈氏的牌位。
现在轮到真正的侍妾,来拜见她这位新夫人了。
柳姨娘从丫鬟的托盘中接过茶水,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直着上身跪在她面前。
“妾身柳氏,给姐姐请安。”
不论年纪大小,妾室总是要尊称正房夫人,一声姐姐的。
柳姨娘脸皮厚,叫年纪与她女儿相差不远的陈绾妆姐姐,也不觉得难为情。
倒是陈绾妆听着不入耳,“柳姨娘年纪大我许多,日后就不必姐姐妹妹地客套了,还是唤我一声夫人即可。”
当着沈太师的面,柳姨娘万分顺从,“是,夫人。”
陈绾妆这才接了茶。
柳姨娘起身站到一旁,躬身侍立,沈风翎上前敬茶。
她比如柳姨娘老道,让她喊大不了自己几岁的陈绾妆母亲,她打紧的心里难受。
沈风翎支支吾吾,跪在地上红了脸,“母……母亲。”
声音轻如蚊呐。
陈绾妆不想为难她,痛快地接了茶。
倒是沈太师浓眉微蹙,有些不悦,“做什么支支吾吾的,哪有点大家小姐的风范?”
平日里看着不觉什么,每当他拿沈风斓做比较之时,便深深感受到嫡庶之别。
无论是才貌气度哪一方面,她都差沈风斓太多了。
有些事是无法选择的,比如托生在正房夫人腹中,还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