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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手指下移,在略微发白的唇上潜移慢走着。
头上的雨水掉在了乾毅略显泛白的脸上,一滴,两滴,三滴……
连日来佯装的冷漠被掩匿了起来,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情。他刚打算将乾毅脸上的水滴毁尸灭迹,不料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乾毅艰难地开口,“志……深。”
志深迅速收回手指,偏过头,漠然冷酷,“听人说你发高烧,出于礼貌我理应过来探望一下。既然你高烧已退,我也该走了。”
还是无法介怀他心里想着别人,哪怕说出心口不一的话。
乾毅不顾手背上插着针头,慌不择路地抱住了欲要离开的人,“陪我一会。”算是我求你。什么埋怨,什么仇恨,都罢了。
志深的腰顿时一滞。乾毅手背上的针管回流了红色的血液,在透明液体的映衬下分外刺眼。
他还是没改,如同从前那样,抱着自己的腰牢牢不肯松手。
志深仰起头,怅然地望着白色墙壁上的“请勿大声喧哗”字条。算了,他心里有别人又如何。只要他在我身边就足够了。我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回转头,他抬手擦掉了额头上的雨水。轻轻地,像是哄孩子睡觉的父亲,拍打着乾毅的后背。
罢了,罢了。
他低头亲吻着乾毅的头顶,眸光柔软了下来。带着妥协和失而复得,他紧紧地反手抱住了乾毅,像是要把乾毅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冰冷的唇覆在了乾毅温热唇上,粗鲁地向乾毅索取五年的补偿。红舌侵占了乾毅的领地,霸道地享受着被侵略的土地。一遍又一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也曾像我这样抱着你吗?他也曾像我这样吻过你吗?他,对你好吗?
嫉妒就像荒草,一点野火便会狂烧起来。
纵使做出了退让,他还是嫉妒。
一想到看到的照片、听到的录音,以及在英国亲眼目睹的画面,他忍不住不去想他们做出的苟合之事。
我在你心里究竟占据多少份量?有一半吗?
在药水的作用下,乾毅躺在志深的怀里沉沉睡去了。志深靠在病床头,温柔地抚摸着乾毅干净利落的短发,眼底的柔情满的都快溢了出来。
吊了两天的点滴,乾毅的身体完全康复了。志深每天早上都会早早地熬好小米粥,亲自看乾毅吃下,才去T大或者公司。最后一瓶点滴打完之后,志深命令地说,“从你那搬出来,住到我那去。”
那夜的画面始终会不自觉地出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不确定,当他走到小区门口,看到那扇窗户后,是否会发疯。为了不致使两人关系濒临破灭,这一决定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
乾毅望着志深不容拒绝的态度,低头穿白色板鞋。志深蹲了下来,耐心地替乾毅系鞋带。从前,乾毅每次鞋带散了,志深都会悄无声息地蹲下替他系上。
房子是曹晖的。当初他要回国,曹晖把钥匙给了他,免费让他居住。也行,房子迟早是要还给曹晖的。乾毅颔首应道,“好。”
他的东西不太多,一个行李箱,一台笔记本。其它东西都是曹晖原先留下的,都还能勉强使用。
“我在车内等你。”志深摇下车窗,点燃了一支烟。
他还是无法踏进小区。
乾毅幽幽地叹了口气。他不清楚自己做出这一步究竟是对还是错。身边的男人太过阴晴不定,前一刻还细腻关怀,这一秒又面沉如水。
他发现,他竟看不透他。
志深总是喜怒不形于色,黑色的眸子也是高深莫测的,像大海,平静的海面下方似乎蕴藏着暗流涌动。
把东西放进了后备箱里,志深驾着车飞速离开。志深提着行李箱在前面走,乾毅提着电脑包跟随其后。
上次过来,乾毅不过是匆匆扫过客厅。如今真正入住,不免心绪万千。
志深将行李箱放进了自己居住的卧室,也可以这么说,五年前两人共同居住过的卧室。打开行李箱,志深将乾毅的衣服一一挂在了柜子内,和自己的衣服并排一起。
被单是新的,不过颜色和五年前一模一样。原先挂在床前方墙壁上的,乾毅的巨照,被撤了下来,前面空荡无也。乾毅略略扫视了一圈,卧室里没有一张他的照片。
“我已经代你向老袁请了三天假。这三天,你好好在家休养。”志深将行李箱送到了隔壁的储物室后,来到卧室同乾毅言明此事。
乾毅拧着眉头,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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