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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一怒之下,就拿我们瑶华泄愤了——”
闻人愁一紧盯着水香。“你的意思是我害了瑶华?”
水香哼声道:“事实摆在眼前,明眼人都看得清楚——”
“不是这样的!”瑶华连忙辩解。“水香姐姐,闻人愁一他根本就不知道啦!朱厌让我用凤玉叫他过来,但是我觉得在那种场合,应该不顺着他的意思办才比较好——”
水香微微变色,将瑶华按回床上,一面心疼地说道:“真是的,那时叫了不就好了,白吃了这么多苦头——”
“凤玉……”闻人愁一怔了一下,回想起鸾玉被他扣在了房中的茶盏下,并不曾带在身边。这样一来,即使那时瑶华出声唤了他,他也不得而知,还是无可避免地要受了一身的伤回来。思至此,他的脸色不由变了变,闷声不发一语,在原地立了片刻之后,蓦地转身往外走去了。
“闻人愁一!”瑶华变色,撑着床沿转了转身子,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得疵牙咧嘴。“宝贝徒弟不要乱动!”弄衣急得连忙将她按回去,水香俯下身帮瑶华将被子盖回去,轻拍着被面,缓声说道:“瑶华安心养伤,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就不要想它了。瑶华要早点好起来,我们才好离开这里到钦州去呢!”
“钦州——”瑶华心中微微顿了顿,虽然现在已经在钦州旁边的梧州了,但在心里总是觉得钦州是那么遥远,仿佛是个触手不及的所在。“回钦州就可以看见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还有重华哥哥了呢!”
“是啊。”水香微笑着应着她的喃喃自语。
在慕容娑月药物的调理下,瑶华一直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可以下得床来。这半月来,巫月一直陪在身边,却总像是心事重重的模样,问他的时候,他总是微笑着说没有什么。瑶华虽然看得出来他心中有事,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得知他所汲汲于心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而这几天苏门城的战事日紧,时常可以感知到动地而来的气息,虽然经过结界的重重削弱,但那强大之力仍然震得房屋一阵地动山摇。
这一日清晨,瑶华又在床的一阵震动中醒了过来。“这么早又开始打了?”无奈地叹了一声,发现时间还早得很,水香也还没有过来,瑶华便自己穿了衣服起来,准备到外面去看看。这半个月一直在床上躺着,她可快闷坏了。
刚开门出屋,一眼便看到巫月独坐在庭院中,手中握着落殒之笛,面朝着西方坐着,兀自茫然出神。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身上也只随意披了件长衫,看来是因为半夜难眠,便出到这庭院之中发呆了。
时已入秋,清晨的风颇有些凛冽,吹拂着他的衣衫,伴着长发在身后无声飘舞。“巫月哥哥!”瑶华叫一声,跑了过去。
巫月怔了一下,起身转过头来看着瑶华,微笑道:“瑶华,这么早就起来了?”
瑶华嘟起嘴说道:“巫月哥哥也知道早呀!”说着发觉他的发丝与衣衫已经被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当下伸手过去握了下他的手,皱缬着小脸说道。“手都冻得这么冷了!巫月哥哥为什么要在这里冻自己啊?”
巫月淡淡笑道:“只是在想些事情罢了。”
瑶华沉脸故作不悦道:“又是不能告诉瑶华的事情吗?”
巫月拉过她的手,叹声说道:“瑶华以后就会明白的。”
“那瑶华也可以提前明白的!”瑶华坚持着,巫月却只是淡淡笑笑。
“知世大人。”院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恭敬的叫唤声。瑶华循身回头望去,便见容成从简与申鼎长老一前一后从院外进来。入院后,远远地便朝着巫月欠身行了一个问安礼。巫月也回了一礼。之后容成从简垂手肃然道:“苏门城危在旦夕,我等有一事相询,还望知世大人指点迷津。”
瑶华当然明白他们所谓的“指点迷津”指的是什么,当即望向巫月,希望他能够拒绝。但巫月却轻拍她紧抓着他的衣袖的手,示意她无须在意,然后抬眸对容成从简二人说道:“两位大人,请进屋。”
“巫月哥哥。”瑶华情不自禁地跟着过去,却被申鼎长老拦在了门外。他俯下身微笑着对瑶华说道:“事关重大,我们也只是占用知世大人一点时间,瑶华先自己玩一会,很快就好。”说着,他将瑶华抓在门扉上的手指掰开,将门合上了。
“哪里只是一点时间而已。”瑶华怔怔地站在门口。
“瑶华?”慕容娑月推门出来,一眼看到瑶华站在巫月门口,信步过来问道。“瑶华要找澈?”
瑶华摇摇头,回眸见她背着药囊,问道:“娑月姐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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