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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元朗略一犹豫,道:“父皇决定新年时,让二哥同去祭天,已着人教导二哥祭祀礼仪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父皇有意立你二哥为储了?”
“正是。”
随心皱了皱眉头,抬手挥退了秋月,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六公子,有些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卫元朗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随心道:“六公子是否有意帝位?”
卫元朗道:“随心,我的性子你还不清楚么?我只盼着与你琴瑟和谐,逍遥一生。不比为帝惬意多了?”
随心略过卫元朗向自己表白心意的问题不提,道:“六公子既无意为帝,为何要卷入朝堂纷争之中,任谁为帝都与你无干呀。我想六公子若只做个不问政事的闲散王爷,你二哥必也不会与你为难。”
“我是无意帝位,但三哥有雄心壮志,而且二哥平庸无能,我不想见大梁基业败在他的手上。”
随心暗中摇头,这种宫廷争斗最是黑暗无比,一旦卷入都是不死无休之局,卫元琛称帝也就罢了,如果说卫元琛败了,卫元朗估计也得搭上条命进去,真是何苦来哉。于是她道:“那也是你三哥的事呀,自有你三哥去与之相争,六公子又何必掺上一脚?”
卫元朗道:“我与三哥一母同胞,三哥有愿,我做兄弟的自当尽力襄助,如今更不能眼见他落难,却袖手旁观。而且我一向与三哥亲近,二哥怕是也不会放过我。”
随心无语。想了想又道:“真的不能抽身了吗?如今你要抽身的话,应当还来得及。”
卫元朗摇头道:“我不能弃三哥不顾。”
随心暗道:那就没办法了,只不过身在帝王之家又有多少兄弟情谊可言呢?多的不过是兄弟相煎,卫元朗如此重情,却生在了帝王家,真不是什么好事。只可惜这种话她却无法对卫元朗说。
靖王府里,卫元琛听到王舍之带来的消息,面沉似水。他没想到父皇竟还是看重平庸无能的二哥,要立之为储,让他空有一身本领,却无从施展。日后二哥登基,还会有他的活路吗?而且难道父皇看不出秦铮是什么样的人么?如果二哥为帝,只怕权利会被秦铮架空,卫氏的百年基业怕是要落入外人手中。
伍怀云、沈扶松与王舍之等陪坐一旁,人人都是心中烦忧,一时气氛窒闷非常。过得一会儿,伍怀云抬起头来,道:“王爷,这样下去,我等日后必死无疑,不若……”
沈扶松也精神一振,道:“不错!王爷,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向陛下兵谏。”
“唉!看来如今也只有兵谏一途了。”王舍之也是一叹。
卫元琛知道所谓兵谏,意思就是让他逼宫了,他闭目良久,道:“谈何容易!大梁的军队主要是欧阳老将军与王厉所掌握。如今虽说王厉与欧阳远宏俱镇守边关,不在京师,京中只是父皇手中的禁军各营。想当初本王扫荡西部盗匪时,手中也握有一只铁甲军,只不过回京之后,父皇就撤了我的兵权,父皇其实并不信我啊。如今本王手上只不过有王府近卫军三千,禁军东营是我亲信,只是就算加上禁军东营的三千军士,也不过六千余人,便是本王想要举事,兵力也是不足啊!”
王舍之道:“禁军北营兵权实是王寒食所掌,王寒食是我族兄,不如下官这就去见王寒食,对他晓以利害,请他襄助王爷。”
“如此就拜托王大人了,只是即便如此,禁军尚有西南两营,再加上京外尚有一万军士筑防,我们在兵力上也丝毫不占优势。”说到此,不由对六弟元朗生出些微恼意,若是他肯与王寒食结亲,那北营便早已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中,如今又何须王舍之从中说项?偏偏那原随心也是至今不肯为他所用。父皇又放纵元朗,对他与原随心的关系如若未见。元朗得父皇默许,如今更是全无顾忌,近来全不问朝堂事,也不再劝原随心为已出力。
伍怀云极有谋略,道:“这倒是不妨,我们不过是向陛下进谏,那城外的一万军士,只须安抚住,不让他们进城,那就什么问题都没了。毕竟我们只须控制了皇城,取得陛下圣旨,一切就都解决了。”
卫元琛思虑良久,道:“此事尚须仔细图谋,不可轻举妄动。”
欧阳弼回到府中立刻召来了自己二儿子,禁军西营统领欧阳远图,对他道:“远图,最近你要小心监视禁军各营的动静,报与为父知晓。”
欧阳远图一惊,低声道:“爹,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欧阳弼点头:“不错!今日圣上召我等御书房议事,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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