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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开口很痛苦吗?留着舌头比长不成。”神情略显不自在的任意爱恼怒地白了他一眼,警告他多话的下场。
不开口不痛苦,但是……“检察官,你觉得这棵大王椰子树遮得住你伟岸的身躯吗?”
话才一落下,那位“伟大”的检察官顿时一僵,状似懊恼地低下身子,低咒了几句妈妈会捂住小孩双耳的脏话。
“检察官,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医生,现在去挂号还来得及。”许正文跟着身体一低,悄悄地咬起耳朵。
“你希望我生病?”咬着牙,他思索着该不该一拳打晕助理,省得他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当然不是,你是我见过最威猛的检察官,病菌哪敢不识相地找上你……呃,检察官,我的眼镜度数好像又增加了。”他很伤心的说道。
“嗯。”任意爱不会说安慰的话,只叫他去配一副新的眼镜。
“是该配一副新眼镜了,不然我怎会看见检察官耳根泛红,一脸见到心仪女子就兴奋莫名的发春样?”一定是看错了,他该检查的是眼睛。
许正文的喃喃自语飘入任意爱的耳中,他深色的皮肤显得更为暗沉,疑似暗红飘过双颊,神情僵然地狠瞪他的后脑勺。
“你觉得今年的考绩该给你乙还是丙?”一辈子升不了级。
“什么?!”他惊恐的张大眼,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废话一堆。”毫无建树。
一见任意爱冷冷的脸孔吐出冷语,他心凉了一半,戒慎地低问:“检察官,那个拉小提琴的人是女的吧!”
任意爱没回应,但不自然的忸怩态度已说明一切。
“很漂亮?”
“不丑。”他回答得很简单,让人抓不到重点。
“长发飘逸,体态优美,气质出众?”许正文又小心地问道,十分惶恐。
“嗯哼!”浓眉下的大眼直盯着不远处白色的身影,几不可见的浓烈情感微微浮动。
“会拉小提琴又容貌出色……”自作聪明的许正文双掌互击的低呼。“是手机诈骗集团的一份子是吧!吸血数亿,前阵子出现的气质美女老千,专门诱骗二十到五十岁不等的学生和上班族……”
啊——他又说错了吗?上司两颗凶恶的黑眼珠似要撕裂他。
感到冤枉的许正文忍住不掉下男儿的辛酸泪,他明明任劳任怨地为上司分忧解劳,随传随到不辞千里的听令行事,为什么好事轮不到他头上,捡狗毛倒垃圾全是他的“份内之事”。
他被亏待了,可是无处伸冤,谁叫他跟的是最公正不阿的检察官,就算受到不平等对待也只能忍气吞声,任他把私人助理当沙包使用。
反应慢半拍的许正文揉揉挨了巴掌的脑袋瓜子,非常迟顿地看不出长官的心情转折。
这也是他一直升不了官的原因,敏锐度不够,只适合当副手听任差遣。
“谁说她是诈骗集团,你没瞧见她纤弱得连小提琴都快拿不动吗?”他怎么会有个笨蛋下属?
说实在的,他真是没瞧见,他的近视程度跟瞎子没两样。“骗人不需要体力,只要有一张能言善道的嘴。”
奇怪,任检察官为什么这么激动?双脚残疾的女人都能伙同情夫犯下杀夫案,提不动小提琴应该不算什么吧!想犯案总有他们检调人员意料不到的方式。
“许正文,你今年几岁了?”
被这么冷不防的一问,他愣了一下才回答,“三……三十五了。”
有什么不对吗?上司的眼神十分怪异,看得他心里发毛。
“那为何我看不到你头皮下的智慧,你的大脑进化只停留在十五岁。”任意爱的表情极冷,冷得小助理想回家披棉袄。
“十五……”他不解地低喃。
“毫无长进。”
一箭射穿他的心窝,凡事比别人慢一步的许正文终于了解到死过一回的滋味了。“检察官……”
呜!他没那么差啦!好歹给他一个机会成长,他会更加卖力追上他的脚步,让他另眼相待。
“嘘!安静听音乐。”她在拉“月光小夜曲”了,神态柔美得如月光下跳舞的小仙子。
任意爱的确没有欣赏艺术的天份,只能勉强听出曲目却分下出优劣,他真正看的是拉琴的柔弱女孩,目不转睛地为她所牵动。
头忽然被压低,许正文觉得自己真像个贼。“检察官,偷窥也是一种罪行吧!”
又一瞪,累积十瞪有没有奖品可领?他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