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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自己的弟弟。在她想来,天启帝应该一副面色苍白,羸弱多病的模样才对,哪里会是这样个活力四射的青年?
唯一符合历史记载的是,天启皇帝果真是个做事很专注的人。从苏浅兰进来到跪拜,他都没有把目光从案头移开来过,直到内侍在一旁提醒他说,苏浅兰奉皇后命令前来求见,他才抬起头来,向苏浅兰望了一望。
不过这一望之下,天启皇帝倒是惊讶起来,霍然起身走到苏浅兰面前,停了一歇,开口询问:“你刚才说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哪宫的人?”
苏浅兰无语,敢情她刚才叩拜的时候,这皇帝根本对她的通名报姓充耳不闻!当下只得把自己的身份名字又说了一遍:“民女苏浅兰,是关宁吴总兵二夫人的娘家侄女,蒙奉圣夫人垂爱,召入宫中一见!”
“奉圣夫人?”皇帝更觉讶异,看看跟在苏浅兰后头的徐嬷嬷,再看看手捧锦盒站在最外头的两名咸安宫宫女,想想皇后与奉圣夫人之间水火不容、泾渭分明的现实,再看着眼前两宫之人共处一主身后的阵势,神情里不由透出几分怪异来。
“也就是说,你现在虽是咸安宫的客人,但却是奉了皇后的手令前来见朕?”天启皇帝嘎声又问,不是他少见多怪,实在是这世界变化太快,令他转不过弯来。
“是!”苏浅兰微微带笑的回答:“民女蒙奉圣夫人恩宠,赐游御花园,偶过佛堂,得见皇后娘娘,又蒙娘娘抬爱。特许民女面见天颜,代为转达娘娘凤意!”
天启皇帝望着苏浅兰有些个发愣,他怎么说也是当朝皇帝,手握这天下的生杀大权,绝不是什么别人随便求见一下就能见到的人物!并且他性情宽和是他自家的事,朝臣宫妃第一次见他没有不慌张的,连皇后刚刚见到他那会,也掩饰不住神色间的紧张。
怎么这个苏浅兰却能这般谈说自如,从容得如同她觐见的不过是寻常人一般?更奇的是,这女子仿佛过去认识他似的,眼波流转间竟是隐隐带着笑意!
“娘娘要你转达什么?”天启皇帝想了一会不得要领,便又开口再问。
苏浅兰微微抬起了头,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皇帝面上,放慢了语速缓缓地道:“皇后娘娘独坐佛堂,数九寒天,窗门漏缝,外有寒风侵袭,内无炭火支援,举目四顾,未尝见皇上关心佛堂孤冷,用心修缮,皇后娘娘饱受其害,凤体难支。故使民女告知皇上,求皇上暂放手边他事,力转佛堂,与皇后娘娘共商对策,援应娘娘所愿!”
这番话是苏浅兰在路上思索数遍、腹稿修改之后的说辞,表面上说的全是佛堂的事,口口声声用皇后的寒冷处境来打动皇帝垂顾,没有人可以从她这番话里挑出毛病。可实际上,她却清楚的转达了皇后话里的深意,稍有点头脑的人都能琢磨出其中的含义。
为了让皇帝听清每一个字,苏浅兰甚至放慢了语速。力求每个字每个音都清晰得让人一听就能准确辨认她的话意,说完之后,便期待地望住了皇帝。
古人把皇帝神话得很厉害,甚至不允许任何人随便抬头直视皇帝,她却不怕这些,只要皇帝自己不乱发怒,在这客魏二人只手遮天的后宫里,类似这样细小的礼节性问题还奈何不了她什么!而以天启皇帝的性情,显然不会在意这样的小节。
天启果然没有半点怪罪苏浅兰的意思,可是他却怔怔的望了苏浅兰好一会,半天才道:“朕已经在为皇后努力了,可惜……”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高呼“来人”,等内侍跑到他面前,他才大声吩咐:“派人多领些银炭,送到佛堂去!”
啊?!苏浅兰差点傻掉,这个皇帝,究竟是真的听不懂自己的话,还是在假装糊涂,怎么会是这么个反应?自己的话意很难让人领会?
“民女叩谢皇上!”苏浅兰只得先行道谢,再轻声提道:“民女尚有一事,想要肯请皇上恩典,求皇上恕民女斗胆!”
“什么事?说来听听。”许是因苏浅兰同时获得奉圣夫人和皇后青睐的缘故,皇帝对她也很和气,毕竟跟在她身后的侍从,一方是他乳娘的人,一方是他妻子的人。
苏浅兰抬手指了指小丫头捧着的两只锦盒,面上微现感激地道:“锦盒之中,是皇上亲手所制,赠于奉圣夫人的礼物,蒙夫人错爱,将这份礼物当场赐给了民女,民女无知收下,见到皇后娘娘之后,方知此举有所僭越,受之有愧!故来恳求皇上,易物以赐!”
说完这番话。苏浅兰却是暗中吐了口气,这才是她肯来觐见皇帝的最终目的,可总算是借此机会把自己想说的话给说了。
皇帝听完又是一愕,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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