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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何不骗个彻底?”
这些时日他看着没什么,可心和灵魂早就去了炼狱一趟又一趟,喜欢的人是个男的,他陆知弥竟是个断袖,每日他坐在凉塌上,一直以为自己的心出了毛病,请了天机子来看,他嗤笑道:
“都督这是心病,心病自得心来医。”
他怎么会不知道原因就是出在朱深衣?白日里上朝站在朝堂下,看着他眯着眼处理着朝事游刃有余,偶尔对上他迷惑的眼也没有丝毫慌乱,他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给他下了蛊。
蛊,他差点忘了自己在深衣的身上下了蛊,他对她做了这么多难以原谅的事,又怎能期待他能爱上他呢?
深衣推开他的手,徒留他愣愣的,一双青筋直冒的手抓在空气中,像是干枯的槐树枝。
“原本深衣只想在深宫之中保命而已,可亚父步步紧逼,我一介女流之辈还能做些什么?你说,亚父?”
高堂之上的皇帝是个女的,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虽自古以来没有女子登上皇位,可如今朝政是由陆知弥把握着的,龙椅上坐着的是男是女又如何?
可往大了说,是牝鸡司晨,内侍们知道了,参上来的折子又不知要在案头堆得多高。
深衣将事实如实脱出了,只是想打消陆知弥的绮念,脑袋一短路,哪里会想的那么多?
可陆知弥的脸色阴沉沉,背着手,好像对身后的人说的话不甚在意,过了半刻,山坳里传出犬吠,他才将柳宿招了过来。
也不知是说了什么,柳宿听了偷偷瞧了深衣一眼,再接着陆知弥便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对深衣道:“出宫也有段时日了,皇上跟我回去吧。”
丝毫不提刚刚迷情的事,朱深衣见了,不觉得心中的石头落了,反倒是喉头梗了一口浓痰,难受的紧。
“不走?”
陆知弥回头,一双眸子在夜里冷像寒冰。
深衣忙的跟上,上了车。
苏良洲从屋内出来,仍穿着那身白布衫,躬身站在马车边:“草民恭送皇上,都督。”
深衣探出头,手里握着藏青色帷幄:“苏大人不和我们一起回去?”
秋水眸一弯:“还是不了,草民寄情于山水,即使回到了庙堂之上也不过领五斗米,并不能为圣山的江山社稷做出什么贡献,如此还不如替皇上减轻国库的负担。”
他狡黠的笑笑,亦如往日。
深衣未强求,如今她将这篓子捅了出来,回宫之后也不知是什么再等着他,闻言,只和他告别:“那苏大人保重。”
“保重。”
十二骨竹扇抱在手中,没有一点儿阿谀奉承,反倒是一片清风朗月,果然高傲的紧。
身后传来淡淡的嗤哼,深衣收了手,坐回榻上,一时没了话。
陆知弥也不瞧他,坐在上面眼睛闭着,一言不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若是他心里有了火气当时发出来还好,就怕他憋着,等他人只当他已忘了这茬,再深深的讨回来,依着他的性子,这叫沉的住气。
可深衣不知,她只当他被张平德牵制住了,一时没了主意。
等行队踏出村落,深衣隐隐约约听见鸡鸣狗吠的声响,动静大的很,她悄悄瞧了一眼阎王,便要掀了帘子看个究竟。
“你身子可好了利落了?”
阎王语气淡淡,连眼睛都未睁。
“不劳亚父挂心,好多了。”
“夜里寒气重,猛然开了窗受了凉又如何是好?现在你的身子好的利索了,但以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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